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426.随队探踪

话说荡魔神侠郑义出了滁州府府衙大堂,摞下几句话后,就使功夫身形一晃,以让人眼瞧不见的神速飞到房顶,然后踏房越脊飞快地出了滁州城。

到了滁州城外,郑义扮作一个老叫化子作常人行路。他边走边想:

“自从捣了五峰岛海盗的老巢,我就不得一日清闲。连续转战在大海、浒州、滁州之间,皆因那海盗头子汪庭和八岐蛇士浩粘宁茨暗中陷害,要除我而后快。现在,镇海侯之死真相大白,他们给我扣的黑锅已揭,不知他们还会对我再耍什么阴谋诡计?而且他们由对头变成狼狈为奸将会更害人,渔民想要太平就不能有他们。可是我又该去那里寻他们的踪迹呢?这些奸贼贼的很,都是油锅里的鸡蛋滑溜的很,不沥油砸锅就难把他们拿在手。对,这两人都是水上称霸王,想必为非作歹还是不离海,我仍去海上寻他们吧。”

郑义心中有了去向,遂大步朝着海边行。这一路走来神侠又想起好主意,他决定到九龙半岛的蒋园再走一遭,因为他曾见蒋园的独秀山下有码头,码头前的海面上船桅林立帆遮天,大小船只要说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郑义那时的打算就是随便找上一只船,扮作阔人海中去游玩。目的就是引诱海盗来打劫或绑架,顺滕摸瓜找到他想找到的人。

可是,当郑义隐蔽着行踪来到独秀山下的码头上时,他又改变了原来的主意。这是因为他看到许多团丁在一帮大汉的监督下,正在从独秀山上的蒋园里往船上搬送东西。而且有几艘是挂着滁州府官旗的大楼船。那些人忙忙碌碌一直到晚上。

暗中侦察的郑义看到码头上那情景,心中不由暗思量:“蒋园这是要搬家哩!不知他们要把金银财宝转到哪里去?也不知他们搬家的行动由谁指挥组织的?要是跟着他们的船队走,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老窝逮着他们主。对,就上他们的船跟着他们走。”

天挨黑时,估计是蒋园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搬差不多了,穿劲装的大汉把团丁都赶出了码头,随后陆续登上船向大海出发。船队秩序井然,并排几几排绵延数里。


今晚的月光明亮,海上又风平浪静。从独秀山码头出发的船队平稳地行进在海面上,两边还有轻舟快艇警戒着。然而,近百艘船,数千人众,谁也没发现大船队中,有一个人如浮光掠影一般从一艘船顶上飞身到另一艘船顶上,一艘换一艘地不厌其烦。显然,他不是做侦察寻宝贝就是在找人。

聪明人不用细讲,这神不知鬼不觉在跳行在船队中的人,除了荡魔神侠郑义不会是别个。终于,当他上了一艘中等楼船的桅杆又下跳到爵室顶上,伏下身子不动了。

郑义伏身在楼船的爵室顶上不动,是因为他听到下面的指挥室里有人在说话,而且话及他心中“关切”的人。这时一个略带忧愁的声音在说道:

“也不知道你干爹和那个你讲的什么蛇士跑哪里去了?没了他们同去海南,实是缺憾一桩。”

另一个粗嗓门略带不满地说:“谁知道他们跑哪去了?到现在,差不多一天一夜没见他们露面了。他们也真是的,在玉皇塔里一见荡魔神侠出现,就怂的不行,就像见了勾魂使索命鬼似的。两个人没有说趁乱出手攻击荡魔神侠,反是一人一个抱了一个歌舞女打着滚儿逃出门去。我临走时,还向煞星甩了个墩子呢!可惜让栾大人挡了一下没甩着煞星,不然也能让煞星挂点彩。”

“唉――”一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让他挂彩不容易呢。想那鳄鱼嘴山码头一战――唉,说起来就心乱躁,罢了,不说了。”

“督使大老爷,难道这里出现的荡魔神侠真是闹光州的那个荡魔神侠?”

“我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这么矛盾呢?”

“我希望两者同是一个人,是因为担心除掉了一个荡魔神侠又出来一个荡魔神侠更难对付。希望不是呢,是怕荡魔神侠真有不死之身。几次这样的事情了,明明亲眼之见他必死无疑了,结果一次次再现,造成的麻烦更大。就像火烧玉皇塔这一次,几千双眼睛围着盯着,没人看见有一只苍蝇、虫儿飞出去、蹦出去吧!按照理,那个天煞星应该是被烧死或烟熏死。可扒拉出来几百个尸身,有哪一个像你说的荡魔神侠的状?”

“坏了。您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辨尸的时候我也没见着迟黑塔迟将军,他现在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是不是被荡魔神侠抓走审问去了?”

“哼――没大了不起的。大不了他交待出你们借刀杀人的计谋,消除官府对煞星的敌意。现在,这已是我们没办法的事。当下麻烦的是,从蒋园里转移出来的这么多金银财宝安置在何处最妥善?”

“嗯――督使大爷,我现在有一个主意,想到一个安全地,您看合适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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