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我剑指一指,一道白光,从那棵有电线杆子粗的枯树干中穿过,咔嚓一声,枯树干扑通倒地。我又连连发功,白光将枯树干切为数段,围观者无不感到惊奇。惊奇之后,又都鼓掌、欢呼为我喝彩。
只见尤丽华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便恼羞成怒,大喊一声,“不要高兴得太早,你敢和我比下火海吗?”
“只要尤女士能做的事情,老朽一定奉陪。”
尤丽华领着和她一齐来的人,动手将枯树枝,枯树干堆在一起。用火点着,大火立即燃烧起来。
尤丽华运气后,用灰白色的气罩住全身,朝火堆上走了过去。当她走到火海里,带动火蛇乱舞,一个大火球扑到她的脸上,灰白光护不住,脸被火烧了一片大泡。痛得她“妈呀”一声跳了出来。
我端坐在凉亭上,心念一动顿觉小腹中的莲花从涌泉穴出现,我坐在莲花上,白光护体,飞落在大火堆的正中,白光被火光一照,闪跃着五彩的光环。这时除尤丽华外所有的人无不跪倒磕头。
我在火堆上坐了一刻钟后,飘落下来,收回坐下的莲花和白光。
这时从山下跑上两个人来,边跑边喊:“谁在山上点火,快快熄灭,防止山火。”话到人到,只见这两个人带着“看山员”的袖标,来到火堆前,一个问:“谁点的火,快扑灭火。”另一个说:“这还了得,引起火灾谁能负起这个责任。”
众人一听,如梦方醒,对呀,哪能在山林里玩火。于是众人跑到火堆前,有人用树枝扑打火,有一个人竟急中生智朝火堆上撒尿。
我拿起石桌上的茶壶,说了声:“水”,立即从茶壶里喷出的水流如柱,顷刻便将火扑灭。
一位看山员大声问:“谁毁的树,点的火,跟我们走一趟!”
我走上期说:“先生,我们是在玩一种游戏,请不要误会。”
“说的轻巧。”另一位看山员说,“树都毁了,也是游戏吗?”
“没有毁。”我用手一指那棵树说,“你看,树不是好好的吗?”
“护林员再看都惊呆了。”好半天才说,“刚才那树明摆着烧毁了吗,怎么转眼就好了,是我们看花了眼。”说着一个看山员揉了揉眼睛,走到枯树跟前,又用手摸了摸,“怪了,真怪了。”
“这枯树完好无缺吧!”我问。
“没问题,原来是虚惊一场,影响大家的游戏。你们玩吧,别损坏树就行了。”看山员说完走不多远,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回来,说:“先生,你们的游戏挺好玩,能不能让这枯树逢春,长出树叶。”
“好!”我用手一指,说,“你们看。”
众人抬头一看,这棵枯树竟长满了绿绿的树叶,被风一吹发出沙沙的树叶摩擦声。
“哎呀!今日遇见神仙了。多有失敬!”两位看山员说着就打躬作揖,“望多见谅,望多见谅!”
今日显露太多,我想收场,便对尤丽华说,“尤女士,今日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不行,还得比。”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服你。”尤丽华说,“再比一场,你要胜了,我拜你为师。”
“那比什么呢?”
“比上刀山。”说着尤丽华摆手,过来二个大汉,将抬来的麻袋放在地上,打开拿出十把日本式的战刀,从刀鞘里拔出来的是闪闪发光,明光铮亮,刀刃朝上,绑在两根杆子上,成为一个刀梯子,架在凉亭上。
刀山就这样架好了。
尤丽华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放在刀刃上,用气一吹,头发断为两截。众人眼见,这吹毛立断十分锋利的刀刃,无不胆战心寒。
尤丽华举手先对大家说:“众位,有没有在此献艺的,请!”
