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印象记


我总是想,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这样一个女子,初识她的时候,她早已是一对长者的女儿,某个男子的妻,一个少年的母亲。尽管这些附着的身份由来已久,我却从来只觉得,她始终是一个初见娇憨,未曾变改的小女子。

想起初识缘于茶,约她在小城的清茶馆,素手侍茶,泡了一杯柔甜的小赤甘,她极爱茶又不能多饮,啜饮一口,便眉眼都染了笑意,她总是声音轻软而语带欢欣,又有一颗诗人的心,纤细敏感,诗意盎然,我一不小心碎了藏茶的小茶叶罐,她惋惜的模样,直至今日,还在眼前。

一个为诗而生的女子,她的多情是珍惜点滴的琐碎。她那么精致,从不曾妥协自己的年华,把日日夜夜的星光和月色都收藏在眉眼之间,留存光芒,把春天的桃瓣酿成酒,描作腮红与诗行。许多不熟识的人会非议她的妆容服饰与自拍,我却深深感叹一个女子的欢喜,历久弥新,不盲从于世俗,活出自己那一树别致的枝桠,迎风而立,袖手赋诗,当得起‘灼灼其华’四字。

于诗文上,她也从不辜负天分,也从不放弃勤勉,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诗人,能如她一般细水长流,笔耕不辍。

我在等她老去,她曾说过,待她渐老,便来习茶,我总是会想,多情如她,再懂了茶,生命会呈现怎样的丰富与饱满?我还在等,因为她好像总也不会老,依然是初见时笑靥如花,细腻诗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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