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BonnieZu寶
公众号|BonnieZu寶
ID|BonnieZuBao
—01—
我感受过自己的无力。
不止一个朋友对我表述过他们的情绪状态:糟糕且烦透。以至于被卷土重来的负性情绪淹没至胸口,最终身心沉入其中。
这种无能为力是当我感受到他们身上袭来的情绪时,感性的分身一不小心也把自己抛入其中,而理性却置之不理,居高临下地站在一旁观摩。
仿佛这是一场值得分析的个案。
某些时刻,理性与感性之间的水火不容,即将把自己分解成碎块。它们各占得一部分躯体,却又妄想独占一具完整的躯体。
此时我在哪?
当然是把自己悬浮在半空,以旁观者的姿态看一场闹剧。
但我心里分明清楚得很:这不是一场闹剧,而是拉锯战。
共情、同理心,将心比心、推心置腹,这些由感性创造出来的武器,能让两个完全陌生的个体缩短距离,使彼此之间的情感迅速升温。
倘若感性能得人心,则理性可得天下,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天下。
—02—
当无力感再次与我相逢,不可置否的是感性把理性压在其下。
因为感性抓住理性的软肋——我意识到这种无力感的产生,也快速分析出无力感指向何物。
而这一过程恰恰发生在悬浮到半空的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不评判这两者采取的手段是否妥当,也不宣告它们谁胜谁败——只因争执还未结束。
—03—
在前期建立良好关系的条件下,或许出于信任,或许出于其他原因,朋友会告知我较为隐私的信息。之所以称为隐私,是因为这背后的真情实感无法轻易对外展现。
正是无法展现的缘故,他们需要一个宣泄口。
于此,我只想说:感谢对我的信任。
用感性的表达方式:谢谢你们信任我,我很感动。
对我倾诉的朋友中,他们有在情绪即将爆发的前一刻找到我,也有在处理完事件后用平淡的语气和我谈几句。
对此,我当然知道咨询的伦理原则——因为自身对界限感十分敏感,所以我只会把自己作为“朋友”这种单一关系去回应。
—04—
此时,感性和理性难得统一战线,达成一致意见,这让悬浮在半空的我很是欣慰。
那我呢?
把话语权交给悬浮在半空的我,又是否会再次面对第二重理性与感性的纠结呢?
当理性与感性发生争执,我才需要把自己悬浮到半空,以第三视角来考察自己与它们的关系。换言之,它们和谐相处之时无需我悬浮到半空。
这是一个闭环,不存在第二重的关系。
那,非得悬浮到半空不可吗?
难道不能尝试与其中一方结盟来应对另一方?
我也尝试过。
看似结盟是一项最佳选择,其实更容易把自己置于险境。
理性与感性的威力之大,只要它们其中一方稍微发力,足以占据整个躯体,使个体成为傀儡。那滋味可不好受。
相比之下,把自己悬浮到半空的方式起码能重掌躯体的操控权,不用沦为毫无尊严可言的傀儡。
—05—
假设无法从悬浮状态切换到原本的状态呢?
有没有可能自己会一直处于悬浮状态,被理性与感性撕扯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这种假设真让人毛骨悚然,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理性与感性总是不停歇地争吵,处于悬浮状态的自己又无法介入其中,最终呈现在人前的躯体只能是面目全非的惨状。
唯一能接纳残躯的地方,也只有那么一处四方之地——人称病院。
幸好这一残缺的躯壳还能被病院接纳。
那悬浮在半空的自己呢,到哪儿去了?
总之不在病院。
|特别提醒|
本文所用“唐夏”摄影作品均已获得授权。
|结尾分享|
“我们命运内在的核心脉络就寄身在这些无人知晓的经历中。这些裂痕最终会弥合,痊愈,被遗忘,然而在心中最私密的角落,它依然在生长,流血。”
——[德]赫尔曼黑塞《德米安:彷徨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