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如果有,那也是人为安排的。人活在世界上,恩怨就少不了。恩和怨看起来如阴阳,如水火,不可兼容,却成对存在。某些时候自以为是的出手相助并不一定会得到感恩戴德。而水火不容的仇恨在最后往往会被良知消融。
(一)
一栋别墅,伫立在繁华闹市的一栋别墅。很显眼,比白饭上的番茄酱还显眼,比方便面的荷包蛋还显眼。因为它的特立独行,人们把它称作“1号别墅”。
为什么是一号?第一个永远引人注目,难不成你能注意到北京奥运会走在中国队伍里第二个的是哪位运动员?大家都在看中国姚。
傍晚,蝉鸣声,鸟叫声,钟声,这些统统都没有。只有鸣笛声,引擎声,以及酒杯刀叉碰撞的声音。这时候,别墅的门铃响了,很悦耳的人工智能提示音:“温馨提示,有客人来访”
只见门开了,但主人并不在门前,也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们穿过很长的过道,看到了客厅里有八九个人,大部分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三个人凑在电脑屏幕前,两个人在争执午饭的口味,沙发上有一个人一直在用余光观察别人,手里捧的那本闲书都没有被翻开的机会,还有一个人总是在不停的打电话,在客厅里踱着步,调遣着自己的关系网,而阳台上坐着的那个人在刷着手机,不时传来该订单已被xxx商户接单的提示音。唯独有一个人朝他们招了招手,并且向他们走来,大概示意是他开的门。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锤子”招手的人过来主动打招呼。他很年轻,是属于那种想起来很阳光的男孩,但是因为留了胡须,显的有一些不修边幅。
“你好,我姓罗,这是我的夫人,姓苏”刚进来的男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似乎旅途比较累了,亦或者他不善言辞,简短的介绍让锤子无法摸透他们的脾性。
“罗先生,苏女士,你们的房间在二层西南角,那里在下午的时候可以欣赏到日落,很美。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的体验。”锤子说完,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铜钱,上面写着,“开元通宝”,两人上去二楼,果然西南角有一个房间,但是没有锁眼,只有一个密码锁:有六个数轮,也就是说有1000000种可能,只见罗先生嘴角一扬,快速的拨动数轮,咔哒一声,门开了。
两人安静的进了屋子,里面陈设很周全,大到空调电视,小到烟灰缸核桃夹,虽然只有四十平米,但是因为空间安置很合理,显得一点也不拥挤。当然了,不得不提在衣架旁边的那个跑步机,那是苏女士专门提的要求。
罗先生放下身上的行李,摘掉眼镜,随意的问苏女士,“你不好奇为什么我知道密码?”
“开元意味着唐玄宗在位713年到741年,共计29年,锤子在楼下强调了咱俩的姓,罗为8,苏为7,二楼西南,西南为坤,即坤八,那就是28,铜钱为最后一步开元29。不难清楚,872829,很简单,为什么要好奇。”苏女士利落的摘掉围巾,用手整了一下头发,然后戏谑的看着罗先生。
罗先生无奈的耸耸肩,“好吧,那你知道楼下的人都是什么职业么?”
