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

二伯去世了,电话里说是下午还在打着牌,突然发病,送鄱阳和南昌医院辗转,抢救无效生故。

几年前,奶奶也是这样,突然有一天家里电话打来,说奶奶去了,要我买票回家。

钟表上的指针慢慢的移动着,人年纪也一天一天慢慢增长着,蓦然有一天,讣闻不断地来,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慢慢固化、并渐渐模糊,只成为你记忆中的一些片段。

奶奶那时住在我家,二伯他们几个偶尔得闲,便会

年关将近了。而自父亲去后,二伯这几年吃完年夜饭后,都会来家里长坐,一个那么嗜爱打牌热闹的人,来我家又没有人陪他聊的上天,却这样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为了让我家不那么冷冷清清。偶尔不过盯着曹三妹和我说:“一年又过去了,今年就这样了?”在催着我们找对象。二伯和父亲长相酷似,他们兄弟关系很好,现在二伯去世了,过年又得添多少冷清和悲伤?

小时家里盖房子,是借住在别家,那哥哥家长久未有人住,门口草有人长,夏天更闷热多蝇蚊。那时,便会去二伯家的凉台上乘凉。夜深了,喊回屋睡时,便装睡着了,还是二伯抱下去的。记忆中父亲抱我的片段都没有,却独记这样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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