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轴线上存在三个平行宇宙两个地球,而这个故事来自另一个地球。
大雪呼啸地穿过森林,猎人发现了一个篮子,篮子里是一个安静沉睡的婴儿……
……
红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丝诺·卡特的房间里。如果是在另一个地球上,挂着红色月亮的夜晚代表着邪恶、血腥和杀戮,是不详的征兆。
躺在床上的丝诺察觉到异响,突然睁开双眼,右手摸向枕头下面的匕首。
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丝诺的窗外。黑衣人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打开窗户,并用一只手垫住窗户的转轴处,另一只手轻轻地打开窗户,以防止发出声响,显然这是一个“老手”
黑衣人伏身来到丝诺的床边,他只需要掀开被子,把枪口对准丝诺的脑袋——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当黑衣人掀开被子时,一把匕首从他的身后探到了他脖子上。被子的下面也不是丝诺而是两个枕头。
丝诺二话不说,一记背手擒拿,抖掉黑衣人手中的刀,外加腿扫膝窝,再来一手绝命踢裆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留下一个捂着裆蜷缩一团痛不成声的黑衣人。
“啪”房间的灯被打开。
灯光下的丝诺年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虽然叫snow,但她却是拥有健康小麦色皮肤的黄种人,丝诺身材很好,所谓身材很好并不是那种前凸后翘的意思,而是那种需要经常锻炼才能拥有的匀称线条,如果丝诺愿意化妆的话还是很漂亮的,但是,二十多年来,丝诺从来没有碰过化妆品。
她只是觉得是否化妆完全是个人意向,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不会去迎合谁,也不会管别人怎么做。按照丝诺的话来说,她很满意现在的自己,或者说她更喜欢这样的自己。
丝诺摘掉黑衣人的面罩,看到面具下的脸,丝诺翻了一个大白眼,抬手准备一记手刀打在黑衣人的后颈。
“等,等一下。”黑衣人喊住了丝诺。
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可能你听了很多遍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巴里·威廉姆斯,你可以叫我威廉。”威廉整理了一下领口,好像那里有个领带一样“对于深夜的突然到访,我深感歉意……”
丝诺没有理威廉而是径直走向冰箱。
威廉继续说道:“我是皇家特派警察,而你是一名特级逃犯,我将以下几项罪名对你进行抓捕:一,三天前,你从国王的皇宫内偷走了一条翡翠项链,我已经掌握了足……啊喂,你怎么吃起了黄瓜呀!”
“嘎嘣脆的!”
“还嘎嘣……我是警察!我现在在抓捕你好吗?!请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丝诺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只手啃着黄瓜,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完全是把威廉的话当成耳旁风。好像在说:你有事吗?没事就滚蛋吧。
所有刺杀或者抓捕丝诺的人中,威廉是最执着的,他抓了丝诺三年,但不幸的是,他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准确来说是没有任何人成功过。在丝诺眼里,威廉的脑子不适合当警察。
记得第一次威廉抓丝诺的时候,威廉居然很有礼貌地敲丝诺的门说道:“你好,我是皇家特派警察,我是来抓捕你的。”说完还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等着丝诺开门。
而且,每次抓人,威廉都会很礼貌的进行一番自我介绍和罪名陈述。
后来,丝诺实在看不下去威廉的弱智抓捕技术,于是手把手教他怎么潜行怎么伪装,威廉能有如今的水平完全是丝诺教出来的……
不过威廉除了耿懵的性格,值得一提就是他身材和皮肤很好,完完全全是贵族养出来的公子哥模样,丝诺觉得皇家养出来的玩意儿,无脑无能就算了,再不好看的话简直丧尽天良。
威廉见丝诺这般反应也不生气,清了清嗓子:“第二,你涉嫌于昨日盗取了国王的权杖。”
丝诺向威威廉晃着手中的半截黄瓜:“哦?你是说这个吗?”
威廉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但还是用一种非常高贵的姿态对丝诺说:“权杖象征着国王的权力,它保证了国家的安定与和平,你偷走权杖做会将国家带入无法想象的灾难之中。”
丝诺不屑地转过头:“所以我们所有人的命运被一根破棒子支配了?可笑。你们王权贵族信誓旦旦地喊着保家卫国,真正保家卫国的是谁啊?是我们!是我们千千万万的百姓和士兵。
你们只是会发动战争,所有让国家让人民陷入危险的凶手,是你们才对!”
