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那棵老槐--(二舅相亲篇)(续9)

        此刻,大槐树下的石板儿上坐满了人,显然他们刚吃过晌午饭,饭碗还在手上,都没来得及送回去,就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地撂了起来。  “建立哥,眼看就该犁地了,恁家的牲口今年准备和谁家的配对,要不咱两家配吧!今年的烟地俺早就留出来了,可还没找到配对的”,说这话的是西隔壁刘大林,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刘二林,父亲走的早,和年迈的母亲相依为命,由于家境贫困,直到去年才娶了个二婚的女人,最近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看到日子有了盼头,今年的干劲更足了。“瞎说,你不是一直和松峰搁伙计类”,建立答话间瞟了一眼正在点烟的松峰,听到这话,松峰猛吸了一口烟,可能是吸的过猛,呛的他急促地咳了两声,“最近我想再买头牛,今年多种了几亩,我怕到时候轮不过来,”话语间带着几分得意劲儿,“你就能吧,”说着起身准备离开,大林一看建立要走,忙说:“别走啊,建立哥,这事儿到底中不中”,“中!你们喷吧,我得去菜地给烟席子扒开通通风”,说着刘建立端着碗走了,看到建立走了,大林、松峰也起身走了,老槐树下又回复了它应有的宁静。

      午饭过后,母亲简单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不至于看起来那么凌乱,然后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我和姐姐的归来。“这俩孩子,别只顾耍,把正事儿给忘了,”母亲所说的正事儿,是给我二舅介绍对象的事儿,已和女方约好,晚上在我家见面,为这事儿母亲几天前就开始张罗着,女方是上沟村儿占森家的四妮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希望能撮合成这门亲事,这边儿 二舅也老大不小了,可就是家里太穷,一直还没处个对象,当姐的自然少不了操心,所幸的是三个舅舅都长的仪表堂堂,可能是作为军人的后代,血液中自有的那份气质 。

        看见母亲在大门口站着,我和姐姐加快了步伐,刚到大门口,母亲就问:“让恁俩捎的信儿,捎到了?”“捎到了,二舅说,天黑他就上来,”听了我的话,母亲微微一笑,似乎这事儿有戏,进了家,发现屋里已被收拾一新,桌子上放了些瓜子,还有炒花生,心想可能有事儿要发生,但没敢问,母亲看出了我俩的心思,只是叮嘱我俩别动桌子上的东西。天刚黑下来,二舅就出现在我家里,浅蓝色上衣配上灰黑色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崭新布鞋,看得出为了能给女方一个好印象,二舅也做了一番准备,只见母亲和二舅低声说了几句就出了大门,相必是去叫女方了,初次见面女方往往不会那么积极,要等这边都安排好了,才能叫女方过来,这是当时的规矩。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母亲和四妮儿一前一后进了大门,看她的装着,也是做了一番准备,说话间他们进了屋,这时二舅正在里屋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母亲和女方进来,赶忙迎上前去说到:“来了!快里屋坐,”看到他俩搭上话儿,母亲忙说:“恁俩先说着话儿,我到灶火看看”说着出了里屋,进了灶火。

      后来得知这次相亲并没成功,主要还是女方嫌二舅家太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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