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9年11月24日。
那些日子里苏州天气很阴暗,阴天浓雾把世间笼罩地很压抑,先是突然降温,温度低过了从前生活的那个地方去年的冬天最低温,而这两天又是突然的升温,但潮湿地地板渗水走路都该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了,心情无比低落。
前几天还是可以在公众号里给大家说着,对人间的热爱和歌颂可抵岁月冗长。可是几天以后我就不知道如何热爱和歌颂人间了。
在微博里看到有人说,岁月怎会冗长,岁月短得来不及享受这人间的烟火。读完却只想到了一句话,唯有孤独恒常如新。
看到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我的公众号。
想起我最开始写文章的时候,想着要把美好带给大家,要给大家创造美好的,可现在甚至无法给自己带来美好。
剩下满屏里的悲然。
无法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自己心里的时候,却也会更因为没有人倾诉而倍感压抑。遇到可以说话的人的时候,就想把所有的悲哀都说出来,却也害怕如此打扰他人,因此又担心自己的人际关系会不会一塌糊涂。
我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自持的原则,不拿自己的不快乐去影响他人的快乐。却发现有一种更直观的感受,在自己不快乐的时候觉得大家都很快乐。
昨天早上读到郁知寒的文字 “如果眼泪能轻抚花蕊,这世间也会多一些爱与诚”。而我渐渐意识到已经到了用眼泪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了。
在艰难的时候,大概大多数人会选择为躲避内心折磨而后退,可就算是躲避,那些艰难仍然存在。即便再怎样获取一时慰藉,该面对的狼狈现实还是在那里,无外面对。可有些事情是自己解决得了的,但有一些事情却是自己没办法解决的。
凡事已经不是自己想做就能做到的了。很多机会也已经不是自己有能力就可以得到的了。跟大徐说起的时候,像是听到了隔空的回音。
大概念旧是在看到很多似曾相识的故事的时候。
曾经加了很多那个学校里的学弟学妹们的联系,昨天看到他们在整个空间里铺天盖地的夸赞,“在莆一的人都好厉害啊不得不夸一波”
和已经毕业了的同龄人铺天盖地的怀念,“那里的平台好大好怀念。”
那时候因为在院里排舞的事情和舞团的事情,让我常常想起那里和朋友们一起排舞的事情。
在院里很难找到很多一样热爱的人,也来尝试的许多人最后也因为觉得太难等的各种原因选择放弃继续一起排舞,独自面对的大家逐渐退出等的一些问题让我很崩溃,却在夜里刷到崽崽深夜扒舞而发的微博。想起去年的最后一天的那晚和梓怡翘了班主任督修的晚自习去看她们的表演,才认识的崽崽是多么棒的人啊。 从前在的那个团体足以成为让我最觉得有成就感的事情之一。
崽崽:“今年有基础的人比往年多,我还蛮期待。”
:“我会去守着你们的表演的!!!”
也收到了白兔的留言:“你们两个都要冲冲冲。”
那瞬间的我在远方独自守着自己的一方记忆,哭得泣不成声。
发完这个动态又看到大徐的留言:“我也在远方守着我的一方记忆。"
最终我还是选择面对,处理好了排舞过程里一时间遇到的所有问题。
虽然加入了校级舞团,认识了很多朋友,但是确也很羡慕那些有学长学姐带着的别的院的同学,在那个团里没有我的学长学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院只热爱街舞啊,为什么我接触到的所有都是于我格格不入的事情,而我擅长与热爱的也没有机会发挥,从我在这个院本身的这件事起。
跳舞这件事情啊,真正意义上的光鲜时刻,也确实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可是除了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光鲜时刻,其他的一切机会都只能算是一种体验而言,体验一旦多了,又有谁会满足于现状呢?
我想起前天上管理学课的时候,听着老师说,“现在的你们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抉择,你们选专业选大学都肯定是父母啊老师啊给你决定的......有些人啊,读完本科读研究生,读完研究生考博士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抉择啊......”
我真的一直一直不能认同此言,是这个世界就没有善待过太有想法的人。在企图改变的道路上我越来越孤独,也越来越不敢跟别人提起这些事情。昨天他问我,为什么我们每次聊天都能聊到这些问题啊。
在此生活中已经没有很多人可以再说这些了,不过是更多的不理解。
我好像说过我想再也不提往事,可是却发现在很难受的时候所有的悲哀情绪都会接踵而来。
我常常也只想做这世间的花蕊,却觉得自己究竟还是太单纯了,是不是我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简单,还是我太俗了。
没办法去接受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躲着很多去找自己的一方乌托。可是孤独到连他人的听闻都不过是空茫的回音。
我就是个世俗的人。
有一天突然在推荐歌单里听到完整的never let you go.
那是刚刚放暑假的时候大徐给我推的剧,看得哭到稀里哗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很棒的歌都得开会员才听得了完整的。
记得《海上钢琴师》,说感动是不准确的表达,更像是痛苦。
“阻止我脚步的,并不是我所看见的,而是那些我所无法看见的。”
“心里充满了回忆,就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你有一个好故事和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你就永远不会结束。”
“冬天刚到就等不及夏天,夏天来到又害怕冬天的降临,你总是在寻找不属于你的四季如夏的地方。”
“迟早,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的。”
所以他放弃了这个世界。不迎合。
在苏州的夜里的空气总不是很好,浓雾总是弥漫着,看着不停闪烁的交通灯和在工业园区空旷但车又不很多的时候,莫名能想家想得很厉害。
从前的我大概非常喜欢出去旅游,见过无数个陌生城市深夜的安宁的灯火,也见过青藏高原或是大漠里无比靠近自然的陌生而寂静的深夜,反而那时多的都是沉醉其中的感觉啊,因为身边总有熟悉得可以依赖的人陪着啊,但是如今的陌生是彻彻底底的找不到任何熟悉感的。
我好像对外出也少了很多的热衷,我太想要一些熟悉感和依赖感了。
好像是有几个在这陌生城市很依赖的人了。
只剩下那些平静感支撑自我,却是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的平静感了。
而我把所有的存在,都当做是意外的存在。
我很想遇到一些相似的灵魂。
“但有些人好像也没有很相似,但是却非常吸引我。”
我觉得好多人都过得好美好啊。
不大学是一个可以学习到很多挖掘很多的地方吗,可就像她说的那样,它只提供了发展的平台,却没有给我们挖掘的平台。
可是这岁月确实并不冗长啊。
这悄然之间,已经从夏天过到秋天又到了冬天。
常常想着就觉得很难过啊,即便是过得不开心又怎样呢,时间还是就这样过去了啊。
刚刚读到毕肖普的一句诗:
“梳子是一架 / 天生失语的小女孩 / 以漫不经心的目光弹拨的竖琴。”
我想起从前的我,是给过很多很多人安慰的人。
可是如今我却毫无能力自我安慰,甚至让别人安慰。
却也还有很多我无力解决而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啊。
敲到这里看到梓怡的微信 :“无论啥时都记得还有我们一群读者支持着你。”又是一个很好哭的深夜了。
还有一些让我觉得遇见就很好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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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隅 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