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郑过年—一个郑漂作家的内心独白

留郑过年,成了很多郑漂之人的必修课。

                      —题记

回转星眸,来郑已经将近十年。这十年来,无论我做错了什么,郑州这座城市都用她骨子里的柔情,包容着我。

在郑州的这十年,看了些许笑,听了太多哭,动了许多情,罢了不少念。

十年一觉作家梦,醒来依旧在郑州。

二十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为了追求佳人,我看了影响我一辈子的书《红楼梦》,之后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十年前,我来到郑州追求自己的梦想。这些年在郑州匆匆行走,经历过很多事,接触过很多人,这些人和事给自己留下的不过是一种回忆,一种记忆。这种味道或甘甜,或苦涩,或清冽,或醇厚。

“落草为寇”以后,我拼命自学,几年来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涉猎甚广,终于一不留神成为没执照的知识分子,为了生存欲饱尝人间甘苦,甚至违心干了一些几乎不算正当的营生,发传单,卖过伞,卖过水,卖过鞋,给酒吧看过场子,为小姐做过思想工作,招过商,做过奶茶店,开过皮包公司,不经意间加入了传销大军,短期内威震四方,但作为知识分子的自我认知和自我感召,终于让我幡然醒悟,知识分子要想普度众生,先得自救,说白了,你除了有知识,还要有点钱。为了生存,为了挣钱,我不得不放弃自己热爱的文学,从事了门槛儿极低的服务行业,面对众人的嘲讽,我低头不语,小心翼翼。

深夜,在这个水泥森林的树梢,我听到了许多心碎的哭声,夹杂着胜利者的狞笑,在夜空中徘徊。

冷了,倦了,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手中不曾亲吻,即将逝去的烟蒂,我反问自己:你的梦想还在吗?当初的激情呢?人生很短,不能为了唇印而放弃了自己的灵魂。

就是这历史的一问,改变了我接下来的人生。

于是,已经在行业内站稳脚跟,被圈中各位大佬看好的我,竟然出人意料的辞了职,专心从事文学创作,追求自己的梦想。

不得不说,我是一个成功的文学疯子。

也许,我追求一生,终究还会是个失败者,但至少终途下车之时,不会揶揄叹息,逝而睁目。

我希望所有的年轻人,都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没有谁规定金钱权力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唯一标准。

时间真的很残酷,即使两次惨烈的世界大战和无数次的自然灾难也早已淹没在流沙之下。换言之,无论你是逆天改命,还是蹉跎一生,无论你是皇亲贵胄,还是贩夫走卒,在时间面前,我们都是渣。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昂首阔步的去追求自己心中的梦想,去找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漫步在郑州的街头,繁华喧嚣热闹,大都市的气象,自然是小县城无法相比的雍容大气,不过也缺少小县城的安静和从容,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城市,因为城市充满了活力和奋发向上的气息,也充满了机遇和挑战,对于每一个想要有做有所作为的年轻人来说,城市是可以大展手脚的舞台。

在这座城市,我出了书,出了唱片,说了相声,演了话剧,作为嘉宾去各个高校演讲,还很荣幸的跟邓紫棋一起喝了咖啡,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在这个时代,我真的值了。

潜心三年,创作《郑州往事》一书,并很荣幸被北京大学图书馆收藏,对于一个文学创作者而言,这是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二零二一年十月,在郑州举办创作二十周年庆典活动,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作家来说,举报这样的活动,实属不该,但宽宏大量的郑州以及包容天下的郑州人民,依然接纳了我。

有此,幸甚。

我时常感叹:无论这个作家圈子怎么说,我不用卧轨,不用早逝,“郑州往事”这四个字,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讲汉语的地方口耳相传。

《郑州往事》是科技文明的挽歌,传统文学的祭文。我写的是现实主义的郑州,不是理想主义的郑州。

于我而言,文学是一种信仰,也是我的命。

离远了看,作家就是普通人,有苦有乐,有爱有恨,有时爱打抱不平,有时也无能为力。如果你在郑州的大街上看到一个其貌不扬,个头不高,眼睛不大,不修边幅精神还有些萎靡的傻小子,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十年前,我刚来到郑州时,拜了一位道门方外修行的人为师,学习星相之学。我师傅曾对我说:“你这个人呐,入佛门六根不净,入商界狼性不足。”

想想也是,我既不会随机应变,更不会随波逐流,三教九流,我属于哪一流我自己心里知道。所以我从不强人所难,也不希望别人趁人之危。好在这些年,自己精修苦练,无论是文学造诣,还是星相之学,都略有所成。

2021年的郑州,经历了一次洪水四次疫情,但倔强郑州没有被打垮,坚强郑州人也没有被打垮。

我相信,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崭新的郑州,你会看到一群朝气蓬勃的郑州人。

在此,我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向全世界人民发出邀请:

搭乘郑州东站的幸福列车,带着相伴终生的知心爱人,欣赏流连忘返的郑州美景,留下刻骨铭心的《郑州往事》。

也许人间不值得,但郑州值得,《郑州往事》也值得。

2022年2月4日

壬寅年壬寅月戊子日深夜

于河南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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