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重要吗?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先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满腔孤勇地付出到底有没有必要?”

这是一开始,我想先问大家的一个问题。

之所以这么问,源自于几天前女闺蜜因心情不好找我谈心时,触动到我的一个点。

这里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付出的程度,一个是有没有必要。

我想这个话题算是老生常谈了,但要回答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本身这个问题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似有解却也无解。

我自己也不例外,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说有没有一个能够完全说服自己的答案,可惜很遗憾没有。

不过也是因为那晚两人的交谈,本来应该作为开导人一方的我,却被女闺蜜带着带着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甚至提及了我曾藏在心里八年的一件事。

所以,下面我想还原大部分当晚我两的对话,以此来来表达我的看法。当然,这只是个人见解,是否认同都因人而异。

“现在有空吗?出来陪我走走。”紧接着一个表情,那晚女闺蜜主动找了我。

“咋了,是有什么事情吗?不能微信上说吗?”我问。

“那你有没有空嘛?”

“好,你给我个定位,我过去。”,虽然是隔着手机,可我已经感觉到屏幕那边她的不耐烦,但至于什么事,也很默契地没多问。

到了之后,我发出这句“我到了,你在哪?”,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回头一看,她笑着朝我挥手,可我很清楚,这种笑整段垮掉只是时间的问题。

“想喝点什么?”我没开门见山地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反倒是看着不远处的奶茶店问她想喝什么。

“你安排吧”。

“老板,我要这两个,一杯多糖少冰,一杯多糖温热。”我知道她的胃不好,所以给她点了杯温的。

拿到两杯奶茶以后,我依旧没有主动挑明,而是问她接下来去哪?

“就随便走走吧,走到哪算哪。”一路上我们两个拘谨地走着,也不说话,挺不自然,似乎都在等着彼此先去打破这种宁静。

“你觉得将心比心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女闺蜜大概忍不住了,便先抛出了一个问题给我。

“那你界定的标准是什么?”我反问回她。

我示意她去前面路边的椅子上坐一下,坐下之后她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有种无奈的味道在里面。

接着,她和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处部分我想用文字表达出来,可梳理之后却不知从而落笔,所以挑一些出来讲就好。

“认识6年以来,我付出真心对她,把她当好朋友好闺蜜,最后换来别人默无声息的拉黑和疏远,这对我公平吗?”

她当时说这句话,是带着哭腔的,我递上纸巾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依旧选择沉默,因为我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先让她全部发泄出来再说。

“我这么毫无保留地去付出,换来的却是落差,你说有必要吗?”,是她最后说的一句话。

“这样吧,我听出你想表达的点,可我不想去做任何评判,反而我想和你分享一件心事,一件藏在我心里整整八年的心事。”在我感觉她已经将情绪宣泄出来之后,我闪过一个念头,便说出了这句话。

似乎我的举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抬头望着我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要问为什么,你就纯当是作为我跟你的一个交换,想听吗?这事我可从没和他人讲过。”

“好。”

“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我和你提过,我同班同学妹妹才20岁就得白血病这事。”

“记得,你那几天一直帮忙转,还不止一次,你重情义也热心肠,会这样并不奇怪。”

“并不完全是因为这样,你知道吗?更多地是我不忍心。”

“为啥”

“我知道那种滋味,也很明白这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也经历过。”

“亲人吗?”

“不是,但也没什么区别,他是我的好兄弟。”

“现在怎样了”

“人不在了。”我低着头,没正眼看她。

“也是白血病吗?”女闺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声说着。

“没关系,他是肺癌晚期,走了挺多年了,再过不久就是8年了。”

“你们两个以前感情应该很好吧。”

女闺蜜似乎从我异样的神态中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很难去形容我两的关系,我们是小学同桌,虽然两人脾性差别很大,但却意外的合拍。”

“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对这个没啥概念,只知道是很可怕的事情,虽然大部分的记忆已经模糊,可八年前的那一幕,我至今没法忘掉。”

“嗯?”