“三个程序员,两个大厨,还有一个保姆,一个警察,一个的士司机,当然了锤子是酒吧驻唱。”苏女士毫不犹豫的直接说道。
罗先生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你还是太粗心,首先纠正你,是两个程序员,和一个项目经理。虽然三个人目光很呆,而且坐姿很明显有前伏,且镜片很厚,头发灰暗无光。但是那个年长的在用指尖吊打着桌面,足以证明他已经升迁至少两年,而且他的无名指上的戒指暴露他已婚,,另一个手不经意的触摸戒指,表示他结婚不长,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两年的原因。”
苏女士在罗先生说话的时候已经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准备好去洗脸。“随你了,如果你这么在意,l don’t care.”然后进了屋内的洗漱隔间。
罗先生把包里的地图拿了出来,然后开始用红笔在上面打了几个标记,然后又折上地图,摘了眼镜,靠在枕头上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肚子饿了,然后睁开眼睛发现,苏女士睡在一旁,原本盖着的被子被丢在一边,罗先生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在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离开了这个屋子。
罗先生真的太饿了,当他来到一楼的时候,客厅只有三个人,锤子和两个程序员,罗先生朝厨房走去,厨房是玻璃门,上面只有淡淡的一个手印,里面的餐具摆放的很整齐,打开冰箱,发现食材还是蛮齐全的,有鸡蛋挂面,也有速冻饺子还有蔬菜和各种肉类。
罗先生熟练的洗了西兰花、香菇,然后切了点鸡丝儿,简单的过油,翻炒了一下。煮了五人份的鸡蛋挂面,毕竟对于程序员和驻唱歌手来说,饮食还是不挑的,他有这份自信,很快面煮好了,这个时候,保姆和出租车司机和警察三人回来了,罗先生该怎么分配着五份面呢?
(二)
“罗先生,他们从外面买了鸡腿回来,还有非常好吃的绝味鸭脖”锤子提着两包食物走进厨房,“咱们的碗在右边第二个抽屉的左手边,晚饭大家的量都不多”许是看到锅里的面,锤子言语中很是友善。
“好的,我马上盛饭,把大家招呼过来吧,鸡腿在微波炉里先热着。”,罗先生一共盛了11份饭,期间拨通了苏女士的电话,通知她下来吃饭。
锤子突然进来扯了扯罗先生的袖子,“罗哥,你知道那个保姆坐哪个位置吗?我猜你一定知道。”感受到锤子促狭的笑,罗先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保姆脚在桌子右下手,但左脚指向左上位,眼睛看向一同回来的司机。司机把钱包放在了左侧第三个位置,但是却走向了左侧末位的程序员。程序员甲把手里的U盘给了司机,司机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的同时,罗先生说了,“坐在他的左侧。”很显然,左侧比右侧距离短,而且恰好避开了需要跟程序员和司机打照面的尴尬。果然保姆坐在了那个位置,轻车熟路的划开了司机的手机,没有密码,但是出现的界面直接是备忘录界面,轻轻一划啦,最后一条是支付宝支付密码。保姆果断扫一眼然后登录进淘宝,刷刷刷一顿迅速的搜索,添加购物车,结算,支付。然后狡黠一笑,愉快的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吃饭啦,来来来,挂面汤配油酥饼,还有好吃的鸡腿马上就好”锤子美滋滋的端了汤出来,所有人都被转移注意力去盛汤了。“美娜,等我完成这笔买卖,就可以去大理玩几天,要一起去么?我不介意和你同行,不过费用自己掏哦。”司机乐呵呵的转着钥匙环。
“刘哥,瞧你说的,你是挣大钱的人,捎带帮我掏了这些费用吧!”美娜就是那个保姆。
“两个字,没门儿”刘司机龇嘴一笑,两个显眼的大黄牙。然后乐呵呵的去端汤了。
晚饭后,一屋子人开始要玩一个推理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所有人拿一样物品,大小不限,,随机放在每一个盒子里。前提是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其他人放了什么东西。一阵混乱的操作以后,每个人都开始发言,将自己得到的结论,然后投票表决,最后的胜者自然就是没有被猜到的人。这个游戏难就难在谁也无法说假话,也不能说誓言,譬如:我发誓,这个XX不是我的。
