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奇葩说》吧

马东:“颜如晶,这是你第几次参加《奇葩说》了?”
颜如晶:“啊?我参加六次了。”
马东:“你从来都没有夺过BBKing,然后这次你连竞选都不参加,你怎么想的。”
颜如晶:“有更好的人啊。”
马东:“如晶会有好多不甘,是吧?”
颜如晶:“会有不甘,但也可以甘。拿得起要放得下。”
傅首尔:“我知道肖骁发过一条微信,他说:‘属于我们的《奇葩说》时代是不是真的要过去了。’那是肖骁啊,在我心里第一季到第六季的热度之王——肖骁,说出这样的话。”

最初看《奇葩说》是第四季。

之前没有看过这种“内容为主”的综艺,对于一个好奇、爱思考却懒于读书的学生,这档具有磅礴复杂的输出体系、具有对抗性质却又不欠娱乐的节目,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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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说》第四季第9期(父母提出住养老院该支持吗?)

第四季的《奇葩说》其实现在来看少了一份成熟。

马东、蔡康永、罗振宇和张泉灵四位压制了节目的娱乐性,可他们主导了高跨类、最丰富和认真的价值输出;虽然有一众专业辩手,可是内容集中度不高、辩论的竞争气氛比较散,导致节目的幼生性仍然突出。

第五季的《奇葩说》中,仅仅詹青云和陈铭就支撑起了节目辩论性的转型,薛兆丰的加入带来了更强烈的专业性和新鲜感,李诞和傅首尔充分挑动了娱乐气氛。

这一季本应该是奇葩说的成熟期,可是辩题趋向爱情导致的单一化、刺目的背景加之高度流量化的赛制造成了一种对内容输出的侵犯,有一种明显的油腻感,略微流露出了喧宾夺主的意味。

傅首尔和董婧吵架退赛和马薇薇离赛把《奇葩说》推上风口,《奇葩说》这个体系的稳定性才刚刚成熟就受到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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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说》第五季第11期(父母再婚孩子该劝阻吗?)


第六季的《奇葩说》暴露出了更大的野心:

请来了自有知名度的岳岳,

傅首尔摆脱退赛风波回归,

詹青云似乎成了宣传核心,

一众强势的新奇葩导致老奇葩遭受挑战,

肖骁不再是奇葩说的“招牌”,

罗振宇被边缘化,

许吉如和杨奇函的戏剧事件……

这一切把《奇葩说》的热度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普及度越高,就越加剧了流量对内容的压制,第六季《奇葩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奇葩说》的辉煌似乎隐隐已经过去了,这个由马东一手打造的、带有他私人理想的、针对社会的、现象级的节目,正在开始渐渐带给观众厌倦感。

可是这不影响它成为21世纪至今最具有时代意义的节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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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说》的内容性在所有电视节目中始终显眼,它涉及到的辩题前沿而犀利、含蓄地切中了当代人的生活痛点,跨越生活、工作、社会、爱情、人生价值等。

它希望给普通人带来单纯的笑料,同时,给那些有反思、有追求的人提供一些跳出世俗常规束缚的想法,给他们一种极端化的假设以提供一个将复杂的人生简单化的可能。

在一次采访中,对于《奇葩说》除了娱乐还能提供给观众什么,马东做出了一份回答:“娱乐就是本质。”

他也曾说过“娱乐是先天的本能,而文化其实是沉淀的结果。把文化当做目的去追求,是崇高的,但是本末倒置的。”

正符合《人物》杂志的描述:“他变成了一个表面上的娱乐至上论者。然而在谈吐中,还是能捕捉到他身上深沉的文化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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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的“娱乐”和他给《奇葩说》预设的“娱乐”不止娱乐、不止有趣,而是当代融媒体在发展中缺失的一种“深度娱乐”,是与一个社会现有的文化和风气绑定在一起的,是一种大众满足导向的隐性教化。

作为央视曾经的媒体人,无论马东如今在《奇葩说》有多商业化、多气氛性的表现,不可否认的是他作为传统媒体人对于时代风向变化的敏感度,不可否认的是他作为传统媒体人对于如今内容和价值传递的一份责任和担当。

尽管如今的《奇葩说》真的偏离了初心:单纯地发声而已。

但是如今的《奇葩说》以次为代价却让更多人听到了声音。

《奇葩说》是马东年过半百仍然蓬勃的好奇心驱动下的产物,是一种拓宽人生边界的可能,是人生一次勇敢却不冲动的——如今看来相当成功的体验。

“是你,会不会做单亲妈妈?”

“父母提出住养老院该支持吗?”

“生活被工作填满辞职吗?”

“被误会要不要澄清?”

“生活在外地,我过得不开心要不要和爸妈说?”

“离婚要等到孩子高考后吗?”

“生二胎需要经过老大同意吗?”

“终其一生只是平凡人,你会后悔吗?”

奇葩说为这个社会的诉求、为当代生活困境提供了一个宣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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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说》第六季决赛(终其一生只是平凡的人,你后悔吗?)

我们会发现,这些很多人想要探寻答案的问题,其实是灰色的,我们从《奇葩说》中不一定得到解药。

《有话好说》有一个有关弃婴的话题,马东评价:“这种话题往往会帮你去更深地看到这个社会的基层的毛细血管里面的那些细微像素,是你不能理解的困境,你完全可以站在一个道德制高点上说坚决不能这样,但是并不解决问题。在那种细微处,没有对错,也没有价值观,或者说所谓的道德优越感是没用的。”

《奇葩说》不是开锁的钥匙,它只是门铃,一个声音很大但不刺耳、温柔的门铃。

《人物》杂志也写到:“他不愿意探讨《奇葩说》的意义,某种角度看,他似乎在矮化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你想探究他的价值观,你就陷入一场迷局。几乎所有关于价值取向的问题,当马东刚刚开口的时候,其实已经是话题的终点了。这类问题的回答万变不离其宗:这不重要;没有想过;想过,但说出来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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