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05

        穹庐之下的新青年

                                         

  21世纪的今天,我想大抵可以用狄更斯这句“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来涵盖的。我们曾多少次殷切的盼望着从警院北门大踏步的出去,尽情的呼吸来自一墙之隔外“新鲜”、“自由”的空气,可疫情却生生阻挡了我们三年,常有人说青春才几年,疫情就占了三年。作为一名即将迈入大四的学生,我深有体会,可细数我这三年来的大学生活,疫情不疫情反倒不能是我们青年人畏葸不前,怨天尤人的借口了。

  我21岁,19年入的警院,虽说已经快过去了三年整,可我依旧记得来报道的那天下午,集合场地里清一色的“光头强”被18级的教官们哄吓的早已失去了开校前对大学生活的憧憬。每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爬上床,天还没亮,就被那刺耳的哨声吓的一激灵,连滚带爬的下床,跑到集合场地,生怕自己受到教官们的“特殊优待”。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曾在开学第一周里,头埋在被子里默默哽咽,到了第二天若无其事的起床去面对新的我们自认为残酷的训练,这样的真相直到过去了很久,才会在某不知名的深夜里被未来同寝四年的人所说的“俺也一样”所道破,之后便是一阵欲罢不能的大笑。直到现在,心中提及那段过往,鼻头仍有忍不住的酸楚,不是为了曾经挨过打,受过的骂,而是对一队四十人一起从天南海北走来,同吃苦共受难的珍惜与感动。那时的我们天真的觉得原来生活竟然可以过的如此之慢,无时无刻不希望早日结束军训,可那时的生活也是如此简单,每天只想着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可如今大三了,我们却时刻希望着那时的时间再长一点,时光啊,再走的慢一点,因为那是我们警院人这青春四年当中最弥足珍贵的回忆了。

  大二那一年,我们正式进入封校时期,外面多姿多彩的生活与我们无关了,那时的我们年轻气盛,摆脱了作为19学弟的苦恼,血气方刚,对外面的生活开始充满向往,认为大学四年的青春最该是放纵一把的。每天无事时,抱着手机刷抖音,打游戏。我想,那是我们最放纵的时候了,可那也是我们最空虚,最迷茫的阶段。或许可以用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所说的“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来表达了。当时正值央视热播《觉醒年代》,在电视里,我看见了陈延年、乔年、赵世炎,邓中夏等一干新青年对知识、文化、思想的苦苦探索,对国家安危无时无刻的关注。我再回首看了看自己的大学时光,顿觉惭愧,在最该接受时代思想,学习教育的时候,我选择了以肤浅的娱乐充斥自己的内心,向往“城外”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没有看到“城内”的汗牛充栋,书盈四壁。新文化运动里的鲁迅曾说过愿中国青年都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份热,便发一份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如今,我已大三了,不知理解到这些算不算太晚,可我仍想在这里分享和忏悔我对这三年来大学生活的体验与感悟——我们生活于穹庐之下,本应在天空中乘风万里,扶摇直上,疫情随毫无征兆的席卷了全球,可这并不是我们怨天尤人的借口与理由,须知青春只有这几年,占有我们为数不多的青春时光的不是疫情,而是我们对世界文化、思想,、知识的冷漠。“没有最终的成功,也没有致命的失败,最可贵的是继续前行的勇气。”

  唯愿你我警院学子有这样的勇气,不悲伤,不彷徨,不犹豫。摆脱冷气,始终以饱满的热情面对即将到来的机遇与挑战,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相信未来,相信过程,不必彷徨疫情还会占有我们的青春多久,因为它始终带不走我们的思想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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