锤子首先发言,“咱们这一局一共有十一样物品,分别是象牙梳,打火机,避孕套,充电宝,蓝牙耳机,一次性纸杯,两个情侣挂饰,一个女士的帽子,刷牙杯,机顶盒。我认为可以分成两大类,第一类是科技用品,充电宝和蓝牙耳机这种东西应该是经常在外面工作的人会选择。第二类是生活用品,象牙梳和帽子还有情侣挂饰,这种人是那种有着很强的精神洁癖的人,他们选择东西的原则一定要体现自己的生活习惯。比如象牙梳子,这是对形象的极度在意,事情再紧急,头发不能乱;女士帽子,是必须要有帽子来搭衣服,不然是不完整的。情侣挂饰就是要做到装饰品都透露情侣的味道,要时刻展现出两人很同步并且很恩爱的状态。我的发言完毕”
司机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一眼,然后说到:“我同意上述两个观点,但是必须强调,这个社会中,大家往往不能事事以常理度之。大家一定会为了赢得胜利选择于自己气质以及行为习惯不相符的物品。”
李主管开始说话了:“我们来搭建一个环境,假设甲乙丙丁任意一个人,选择了刷牙杯,那么他的主体程序一定是直接定位到卫生间,也就是说,他对这个房间非常熟悉,是一个爱打扫的人,我们不难猜出这是美娜的选择。第二个程序,我们选择一次性纸杯,那么她一定是一个平时不使用纸杯的人,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纸杯很明显是一直放在花盆旁边用来浇水的,而他选择纸杯,表明他比较注意这盆花,而本来喜欢养花的只有仨人,美娜,王顺喜和齐豫宁(两位大厨的名字),刚才已经排除了美娜,也就是说是他们俩的一个,正好,这些物品里出现了机顶盒,也就是说,电视机边上的花盆不易拿出来于是退而求其次拿了机顶盒,作为两个大厨,必是二人无疑。情侣挂饰应该是罗先生和苏女士的杰作吧,如此明显却有迷惑性的举动。”
美娜接过话头“不得不说,刷牙杯这个我一定知道它在卫生间,但是我还知道它的里面有两支牙刷,而我在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牙杯的情况下是不会动的”她抿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打火机和避孕套我想这两个应该是男人经常不离身的东西吧。”
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苏女士说话了,“我认为你们几个都是在刻意的引导我们大家的思路,避重就轻,其实仔细来想,情侣挂饰一定是情侣么?也有可能是有心为之的结果。刚刚在讲解的时候,美娜有着明显的停顿,抿了一下嘴唇,这是在为自己开脱的动作,她提到打火机和避孕套是说明她花费了很大的决心,暴露自己铤而走险,故而打火机和避孕套才是她有可能选择的物件,很明显,李主管的推理是错误的,那也就是说他在挑物件的时候一定用了别人的思路。而能放心的把机顶盒拆下来的人必定是他。”她也停顿了一下,“不过,刘司机选的一定是避孕套,因为他的眼神在我刚刚说李主管套用别人思路的时候,向他的卧室方向看了几眼,又看了避孕套几眼。你说我说的对么?老罗。”
罗先生这个时候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大家说,“现在,大家换个地方,听我跟你们细说一下。”大家虽然有些惊愕,但还是依言换了位置。
(三)
罗先生开始分析,“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让大家位置么?”首先,有两个人无所谓的换了位置,六个人很谨慎的换了位置。换句话说,,六个人已经被点到,所以移动很谨慎。
在刘司机移动的时候可以向避孕套的地方移动,很明显这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方法,通过身体语言对自己选的东西进行遮挡。再看程序员顾晓强和施晓峰两人,移动的时候双方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而晓峰的位置很明显是根据晓强选定后才选择的。证明他很依恋晓强。而那对情侣挂饰就是很好的印证。至于美娜,她在移动的时候很随意,因为她拿到的是打火机,一个和女人基本不产生联系的东西,所以刚刚苏馨虽然提到了这个打火机可能是她的,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她,至于说为什么我断定是她的呢?很简单,老刘,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打火机,而你在看看你的网购记录吧,我想没猜错的话,美娜的护肤套装和包包已经发货了。”
而罗瑞的话音刚落,美娜的脸红了,的确,她买的是护肤套装和心仪已久的限量版LV。
渐渐到了深夜,大家最终就揭晓了自己选择的东西。李主管的确选择了机顶盒,刘司机选择了避孕套,顾晓强和施晓峰选择了情侣挂件,而纸杯是锤子拿的,刷牙杯是王顺喜拿的,齐豫宁选择的是象牙梳。苏女士拿了自己的帽子,罗先生拿了充电宝,美娜拿了打火机,仅剩的蓝牙耳机是梁警官。
