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分开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坏事

我曾经的同学又嫁了……很久没联系了,久到快10几年了,断断续续听到她的一些事,竟是在同一个小镇却是见一面的缘份都没有,知道电话号码,也没有办法拨通,拨通了真不知该和她聊什么。

许久到七八年前她就在闹离婚,去探她月子的情形还恍若昨日。她的儿子我没记错如今已经19岁了,昨日听说读完初中就去上技校了,觉得还是些许的可惜。那个孩子,赢弱而哑然,一直和他爸爸生活,但很坚强和独立,我见的时候个儿不高,总是踮起脚尖去牛肉面窗口小心翼翼的端面,这个时候我总是嘀咕的要把我那同学骂上一遍。

也无奈,她是文静的,缄默少语的,从不论人事非,也不与人争辩,像一块静默在水中光滑的石头,我和她在宿舍都是睡下铺的,夏夜里燥热下了晚自习睡不着,我们总是小声聊着天;偶尔我是会嫌她磨叽,洗个被套她要洗上好半天,她是极爱干净的。

我最爱吃她做的拌汤了,我这个大老粗也是第一次见人用两个筷子夹着拌湿的面粉,然后搓出又薄又小的面块来。

总觉得这样哑然的一个人,一个其貌不扬又兼具沉默寡言的女子,不会做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来,她的外表让我觉得自己眼拙之极。

乌云破处是光透出来的地方

大学(觉得叫中专别扭,暂且就这么叫吧)的校园种满了牡丹,20年前就证实了那里适合这种花卉,以至于今天声名远扬,因它成了远近闻名观光旅游的风情线,那花盘是大的,在月夜里你会怀疑是不是月亮不小心掉了下来。

成双成对的恋人偶尔也会躲在那里,说着悄悄话与把头深埋在叶间的牡丹听。那夜,我和对象(也是我现如今的老公)闹了别扭,坐在花旁他正认错哄我呢,硕大的牡丹树像一面墙,背面竟传来卿卿我我的低语声,仔细听来却是她,男生竟是我们班别县的。

太出乎意料勾引着好奇,她的反差,以及恋爱时的温柔,那些呢喃的烧耳朵的花语实在让我忍俊不禁,要不是被对象捂住嘴及时制止,一世的尴尬就会被我的笑岔气分分钟孕育出来。

还是狡黠的月亮护送我们偷偷离开,等她回到宿舍,我还是想笑,这次她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后来的后来,毕业了她和他也分手了,工作安置后她在我之前嫁人了,她的老公是个仔细过日子的人,只是有些碎碎念。

随后她又生了孩子,我们去看她,觉得她嫁的很般配,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月子里他动手将她踢倒在洗浴间内,我的气上了头,这与我是不能接受的,我心疼她,第一次对那个施家暴的男人略有恨意。

后来是他主动来我家附近堵我,恳求我去劝劝她,她在外租了房子和他分居了。

我是了解她的脾性的,以至于很多年都觉得她的抉择是草率的,是不付责任的,30多岁的年纪里我一直都这样看她,因为我可怜那孩子,那小手怎么能端得了那么烫的牛肉面呢?那放学后在公交车上没有伙伴茫然四顾的小小个的孩子,怎能不让我这个知道真相的人心头一颤呢,我打去了电话,但一切都已陌生,她的心仿佛已被另一世界切换,听说双方单位的领导都吃了闭门羹,她的心门早已是坚不可摧,没用的!

终究,还是离了,她常去接儿子放学吃饭,不论怎样努力,母爱只能以陪伴给予,那种缺失注定是补偿不了的,我为她心塞,更多的是关于她的消息,自从分居后她身边的朋友都是离异、三教九流的失足女人,流言也像风一样,即使和工作单位上的任何人都不沟通,那阵旋风还是肆意的刮着,直到证实,她变成了今天如此现实的一个人,昨天我还是想不通的,就像大多数同学纳闷的一样:她怎么找了一个瞎子……

她是找了个瞎子,但这个比她小十岁的瞎子不是一般的人,他开了两家盲人按摩院,娶她的时候就送了她一輌车,如今,她停薪留职,一心待孕,夫唱妇随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如果她继续生活在上一段婚姻里而得不到幸福,如今的她是不是就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

既然上了幸福的船,就好好扬帆,努力远航,用你自己的努力弥补儿子吧,我只能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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