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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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确实是最抚慰人心的。

大概是三年前吧。我和一位朋友讨论起陈粒和阿肆,他当时处于爱而不得的痛苦里,他用耳机放着我在旁边也能听见节奏的声音整日听着陈粒的歌。我在他情绪空隙建议说,你要不听听阿肆的歌,倒不是阿肆的音乐多好,现在不是讨论音乐品质的时候,我是觉得阿肆会让你开心些。

他看着我做了个我无法意味的表情,道了声谢。虽然那个表情我没看懂,但是他决计是不会去听些欢快的音乐亦或者去做些所谓健康的发泄。

阿肆多好多可爱。我看着他的背影纠结于自己多客观美好的建议没得到反馈。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是个好朋友。

粗暴的说,我的建议劝妓女从良和劝乞丐自力更生一样无力并且傻吊。如果我真的对妓女和乞丐这么干了,那么这两个不是“好朋友”的两个人会告诉我去你妈的,你没看见我仰面的姿态么,而不是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从赞扬我的好朋友回过头来说悲伤的事。

当我自己熬着眼睛听一整夜的大提琴哀奏的巴哈组曲时,我才体验到悲伤真特么好呀,它告诉我犯的错都是有原因的,它告诉我低沉一点吧,这样才符合你高贵的气质,这样大家都会看着你——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呀,当然更不提用它去咖啡店阴沉着脸抿一口瓷杯盛着的手冲或者寂寞时红着眼睛灌一口好苦的精酿后对陌生人打开话茬。

这些就好像阿城在描写的上海的变迁时说道:这里面发生太多事,我不满意,但只是发出一声嗟叹。他知道读者喜欢一声嗟叹,他知道这抚慰人心。

我看懂我那位朋友表情里的一部分色彩——鄙夷、欣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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