(四)
“啊——”随着一声尖叫,这个屋子的所有人被惊醒,大家循着光线,来到了美娜的屋子,只看到美娜紧紧的拿着床单裹着身子,由于美娜的房间在二楼东北角,不断抽搐。苏女士推开众人走向美娜,忽然发现美娜的瞳孔是涣散的吗也就是说肯定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惊到魂了。苏女士示意罗先生先把门带上,她准备先给美娜穿好衣服。
十分钟后,门开了,大家进去把屋子搜了一通。没有发现什么脚印,窗户的门也是完好无损,那么到底是什么吓到了美娜。又是什么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苏女士提出陪美娜待到天亮,其他人各自回屋睡觉去了。美娜从惊慌中缓过来,道出了事情的具体情况,原来是她晚上睡觉轻,听到一个铜钱的声音,惊醒了过来,然后看到了一个肥胖的男人向自己扑过来,然后自己猛烈的扑打,发现没有任何人,都是不存在的。
苏馨想起了之前罗瑞讲过的一段奇遇,那就是赵孟传人独有的造梦幻术,也叫心魔幻术。这种幻术主要通过唤醒你内心深处的欲望来挑动你做梦产生幻觉,大多人都没有什么好的结局,往往会因为反复做梦产生轻声地念头。不过,苏馨并没有见过,只是听罗瑞跟她讲过。
苏馨在美娜的床上不断地翻找着,把床单床垫全都烦着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铜钱,一个很显眼的铜钱。铜钱上刻得不是一般的年号通宝,而是一个骷髅头,背面是一组数字,09723。很突兀的五个数字,苏女士打算问问罗先生,这是听到另外一声惨叫。慌忙出去一看,来自李主管的卧室,而李主管的脖子上勒着一根皮带,此时他的脸涨到通红,青筋四起,而双手还在不断用力。而两个程序员的房间也发生了很大的动静,推开他们的门,两个人互相纠缠在一起,赤裸裸的,而两个人浑然不觉。脑袋里一团麻的苏女士开始慌了,司机老刘的卧室,两个厨师的卧室相继传来惨叫,马上打电话给罗先生,“喂,罗瑞,是我,你现在赶快去其他房间把大家叫醒,在客厅集合。我怀疑这个房间布置了心魔幻术。”那边罗瑞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话,迅速关掉电话,去叫醒沉睡的人。
客厅里,除了警官的所有人,围在一起,不再是玩游戏,而是很惊悚的等待着,罗瑞讲关于心魔幻术的故事。这个时候,别墅的门铃响了,锤子查看了猫眼,发现是别墅的主人和警官一起回来了。突然大家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似乎现在到来的这个人间接地给了大家很多安全感。 之前罗瑞是很好奇的,但是看见别墅老板的第一眼他忽然觉得整个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到底,这个真相要不要现在揭开,现在揭开对大家真的好么?如果不是现在揭开那么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大家安心。
相传在唐代,有一个人经常失眠,然后他就喜欢幻想各种奇怪的事情,譬如黄袍加身,譬如妻妾成群。他发现幻想大抵是心中得现实中的不可得。于是他潜心研究,发明了一个梦境,就是造梦幻术,亦取自自己的名字,赵孟幻术。不过他到没有想祸害谁,只是把白日梦做的更加专业了。在之后的几代传人里,有一个女弟子很出众,叫莫欣,因为她被男人抛弃,还被诬陷身陷囹圄。整个人性情大变。把造梦幻术中的美好愿望变成了心里的阴暗欲望。也就有了最后的莫欣幻术,但是后来觉得不顺口,就按心魔幻术叫了。
很奇怪,所有人都被赵孟的步子吸引着,然后美娜开始和司机老刘跳舞,两个程序员开始嘴里念念叨叨,两个厨子走向厨房,一个开始做披萨,一个开始做沙拉。李主管开始梳洗打扮,苏馨坐在沙发上拿起杂志看着,很专注,绝对不是敷衍。老罗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但是他对这样的表现也是迷惑不解。而赵孟的步调开始变化,急促而有力,罗瑞感到一阵灼热感,脑海中又想起了当时家里人不同意他和苏馨在一起的事情,虽然他俩最后在一起了,但是他的父亲因此长病不起,而母亲也神志不清。他发现眼前有一个陶瓷,突然很想摔碎它,当他走进的时候,刚刚的不适感突然消失了。罗瑞开始注意观察赵孟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在前一步的足弓左端,而而每一步都使得前一步的气势更足。就好像火上浇油一样,熊熊之势愈演愈烈。而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急躁起来,罗瑞突然想到了五行步,难道赵孟用的就是五行步?