“我两合的来,所以在知道他得病之后,我几乎就是家、学校,医院三点一线,一有时间就去看他。在他准备转去广州进一步治疗之前,我和初恋又去看了他,可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他知道她吗?”

“嗯,他知道,那时候应该是在一起两年多了吧,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那时他已经瘦到都能看见骨头了,走进病房他刚喝完粥,看到我和女朋友,便说:“盛,你们两口子来啦,推我去医院外面晒晒太阳吧。”

“盛?”

“那是我另外一个名字,初中开始就没用了,连小学都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哭了,我是边骂他边哭。”

“怎么了”

“他很悲观,一直很自责地跟我说对不起谁谁,也许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鼻子突然一酸就跟着掉眼泪,开始骂他别这样,可说到后面他居然来嘱咐我,甚至可以说是托付”

“嘱咐你什么?”

“他说会乐观积极地配合治疗,可万一就这样走了,希望我能替他尽孝,替他多拉着他弟弟,不要让他走弯路。”

“他是真信的过你,觉得你靠谱。”

“但你知道吗?我并不需要他这样啊,我只是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可过了一个多月,他弟弟打来电话边哭边跟我说他哥哥已经走了,”

“你说再过不久就8年了,是不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想起他?”

“对”。

“他走之后,我一时间没缓过来,做什么都无精打采,话也变少了,虽然我很努力地去故作没事人一样,我女朋友虽看得出我的状态不对,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

“明白,那后来他葬礼有去吗?”

“轮不到我去,我不是他的家人或者宗族里的人,再者以我们那边的习俗,一般都是大人去吊唁。”

“当年,你是很想去的吧?”

“确实特去想看他最后一眼,可我没资格去啊。再者那时真去了,我想我会更绷不住。”

“那你还和他家人有来往吗?”

“有,我和他家人关系很好,这八年来,每年一有空就会去他家里坐坐,或者跟他爸妈聊电话,跟他家人分享我的动态,他弟弟私底下也很尊重我。”

“你继续。”

女闺蜜听完之后似乎注意到我欲言又止,便示意让我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能接受他已经离开的事实。那时就认定一件事,我要替他去做没能继续做的事。”

“我信你会做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但只要我在一天,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他爸妈就是我爸妈。”

“这像是你会做的事,重情重义。”女闺蜜评价我说

“这没什么,我认为值得,这是我对他的承诺,也是我唯一能帮他做的事情。”

“那这些年有其它人知道这些事吗?”

“没有,我第一次跟别人提这事,再者别人知道与否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别人知道后会对我有什么评价,我要做的只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而已。

“我觉得挺难得的,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件事。”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件事了吗?”

“嗯,知道”

“真知道?”

“嗯,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那就好,也不枉我讲这件我不愿意去提及的事情给你听。”

在回去的路上,她发来了一段很长的一段话,但里面的一句话让我确信她真想通了。

“我们都先要对得起自己,才能对得起别人”

最后:

为何在女闺蜜说了她的经历之后,我没有感同身受地去帮着她指责或者说出“你那个朋友不值得你这样”之类的话语,反倒是说了一件看似不着边际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个旁观者,即便关系再好,我也没那个权利去评判些什么。再者比起和她一起臭骂朋友没心没肺,疏导她才是男闺蜜这个身份该去做的。

再说回来一开始的那个问题。

满腔孤勇怎么理解?说白了就是投入的程度。

那有没有必要?

这个答案只有我们自己清楚,可再去想深一点,不正是我们当初心里的一句“值得”吗?

当然我不是鼓吹单方面无条件付出,想要得到期望的结果这是人之常情。

但生活中没能如愿以偿的时刻多了去了,太执拗于结果,执拗于等值回报,那么生活只能是更糟,这种想法也会慢慢反噬回我们自己身上。然后就是各种情绪交织,而忘了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做。

千万不要觉得说我太极端,因为这样的例子绝对不在少数。但是我们换个角度想想,没有了当初内心的义无反顾,哪还会有什么结果可言?

相比想要对得起别人,先对得起自己真的重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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