2021-12-23 《思辨力》790

第二种方法有一点像站到对方功利主义的道德观中去反驳他。其实功利主义道德观最大的问题之一是什么？不就是利和弊其实难以穷尽的计算吗？

当我们去比较虐待了一个嫌疑犯，却救出了几百个人，好像很划算，甚至哪怕虐待十次，只有一次营救成功，那也是牺牲十个人，营救了几百个人，好像还是划得来。

但是这样的一个计算，我们利弊的范围真的准确吗？如果我们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牺牲无辜，可以不遵守程序正义……当我们接受了这样的观点和行为的时候，它影响的范围真的仅仅只有广场上的那几百个人吗？不是，它影响到的是这个社会当中的每一个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它可以是一种自我的道德要求，但当我们说公权力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时，它仅仅是一个道德感的问题吗？不是，是因为这些事情影响的范围非常的广，甚至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计算利弊。所以一种绝对的道德观，一种有底线的道德观，才能真正地保护社会当中的每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让社会整体效益最大化的方式。

我几乎用了这一个例子，把所有关键的概念都讲了。第一是区分行不行和对不对这两个层面：又行又对，大家都想要；既不行又不对，大家都不想要；不行但对，一般也没有人提出要这么干；最常见及复杂的状况就是，行，但不对，这就涉及到了第二个关键的问题，也就是道德观之争。这两个问题都是非常常见的，可以举一反三的分析问题的框架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