(五)
东主木,西主金,北主水,南主火,中主土。而自己刚刚在西方位,赵孟的步伐很柔和是以为木字步,西主金,而金克木,因而无碍。刚刚赵孟变为火字步,火克木,因而出现不适感,罗瑞误打误撞想摔瓶子,踩在了赵孟的北方位,北主水,水克火,也就算是逃过了一劫。在摸清他的套路之后,罗瑞开始了反击战,拿出自己身上带的声波拟合器,然后开启次声波攻击,击倒了赵孟。其实声波拟合器本身也没有很厉害,只是恰好赵孟在走火步,而在五行步里,火步是唯一一个不能强行中断的步伐。木能生火, 火多木焚。强火得土, 方止其焰。必须要到赵孟的步频加到最快,而后继乏力才能变土步。在烈火焚烧的火步最难以忍受低氧环境,而次声波在一定条件下对耳膜的攻击就像是低氧环境一样,产生眩晕感。其他人清醒过来,可是却也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心智不坚定,而且在五行步的驱使下有又陷入心魔幻术的环境中。罗瑞迅速把赵孟绑起来,堵其嘴,缚其手,吊起脚。总之,容易发出固定频率的手段,全都遏止。然后对锤子一顿逼问,才发现事情的真相。原来锤子是别墅主人的儿子,而别墅的主人是心魔幻术的传人,也就是赵孟。罗先生和苏女士是在他落难时帮助过他的旧交,保姆美娜和司机老刘是他的前妻以前的保姆和司机,两个程序员是顶撞过他的员工,主管是在大学和他打过架的同学,两个厨师是他最喜欢的餐厅里对他不敬的厨子。而警官是之前对他的公司进行立案侦查的主要负责人。赵孟不是想要杀人害命,但是前妻的离世让他的心智写满了仇恨与不满。因此,他就要把所有得罪他的人全都聚集在一起,进行心智的折磨。所有人都脸上写满了诧异,但是罗苏夫妇尤为不解,他们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赵孟呀,好奇的问锤子,锤子挠挠头道出实情,因为当时他们夫妇俩对赵孟的帮助充满施舍感,让赵孟有一种屈辱感。罗瑞回想当年的往事,的确如此。
大家并没有报复赵孟,而是嘱咐锤子好好照顾他。而所有人都默契的搬离了1号别墅。1号别墅中有着一段恩怨,而生活中不能把恩怨放在第一位,否则会把生活过成一种执念,恩怨需要岁月来释怀。
尾声
那是个很热的夏天,感觉大地就像一个火力十足的炉子,要把每个人都烤熟。而当时赵孟遇到了股市滑铁卢,赔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来找罗瑞借钱,样子很颓,而且语气也相当卑微。罗瑞正在和苏馨在树下乘凉,苏馨说自己想吃西瓜。于是罗瑞便产生了玩弄好友的心态,便对赵孟说,你要是能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然后不拿一分钱,去给我俩买五十斤西瓜,要让老板把每个西瓜都切成十六瓣,你给我俩带过来,反正罗瑞是不记得当时赵孟是如何完成的,最后把钱借走了。但是一个光着身子买西瓜的故事却是被那条街的人们讲了好几个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