见无人敢上,她一声冷笑,说:“看来也无人能上。”又对我说,“先生是我先上,还是老先生先上。”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尤女士,我看还是取消这个比试吧,何必冒此风险,弄不好要出大事的。”
“老先生既然不敢上,那就认输吗。”尤丽华洋洋得意,对大家说,“大家见证,东山先生认输了。”
“如果尤女士非逼老朽献丑,那只好从命了。”我说完,脱下脚上的鞋和袜子,光着脚丫来到刀梯下边。对大家一抱拳说,“请上眼。”我沉丹田一沉气,两束白光从涌泉穴涌出,我借着白光护脚,一步一个刀刃,上到了亭子上。我又一提气,抖丹田两束白光从劳宫穴冲出,趁势大头朝下,双手掌捺着刀刃,从刀梯上下来,一个鹞子翻身,站在地上,对大家一抱拳,“老朽献丑了。”
一阵掌声,经久不息。
尤丽华见我如此干净利落上下刀山,她自己从来没这样上下过,更没有见别人这样上下过。心里先有二分惬意,加上她过去在三月三也上过二次,那却穿着硬底鞋,凭顶堂仙的附体。可是今天怎么请顶堂仙也请不到位,心里更有二分怕意。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脱掉鞋和袜,站在刀梯下,默默请顶堂仙帮助,请了一会还是请不来,观众又是一片催促声,她一咬牙,一运气,一提身,右脚刚一触到第一把刀刃,只听哎呀一声,只见尤丽华的右脚从中间齐刷刷地被战刀切断,献血迸出,咕咚栽倒在地。尤丽华不知是悔恨,还是感到冤屈,瞅着断脚,失声痛哭。
和她一起来会气的人,一见此情此景,都扑通跪倒在地,说:“望东山先生救救尤丽华。”
“我佛慈悲,你们快把她抬到亭子里的石桌上。”
尤丽华躺在石桌上,我先点了止血和止痛穴位,从一个人手里接过半截脚,用小茶壶里的水冲去泥土,对好,吹了一口气,说声:“接”,断脚立即接上。又用茶壶里的水洗好了她脸上刚才烧的泡。
尤丽华从石桌上下来,呆呆地瞅着脚,好半天才说,“我是在做梦吧,刚才明明我的脚断了,怎么就好了。”
有人告诉她,你的脚是东山先生给接上的。
尤丽华如梦方醒,万分懊悔,跪爬半步,抱住我的大腿说:“东山先生我对不起你,为了名利,我找你会气,给你出难题,请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扶起尤丽华说,“丽华呀!今后切记不要争名好胜,多修功法。”
“愿听教诲。”尤丽华说,“有一事不明,请东山先生指教。”
“不知何事?”
尤丽华唱道:
年年有个三月三,
各界神仙下了凡,
我的掌堂仙名头大,
不是无名少姓人。
文武全才神通广,
帮我上刀山如履平地;
助我也下过火海,
没有烧着半根毫毛。
今日里为什么不来助我?
是弟子哪点有差错?
我唱着回答:
尊一声尤丽华你要听清:
你的掌堂大仙德高望重,
他出马是为了替天把道行
广积功德普度众生。
今日您与我比高下,
这纯属您个人要争名,
争名争利仙不保,
还望你修心养性多修行。
尤丽华听后,顿有所悟。便说:“东山先生,小女子知错了,请你收我为徒。”说着便要跪下磕头。
“等等,还有我呢。”
我回头一看,见是齐有财跑的满头大汗,来到我面前,打开手中一个大手提包,痛心疾首地说:“东山先生,夹壁墙里的银子确实都变成了锡块。”齐有财不解地问,“先生,我藏到夹壁墙中明明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会变成锡块?”
“有财现在,有所不知,”我说,“因为你的银子是属于敛收的,被一位义仙给你换去,救济黄河水灾的灾民去了。”
齐有财听后,顿有所悟,跪下说:“先生我算服了,我要拜你为师!”并说,“东山先生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尤丽华和其他八人也都跪在地上,说:“望东山先生收我等为徒。”
“众位,请起来,有话好商量。”我说,“收徒却不敢当,今后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在一起磋商功法。”
“老先生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我见大家十分诚意,便说,“这是众位瞧得起我,但,要让我收众位为徒,必须答应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请师傅明言。”
“第一条,以治病救人为目的。”我接着说,“第二,不敛收钱财,第三,多做善事,要助人为乐。”
“我能做到。”齐有财说,“师傅啊!我现在明白了,金钱乃是身外之物,就是有个金山,不用在对社会有用之处,和土山的价值是一样的。我那四十万两银子放在夹壁墙中变成了锡块,不是和铜铁一样吗。”齐有财话题一转,说,“今天我回去将仙堂桌子里的五十万两银子拿出来,交给了地保,让他帮助我交给残疾人和灾区人民以及村里办义学,我是决心跟随师傅左右……”
尤丽华和其他八人都表示决心遵守这三条。
我收下这十名徒弟,教他们十天功法,又带他们看了十天病,他们都能诊病和治病了。
由于我显露太多,已遭物议,更恐天谴。于是我安排齐有财和尤丽华二人,带领师弟给人们测病、看病和练功,我将已整理好的书稿,用油纸包好,将儿子叫到面前说:“此书稿即为父一生之心血,尽聚于此,要保存好,当在*年*月*日,由孙儿送给一位作家。切记,切记!”我嘱托后便外出访师寻友,漫游名山大川……
正是:该收场时且收场,
不要等到无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