“可是……”威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智商是硬伤,就像小柯基上楼梯一样。
丝诺站起来,一脸鄙视的看着威廉:“可是你是警察我是贼,警察抓贼天经地义呀!呵呵!是!我承认,我是小偷。但还请你回忆一下,我在皇宫偷了多少东西,有那些金银珠宝我早已经家缠万贯了,再请你看清楚我现在的环境,一间简单的屋子,手里啃着的是黄瓜。
你们拿着从百姓身上搜刮下来的钱享受荣华富贵,却从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你们利用百姓的朴实与善良来满足你们自私且邪恶的欲望。你们才是贼!冷漠伪善滥杀无辜的贼!我从不偷东西,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百姓的东西而已。”
威廉强作镇定地又清了清嗓子,希望不要在气势上不要输给丝诺:“额……那个……除了偷窃,你还有一项罪名,七年前……”
丝诺突然一记手刀砍在了威廉的后颈,威廉当场昏迷过去。
“我说过,不要给我提这个。”丝诺语气冷冷的,说完吃掉最后一小节黄瓜,转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小盒,里面装的是一条翡翠项链。
丝诺现在要做的,是先找个地方落脚,毕竟已经被人找上门了,再待在这里肯定危险,然后再想办法卖掉翡翠项链,这玩意儿如果不换成钱的话,对丝诺来说相当于一块破石头。
丝诺收起项链,离开自己的屋子,向郊外走去。
其实丝诺的逃跑路线也简单,偷完一个城镇,再换一个城镇。而这一次,她选择去一个老地方,准确来说是她几年前生活过的地方——德莱顿城镇,她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恩人。
天渐渐亮了,经过一夜的奔波,丝诺终于有些困意。
她在一棵树边躺下慢慢的进入了梦境。
“嘿!爷爷!我抓到了这只肥美的兔子了。”七岁的丝诺·卡特抓着一只被匕首贯穿的野兔一脸兴奋地看着富兰克林·卡特。
富兰克林并没有为小丝诺抓到兔子而感到高兴,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丝诺。
在丝诺印象里,富兰克林几乎没有笑过,哪怕丝诺用最大的努力去赢得富兰克林的笑脸,但最多得到的是富兰克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为什么要高兴?”富兰克林似乎有些生气“孩子。你不能因为夺取生灵的生命而感到高兴。我们是森林的子民,这些食物是森林对我们的馈赠,如果我们不尊重食物,我们将受到森林严厉的惩罚。作为一名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小丝诺低下头乖乖地说道:“我知道了,爷爷。”
虽然富兰克林总以冷脸待丝诺,但在他心里丝诺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所以富兰克林害怕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丝诺怎么办?才通过严格的方式让眼前这个女孩强大起来,当一天,富兰克林合眼长眠时,丝诺依然能快乐幸福的活下去,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因为富兰克林知道,在他活着的时候他深爱着丝诺。
“其实……”富兰克林摸着丝诺的头“……丝诺很棒的。”
富兰克林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不得不说,一个平时一脸严肃的人,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丝诺睁开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醒来时见着太阳已经接近正午了。
富兰克林用他独特的信仰教育丝诺去爱和拥抱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却用现实狠狠地打了善良一巴掌……如今,丝诺对富兰克林的记忆成了丝诺心里最压抑的痛……
丝诺活动了一下身子,步行大概一刻钟来到了德莱顿城镇,在镇子上找到了一个黑市卖掉了翡翠项链,其实翡翠项链能卖掉也不难理解,因为一定会有某些小贵族,为了讨好王族,买下这个国王的项链再转手上交给国王以表忠心。
虽然这样做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但是丝诺在丝诺眼里办法一定比问题多,这是丝诺一贯的行事作风。
丝诺卖掉的一百枚金币向城边走去。一百枚金币在这个世界相当于什么概念呢?打个比方,一个人不用工作,不愁吃不愁穿活一辈子绰绰有余。而丝诺要把这一百枚金币全部送给一个人。
丝诺来到克洛迪雅小屋前。
看着眼前的小屋七年前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在丝诺的脑海里。
衣衫褴褛的丝诺路过克洛迪雅的小屋,眼巴巴地看着吃着面包的克洛迪雅,小丝诺已经饿了两天了,克洛迪雅看着丝诺像饿狼一样看着自己先是有些害怕,后转念一想问道:“你是饿了吗?”
