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心学概论》第五章 雪漠心学实践论2

一、经世致用与破执超越合一

所谓“经世”,古称“经济”,“经国济民”之意。葛洪曾言“故披《洪范》而知箕子有经世之器,览“九术”而见范生怀治国之略”,箕子曾向周武王陈述“天地大法”,范蠡、文种以“破吴九术”助勾践复国。经世之学唯在其有实效,并不限定于出自何种思想源流。儒法墨道等思想,从其产生时,便带有经世致用之性质,在天下大变,旧秩序崩坏的历史背景下,关于建立何种新秩序,每一家思想学说都呈出了自己的设计蓝图,可见皆有经世之意图。而最终,儒家以其综合优势成为经世致用学说的担当和代表,故而,论及经世致用,便称儒家,当然,儒家学说也确实以经世致用为其不变的宗旨。

虽然经世致用的实践活动早已有之,而作为一个明确的思想主张,“经世致用”提出于明清之际。明中后期以来学风空疏,脱离实际,赵翼评判明末书生之弊说:“书生徒讲文理,不揣时势,未有不误人家国者。”针对此种现象,以顾炎武、黄宗羲等人为代表的有识之士,大力呼吁学问应经世致用。如顾炎武言:“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诗文而已,所谓雕虫篆刻,亦何益哉!”李颙说:“道不虚行,学贵实效,学而不足以开物成务,康济时艰,真拥衾之妇女耳,亦可羞已!”学问固然不能脱离实际,但只以实际效用为标准,便又走到另一个极端上了:过于强调实用,便滋生功利主义,一切皆以有用无用做衡量标准,甚至只看眼下有用无用,导致目光短浅,庸俗功利。因此,一味强调经世致用,必有其所难免之弊端。在脱离实际的玄空与经世致用的功利之间,必须找到一条中道,而这条中道,便是入世与出世的平衡点:入世能经世致用,出世则超越破执,若能够将二者以适度原则相融合,便能够将经世致用之弊端最小化,同时也能使出世之学问充分发挥其利众愿心。

(待续)

附:作者介绍

雪漠,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化学者,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文学翻译与跨文化研究中心首席专家,复旦大学肿瘤研究所“人文导师”。曾获“甘肃省优秀专家”“甘肃省领军人才”“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甘肃省拔尖创新人才”“2015年中国品牌文化十大人物”等称号。著有长篇小说:《野狐岭》《深夜的蚕豆声》《凉州词》《爱不落下》“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灵魂三部曲”(《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诗集:《拜月的狐儿》;文化著作:《一个人的西部》《大师的秘密》(8卷)、《佛陀的智慧》(3卷)、“光明大手印”系列(10本)、“雪漠心学大系”《文化传播学实践教程》《雪漠心学概论》《雪漠智慧课程》等;文化游记:《匈奴的子孙》《堂吉诃德在北美》《山神的箭堆》《带你去远方》。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和《中国新文学大系》;荣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第六届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2004年度“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第二届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等奖项,连续六次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敦煌文艺奖”,连续三次获甘肃省文联和甘肃省作协颁发的“黄河文学奖”;入围“第五届国家图书奖”,三次入围“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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