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酒的风波

从店外猛地走进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蕾丝长裙,头上戴了一顶遮阳帽,脸上戴了一副黑色眼镜。

坐下,摘下墨镜,才认出是赵红飞(从小到大的同学)。原来是因为左眼眼敛上长了一个囊肿,才切除,还未消肿。刚从医院出来。

时隔三年了吧?自从那一次,为了三瓶酒,彻底看清红飞的底线,一直没有接触。

红飞中等身材,体态臃肿,国字型的脸,长年鼻炎的影响,睡不好,眼泡虚肿,总是一幅厌厌的神态。整个人象肿的。好像迷迷糊糊,睡不醒的状态。

时间大概是夏未秋初吧!那一天,从襄城换完衣服,刷了个共享单车,在上一桥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雨,报的中雨,又没带伞,硬淋。车兜里包里电话也响了,顾不得接,直接骑到家门口指定停车的位置,才能锁好。时间过去了有二十多分钟。

电话一直在响,我也又急又冷,浑身如落汤鸡,水淋淋的。掏出电话一看:是肖一博的。(他们是两口子,也在开超市,比我们做的生意好)也有业务来往,互相补点货。

接通了,连忙解释。肖一博身高1.85米,憨厚,直率,说话一板一眼,呆萌滑稽,活脱脱二愣子。他在电话里说:xx我还剩三瓶沱牌酒了,没有地方摆,下次去你那儿,顺便带过去,你买!我清场。”

我哑了。思维空转。雨还在下,我又委屈又冷,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满脸是水。

沱牌酒是去年冬,业务员黄贺推销。鼓说我们进了10万,可以做区域代理商。想到沱牌酒是四川舍得酒厂的旗下主打产品"川酒云烟",才开始在襄阳拓展市场,想分一杯羹。

业务员黄贺不同于别的业务,从不滔滔不绝,只是闷不吭声,又不讨人嫌。只是帮你干活,卸货;又刚结婚,媳妇又要生孩子,没有收入;还要还房贷。有心帮忙他开拓市场,多一点收入,带他去红飞那里。红飞也给了面子,当场订了一组,一组3200元/14件,活动力度大。结果黄贺只收了1500元,过了几天,说他算错了,产加了两次活动,重复了。又让我说,说是归属于我的市场。

“我怎么说?红飞又是同学,又怎么看我?你是专业人,你都能算错?”又因为我们十万元在老板那压着,倒扣了我们1500元。浑身是冤,说不岀口。

我不接腔。估计红飞也在旁边,看不下去,肖一博的支支吾吾,词不达意。直接接过去电话,开始训斥。言语也不中听了:你站起来是个大写的人,这三瓶酒就压死你了?"

三瓶酒是小事。关键是沱牌酒襄阳区域总经销商实力不雄厚,没有后续支持,做不下去,没做了。

可苦了我们这些拿货多的人,新牌子酒,没有厂家后续支持,根本站不住。我们家还堆了一屋子,至少二百多件。老公的牌气,肯定会抱怨我不休,吵个不停,多生很多冤枉气。更何况,你那三瓶酒,你不还要开超市吗?光是陈列费〈每月4瓶,连续六个月〉这些明明是赚的,为什么偏偏容不下?非要退给我呢?令我为难?

"要不是你来!我认得黄贺是王八蛋!连沱牌酒也摆不到我的柜台上,还占我的地方!”红飞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即然你撕破脸,我死不松口!我知道一答应,她舒服了,我会后患无穷。久会提起来就数落:你混的同学,还要退酒"

我清楚赵红飞的性格,在家肖红卫唯唯诺诺,杀伐果断,一手遮天。

因为她给肖一博哥嫂打了八年工,有一种被压迫、被奴役的迫害感,一旦得志,必加倍奉还!

我仿佛看到对面的她,手指着我,恨不得掐死!因愤慨而扭曲变形的脸!

触碰到她的逆鳞,也不顾颜面了。一直信佛,被道士姑子哄骗的只能听好听的:你前世是贵妃命!听不进不同的声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不近人情。

一下子看清了她的气量,识破她的伪装。(她信佛)

任凭她狂轰滥炸,我自不动!

二年多未见。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仇恨!当时那份震惊与屈辱冲刷的干干净净,仿佛未曾发生过。只是水壶下面沉淀的一丝水洉或者是退潮后留下的痕迹罢了,无管紧要。

依然很高兴见到她,见到她还是更快乐!说话绘声绘色,有画面感!讲故事,引人入胜!总比与人置气强。

也许,她早已忘记。骂人之人怎么会体会被骂者的创痛?只管她吐了恶气,痛快了;打人者总是比被人打者畅快,轻松,她不痛;只是造成的创伤她没有印象,对方可不会痊愈;即便愈合,也会有伤疤……

不强人所难!不意气用事!不说过头话,不做过头事!遇事给人留三分,日后好相见。

成熟点,大人!没有人替你担待,没有人有义务无休止的包容!谁也不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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