丝诺咽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克洛迪雅看着手中的面包,撕下一小块,想了想,自己吃下那一小块面包,把大块的面包递给了丝诺。
后来,丝诺为了报答克洛迪雅,她从一个贵族那里偷了一个袋钱送给克洛迪雅。同时,她也发现像克洛迪雅这样的贫民还有很多,从此开始了盗富济贫的侠盗生活。
随着被盗的贵族越来愈多,这也引起了政府的重视,于是政府派出大量警力抓捕盗贼,丝诺在无奈之下离开了德莱顿镇。
“克洛迪雅女士在不在?”丝诺敲着门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话。想着几年前还一起生活的好姐妹,丝诺想给克洛迪雅一个惊喜。
其实,丝诺此次盗取国王的项链完全是因为最近得知克洛迪雅结婚的消息,作为丝诺在世最亲的人,丝诺当然要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克洛迪雅。
过了好一会儿,克洛迪雅的门被打开。克洛迪雅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从疑惑到喜悦到惊讶再到紧张:“丝诺!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赶忙拉丝诺进屋子坐下。
“我听说你结婚了,我是来恭喜你的,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还好吧。”克洛迪雅说话有些结巴,
丝诺察觉到对方好像有什么心事,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没……没有。”克洛迪雅先是强作笑脸,后又真地说道“对了,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要知道,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很危险。”
“哈哈哈,你要那群废物抓到我,不如让他们活过五百岁,其实我这次是为了恭喜你结婚特意来送你一个礼物。”丝诺将钱袋放在桌上。
克洛迪雅看到钱袋后惊恐不已,拿起钱袋塞进丝诺的手里:“不,丝诺,我不能要,你快走,快走,不要再回来了。”说完,把丝诺往小屋外推。
丝诺还没来得及说话,克洛迪雅就把门关上了,任凭丝诺如何敲门克洛迪雅都不愿意开门。克洛迪雅的反应令丝诺对感到十分奇怪,送的东西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不要了,丝诺想不通,所以她必须知道为什么。
其实丝诺并不知道克洛迪雅出于保护她的心理才把她赶走。
丝诺见克洛迪雅不愿开门,安慰了一下佯装离开。
丝诺走后大概两个小时。
一个男人走进了克洛迪雅的小屋。男人瘦瘦高高的,看起来很老实,衣服带着点污渍,应该是刚从工厂回家的工人。躲在附近的丝诺心想,这应该是克洛迪雅的丈夫吧。
男人进屋还没有半个小时。
“啪!”碗碟摔碎的声音从克洛迪雅的小屋里传来。
“这菜做的是什么东西!你这该死家伙!”紧接着传来男人粗鲁的声音。
“对不起!乔治!让我重新做吧。”小屋传来克洛迪雅惊恐的声音。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克洛迪雅的脸上。
谁都想不到,外表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乔治却是一个动手打自己妻子的畜生。人们总是被外表所迷惑,也许救人的是魔鬼,杀人的是天使,只是我们没有看到罢了。
“你个臭婊子!我……”乔治准备再对克洛迪雅动手时。
小屋的门被人轰的一声一脚踢开。
这个世界嫁夫从夫的观念根深蒂固,女人唯唯诺诺地接受着一切,哪怕是自己不想要的,甚至家庭暴力也成了家常便饭,但是,在丝诺眼里,这一切只有一个字:NO
乔治和克洛迪雅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
丝诺面色冷酷走向乔治。
“丝诺?”克洛迪雅说道。
“你是谁?这是我的家!你再过来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会痛扁你一顿!”乔治仗着在自己的地盘叫嚣着。
“不,乔治,请放过她。”克洛迪雅抓住乔治的手。
“滚开!你个狗东西!”乔治将克洛迪雅推倒在地。
丝诺深吸一口气走到乔治面前,乔治抬手准备打丝诺一巴掌。
谁料丝诺双手快速抓在乔治肩膀上,一记干净利落的膝踢顶在乔治肚子上,乔治吃痛弯下腰,丝诺跃起,一手从天而降的肘击砸在乔治的心背,乔治在不到两秒的时间被丝诺打趴在地。丝诺踩住乔治的后背,抓起乔治的右手迅速往反肩关节的方向一拉“咔吧”一声,乔治的手臂被丝诺拉脱臼。
乔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丝诺蹲在乔治边上抓着乔治的头发:“首先,这是克洛迪雅的小屋,不是你的。还有,请永远的离开克洛迪雅,以后再也不允许出现在她的世界!听到没有?”
