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找体力活干的辛苦
他们在城边转悠,希望能找到点体力活干,换口饭吃。在小街边,找到下水泥的活。房主把车后门打开时,一团黑影朝小光头袭来。
望着警棍朝自己的头上打来,李宇不敢怠慢,转身没命地跑了。背后还听见保安凶恶的咒骂声。
“站住,这个小杂种,别跑,给老了站住。”保安追了几步,看看追不上,也就停下来了。但还站在原地不停地咒骂,“这个臭小子,有本事,你不要跑,看老子给揍得动你。”
快跑,快跑,不跑就没命了。李宇拉着小光头的手,拼命地跑起来。遇着这种人,也算自己倒霉,还讲什么道理,只要保住小命就行了。听着保安的骂声渐跑渐远,李宇才知道保安没有追来,才渐渐放慢了脚步。
“天底下竞有这种保安,蛮横不讲道理。”李宇转过身来,远远地望着保安,气愤地说。
“没指望了。宇哥,走吧!”小光头本想报怨李宇不听从他的劝告,但看到李宇去问,没有做错什么,竟然遭到保安的无理咒骂,本想也与保安论论理,没想到还要被保安的电警棍打出。看到这种状况,还报怨什么,有苦水也只能自己慢慢品尝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到别外去看看。”李宇知道这里没有什么戏唱了,在呆下去也是无聊,就拉着小光头的手走了。
李宇与小光头又转了半天,才在街边看到一处浇灌好一层的房子。大门开着,一张装着水泥的农用车停在正在建盖房子前面。只一幢房子,看来是一家私人家。
“这里应该有活干。”李宇望着大门里面装着水泥的农用车说。
“干什么?”小光头不解地问。
“下水泥啊!”
“人家给要我们下?”
“问了瞧瞧。”
想到有活干,李宇与小光头又激动起来。只要有活干,就有饭吃。天无绝人之路,有一身力气,还会饿死掉。
“这一次要怎么说才行呢?”这又是一次活命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了。前一次的机会太可惜了,因为说话不恰当,就被保安当作小偷来处理,这次可不能再犯前次的毛病。但到底要怎么说才能使主人接受,同意自己干活呢?小光头又开始捉摸找事情做的方法。
“过来点。”李宇拉了把站在大门口的小光头,转身往回走。
“干嘛?”小光头不知道李宇的用意,睁着怪眼转身反问道。
“在人家大门口商量不合适吧?”小光对听了李宇的问话觉得有道理,点着头,随李宇往回走。
“先要总结一下前次失败的原因。你说前次怪哪点?”前次小光头的分析是对的,如果我听小光头的话,不致于被保安提着警棍撵出来。
看来中学生的天职就是读书,还没有接触社会,对社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一窍不通,一走到社会上连问话都问不来,还能干什么。可怜的中学生,真是惭愧。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研究,机会难得。
“前次失败就是说话不恰当,样样都会。”是该好好总结一下,珍惜眼前难得的机会。小光头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此话怎讲?”
“两个乳臭未干的毛人到建筑工地找活干,还样样都会,这正常吗?”小光头把他的看法一点不保留的说出来。
“过细想想也是。”李宇父母有钱,从小出去就到处有人捧,世面是见过些,但没有过过苦日子,很多事情都没有锻炼过。而小光头出身城市工薪家庭,生活要清苦些,也经历过一些事情,思维要全面深刻些。李宇觉得在分析问题上,小光头比自己有见解。
“这次就说初中毕业了,约着出来找事做,但在旅舍被盗,身无分文,找活做,换口水喝,找碗饭吃。”小光头很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真诚地希望这次能找得活干,别再被当作小偷看待。
“要么这次你来说?”
“你什么意思?”我推心置腹地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还错了,就倒着你的毛了,就下你的面子了。李宇啊李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小肚鸡肠。小光头受不了这么大的气,一下子丧下脸来。
“没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你那张小嘴要会讲点。”李宇看到小光头的脸色也觉得不对,认为在嘲讽他,就很真诚地解释道。
“你在讽刺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分个高低?”这时候说我会讲点,这不是讽刺我是什么。你李宇有钱,面子大,我每次都让着你,这次也不例外。我没有与你争什么,只是说说我的心里话而已,就不得了,就上天了。小光头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方面你更擅长,你说更恰当。”
“真的,让我出马。”
“哪还有假?”
“好嘛!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老早说好掉,说崩了,可别怪我。”
“当然。我崩了又怪谁?不过我觉得直溜溜说更好些。”
“也行。”
他们觉得这次经过周密的计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使他们又看见了希望。大门里面的空地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扎钢筋。他们走进大门,微笑着,又信心百倍地把头抬起,腰板挺直,很正常地走了过去。
“叔叔,打扰一下。”小光头走到轧钢筋的中年男人跟前轻声问道。
“什么事?”中年男人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我们是来找活干的,你看……”小光头说了一半就把话打住了。
中年男人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看了看小光头和李宇。
“你们会干些什么?”
“只有一身力气,干点体力活。”
“活倒有,怕你们干不动。”
“没问题,干得动。”
“喏,里面还有一车水泥没下。你们下得动吗?”
“没问题,下得动。”
“怎么个下法呢?”
“供一顿饭。”
“真的?”
“真的,一顿饭就行。”
“那好,你们就去下吧!”
小光头回过头来,望着李宇, 微笑是那样的灿烂,比春天早上出来的太阳还可爱。
“下了就堆在那儿,要整齐地码成堆。”中年男子又带着他们走过一个装满水的水池,来到一间没有门面,用玉制块搭成的临时房子前,指着里面用油纸铺成的地面说。
“小心点,不要把口袋整通了。”中年男人带着他们来到车边,望望满车的水泥,特意交代。
“下吧!动作快点”男人把车后门打开,一团黑影朝小光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