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圣诞节的前夜,小宝一个人蹲在洱海边。连喝了2瓶53度的江小白,她醉了。
望着在过平安夜一对对亲密伴侣,一堆堆结伴人群,热闹非凡的街景。越发觉得自己像寒冬中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如果有下次,希望自己开心的,漂亮的走。
她用大脑中仅剩的清醒,指挥双腿,跳进了洱海。
水瞬间呛入她的鼻子,她开始不能呼吸,大脑酸痛,又有了些清醒。她奋力挣扎,拼命的喊,救救我,我不会游泳。
一时的慌张后,努力让自己站了起来,幸好这里的水只淹到腰部。全身湿透的她,哆嗦的爬上岸。重新蹲在洱海边,慌张,窃喜,无奈,无数种情绪环绕大脑,她叹了口气,把剩在瓶底的一口酒喝尽。
2
时间回到,2017年初。
“那年刚大学毕业,家人的支持下,我在老家开了一家小美容院。每天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家,店,酒吧。父母亲戚每天逼婚,安排相亲。被烦多了,就一气之下申请了到韩国留学,没跟父母说,出发到韩国的那一天,他们才知道”。她这样描述自己留学的理由。
小宝是一个善交朋友,直率豪爽,凌厉风行的女生。笔者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学校周边的一个教堂。
一群带着懵懂和好奇的留学新生,来教堂以听教的名义蹭参鸡汤吃。途中她和一堆朋友途中偷偷溜出门外边说笑边抽烟,笔者凑过来借火,认识了她和她的朋友们。
如第一次见面一样,每次见到小宝,她永远都是满脸笑容,一堆朋友在身边。在她的一堆朋友中,有一个她喜欢的男生,小陈。
来韩国前,他们在留学贴吧里认识,每天在微信里聊情感,聊爱好,聊梦想,聊到暧昧。
刚来韩国的两个月里,小宝和小陈和他们的朋友,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做饭,一起在课间抽烟侃大山,一起深夜喝酒蹦迪。喝到尽兴,小陈会给她穿鞋系鞋带,相拥而行。在朋友的眼中,他们距离成为男女朋友只差彼此的一句告白。
那天小宝过生日,朋友们集聚在她家里聚餐为她庆生。他们叙述这段日子的开心,留学的美好,互诉作为朋友彼此的珍贵,偶尔开个车,大家轰然大笑。酒过三巡,吹完生日蛋糕的蜡烛。
小宝接到爸爸打来的视频电话,电话里,小宝开玩笑的跟爸爸说,白天想买水果吃,后来觉得太贵了,纠结半天没舍得买。听她说完,手机屏幕里的爸爸,心疼的哭了。挂完电话,她收到爸爸转来的1w和一条信息,“女儿生日快乐”。
聚餐过后,朋友逐渐离去,小宝一个人在家里,想起刚才的爸爸,哭到全身没有力气。
也许是所有的开心,都在那天哭没了。因为同样在那一天,小陈和那群朋友里的另一个女生发生了关系,成为了男女朋友。另外两个朋友也在后来成为男朋友朋友。每天朝夕相处的5个人,最后只剩下小宝自己。
小宝后来才知道。小陈和那个女生成为男女朋友的那晚,是在那个女生宿舍里,旁边躺着女生的舍友,那个女生在月经期。
都说李诞是一个外表潇洒快乐,底色悲凉的人。小宝也是如此。
3
2018年1月。
小宝从地方转学到了首尔,第一次从父母的逼婚下逃离,这次是从朋友的尴尬里逃离。
首尔房租很贵,她找到两个男生同学合租了三室一厅分摊房租压力。其实父母给的生活费很多,但作为一个天生好玩的人,小宝更舍得把钱花在吃喝玩乐,买化妆品。
相比地方,首尔有更多的诱惑和纸醉金迷。江南,弘大,梨泰院的各个酒吧,开始成为小宝每周的出入场所。
在一次酒吧举办的组cp活动里,她看一个自己的意中男生,他长得高高瘦瘦,很白净。于是偷偷贿赂主持人,让他安排自己和那个男生组成CP。小宝如愿认识了那个男生,他叫小雷,也是一个中国留学生。
那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各回各家,之后的日子,他们成为了朋友已满,恋人未达的关系。
“我不穿低胸装,不穿黑丝裤,所以我不是个性感的女生。我不穿连衣裙,也不穿超短裙,所以我也不是个可爱的女生。因为我的我行我素,也许在别人看来根本都不算女生,所以每个我真心喜欢的男生都没有如愿被爱过。不是有句话,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被人当兄弟的女生”
每次从夜店,酒吧带着嗨完一晚疲惫和醉醺醺回家的,还有孤单和迷茫。小宝不爱学习,所以每天上课就会装病请假。
在连续两次挂科重修后,她一气之下决定打道回府,不留学了。
4
2018年12月
从韩国退学回国的小宝,来到大理。还没来得及享受这里的美景和悠闲生活,她接到了爸爸公司出事的消息。
家里花光了所有的钱去打点关系。一直过着糜烂生活小宝没有任何存款,她刷了所有信用卡,借了很多网贷去帮助家人。
为了挣更多的钱,她飞到上海,做起了主播。那个原来不性感,不可爱,我行我素的小宝,在直播镜头里,开始假装性感,假装可爱,甚至会讲些内涵段子博大家打赏。
她遇到过一天为她打赏六七万的人,那个人在私信里她说:你跟我结婚吧,有车,有房,你不用再辛苦的工作,也不用再做主播。
生活的残忍让她失去很多,但好在她依然是那个我行我素的人。她依然觉得,在爱情里是不能低头的。
小宝说,我在好好攒钱,明年重新回去留学读书,再出发,我不会再做那个不懂事的自己了。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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