“好……好的!”乔治惊恐地答应,丝诺松开手,乔治像丧犬般跑了出去。
其实,克洛迪雅知道丝诺很厉害,但不知道丝诺会这么厉害,之前赶丝诺走也是出于对她的保护。
丝诺扶起坐在地上抽泣的克洛迪雅难过地说:“你应该和我说的。”
克洛迪雅突然抱住丝诺大哭起来:“他每天都打我。”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痛了丝诺的心:“没事了,有我在。”
夜晚来临。
待床边的克洛迪雅沉稳地睡去,丝诺突然感到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让她难以入睡,于是她起床准备出去走走透透气。
丝诺走着走着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突然回身抓住男人握着匕首的手,一招四两拨千斤改变匕首捅刺的方向和速度,再一推,匕首不偏不倚地刺在男人的心窝。男人倒地做着无谓的挣扎,不一会就没了气息。丝诺定睛一看——是乔治。
其实乔治走后突然想起克洛迪雅喊丝诺的名字,丝诺?不就是那个国家悬赏千金的逃犯吗?想到此,乔治心生杀意,结果……呵呵哒。
“和那家伙想比,虽然二了点,但他至少比你绅士。”看着乔治的尸体,丝诺想起了威廉。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威廉站在丝诺面前一脸平静地看着乔治的尸体。
“怎么?抓捕我来啦?威廉。哦不!皇家特派警察。”丝诺用一副“怎么又是你”的表情讽刺威廉。
“哦?威廉?”威廉狡黠一笑突然撒了一把粉末在丝诺的脸上。
威廉居然使诈,丝诺暗道不妙,慢慢的开始感觉头晕目眩,不一会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昏迷的丝诺在朦胧间进入了梦境。
一声枪响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十四岁的丝诺蹲在雄鹿的尸体边:“感谢森林”富兰克林站在丝诺身后也说了一句:“感谢森林”
当丝诺开始使用猎枪的时候,富兰克林就要求丝诺在枪杀动物后说一句:感谢森林。像富兰克林这样优秀的猎人,拥有了猎枪就等于处于森林金字塔的顶端,富兰克林觉得人越是强大越是要尊重自然,所以富兰克林希望丝诺时刻记住——没有任何生物能凌驾于大自然而存在。
就在丝诺准备把雄鹿扛起来的时候,灌木丛后突然出现四个衣着华贵,手持弓箭,骑着马的人,四人驾马驶到富兰克林面前。
为首的一个人向富兰克林倾了倾身子以表尊重指着一傍的鹿问道:“老人家,请问这头鹿是我射中的吗?”
富兰克林向对方点了下头以表回敬:“不是的,先生。”。
“哦~”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头鹿死于猎枪”富兰克林低下头指着鹿的头部“而不是死于先生手中的弓……”
突然,一支弓箭贯穿了富兰克林的喉咙。富兰克林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富兰克林爷爷!”丝诺将富兰克林搂在怀里,此时的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一种恐惧感充斥着她的心脏,即使是面对一群凶猛的野兽,丝诺也不曾有这样的恐惧感——她清楚的感觉到她有可能失去怀里的这个老人。
“罗根,我猜你瞄准的是他的心脏。”罗根身后一人戏谑道。完全没有因为人的死亡而产生情感波动。
“哈哈哈,你太高看罗根·威廉姆斯伯爵的箭术了”另一个人也开起玩笑来“我猜罗根瞄准的是他的心脏”
罗根耸了耸肩:“其实我瞄准的是他的屁股。”
“哈哈哈……”四个人笑的前俯后仰。
倒地的富兰克林似乎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呛了几口血后,没有了生命体征。
丝诺泣不成声,她爷爷死了,而杀死爷爷的凶手却能没心没肺的说笑。
丝诺绝望地仰起头,眼中似有金色的光闪动,身体也慢慢悬浮于半空之中……
“丝诺!丝诺!”
丝诺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醒。
丝诺睁开眼,昏暗的环境中弥漫着潮湿腐败的味道,看了下四周,自己躺在一个破烂的床上,双脚拷着铁链,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捕,现在身陷囹圄。
而在铁栏外喊丝诺名字的不是别人——正是威廉。
威廉四下望了几眼,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威廉打开丝诺的牢房,对丝诺说:“走!快走!”
丝诺没好气地说:“你玩我呢!?没关系啊,你不是抓到了我吗?”
“抓你的那个人……”威廉再次看向四周,确认没人。“……是我哥哥!”
“什么意思?!”丝诺站起来直视威廉的眼睛。
威廉诚恳地对丝诺说:“我叫巴里·威廉姆斯,我哥哥叫克里斯汀·威廉姆斯,如你所见,我们长得很像。”
“可是,你不也是要抓我吗?为什么现在……”丝诺抛出自己的疑惑。
巴里微微笑:“你还记得七年前,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穿着囚衣出现在男孩家的后院,女孩看到男孩后二话不说命令男孩趴在墙上,然后踩着男孩的头,哦不,准确来说是踩着男孩的脸翻过了墙,最后再次命令男孩‘不许说我来过’,随后一群追兵冲进了男孩家,问男孩是否见着一个小女孩,男孩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个男孩!是你!”一段清晰的记忆浮现丝诺的脑海里,原来巴里……
“你赶快走吧!”巴里打断丝诺的思绪,眼下对丝诺来说首要解决的问题是赶紧逃出去。丝诺从未仔细打量过巴里,现在一看眼前的这个男生竟是这般清秀,像是一朵莲花在她心里轻轻地摇着。“不然就……”巴里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他低下头,只见一把血红色的刀从他胸口贯穿过去。
“巴里!”丝诺向前接住倒下的巴里,而站在巴里身后的是——克里斯汀
“为什么?他是你弟弟啊!”丝诺歇斯底里地向克里斯汀喊道。她怎么也想不通问什么会有人对自己的兄弟手足痛下杀手,畜生尚知报恩,而人为何如此残忍。
“就因为他是我弟弟,所以他就该死,而且应该被千刀万剐!因为他要放走我们的仇人。而你——就是我们的杀父仇人。”克里斯汀面色狰狞。
丝诺顿悟。十四年前,那个杀死自己爷爷的伯爵叫罗根·威廉姆斯原来是巴里的父亲。此时,丝诺内心充满了悔恨,巴里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皇家特派警察,这些年,他只是以伪装成警察的方式来保护着丝诺,其实这些年克里斯汀也在找丝诺报仇,而巴里总能他哥哥一步找到丝诺,只要巴里找到丝诺,让丝诺逃跑,克里斯汀就不能找到丝诺了。
而且,巴里和他父亲罗根长相明显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丝诺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一点。丝诺一直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正义而伟大,最后与巴里相比,自己才是那个自私的人。
巴里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对丝诺说:“我从未想过为父报仇,你做的一直对的,而我是个罪人,我愿以死谢……罪。”说罢心脏停止了跳动。
巴里怎么可能是罪人,丝诺神情冷酷,放下巴里站起身来:“我不是信徒,不过最让我感动的是:我们都是罪人,但我们都爱着彼此。”一滴眼泪从丝诺眼角滑落。
“爱着彼此?呵呵,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爱着彼此,你和他一样愚蠢,好吧,为了让你们这种愚蠢的人死得明白一点,我还能和你说点事。”克里斯汀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好像他刚刚亲手杀死的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是一只蚊子或是一只蟑螂。
“其实,我杀了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总是和我唱反调,我都烦死了,我一个堂堂的伯爵,他不仅不让我赚钱,反而天天叫我做亏本的事。”克里斯汀一脸厌恶地说道。
丝诺听到后心头一紧,她很清楚所谓“亏本的事”是什么意思。
“但是呢,这些事情也不是让我杀他的主要原因,其实,主要原因是前些天我搞到了国王权杖,你要知道,那可是个好宝贝啊!”克里斯汀邪恶一笑。
“是你偷的权杖?!”丝诺一惊,巴里之前还误以为丝诺偷的权杖,原来真正偷权杖的人是克里斯汀。
“是的,我厉害吧。”克里斯汀洋洋得意,不过很快露出了残忍的表情“但是,这家伙要是知道我偷了权杖那还得了,所以我还是先下手为强了,哈哈哈。”
“本来,我只会痛快的杀了你,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了。”丝诺的语气有些失望。
“杀了我?来人!”克里斯汀一声令下,几名士兵持枪赶来。
克里斯汀用一种极具侮辱性的姿势对丝诺说:“你先挨了他们的枪再说。”
只见丝诺双脚慢慢离地腾空,双眼射出夺目的金光,悬浮在半空的丝诺俯视着克里斯汀和士兵。丝诺张开双手,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居然纷纷向丝诺跪倒。
丝诺伸出手指向克里斯汀,一股无形而强大的能量在克里斯汀的脑中不断膨胀。
只见克里斯汀突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这死相和七年前他父亲罗根的死相一模一样……
一个月后,侠盗出现在国王城堡的顶层,风从她的发间吹过。
女人们开始不再化妆,她们更愿意用运动或健身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的身材,女人们不在依附于男人,她们开始团结起来反抗那些不被得到尊重的事情。她们学习,她们参加工作,在很多领域已经达到甚至超越男人的水平。
男人们也开始打心里尊重起女性,其实他们也害怕做不尊重女性的事,因为这样做很可能会让他们在夜里遭到惨痛的报复。
女人们也都学会了独立思考,有时她们会想:今天,侠盗又偷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