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9日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詩歌《我把自己藏進花裡》。想起小時候常玩的一個游戏——捉迷藏。我藏过,也找过——藏过那麽多地方,也找过那麽多地方——可從來就没有藏進花裡,或到花裡去尋找。前幾天二十班的同學在課前讀時,講到过艾米莉,説她是一位被雪藏多年的一位詩人,從這個意義上看,把自己藏進花裡,於我們是浪漫幻想;可對狄金森來説,却是一生真實的写照。艾米莉幾乎一生都在不斷地避藏:避開喧嚣,避開所有无意義的交往,藏在自己靈魂建築的小天地裡,过着孤寂的隠居生活。

深居簡出是一種生活狀態,像艾米莉一樣把自己雪藏起來,或藏進花裡,更是一種生活追求。劉慈欣在小説《三體》中寫到了一種未來世界的人體醫學技術——冬眠,我的理解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雪藏,另外一種義义上的避藏。而實際上,在我看來,刻意地去忘記一些不該忘記的,或者説,想刻意地把过去日子中的某一段從記憶中割撇出去,都應該算是雪藏或避藏。避藏或許不需要理由,如果有一天,我也想把自己藏進花裡,我衹是想着“如果确定我们将相聚, 在你我生命终结之时,我愿意把生命像果皮一样, 远远的抛弃” 。

每年“一二·九”這一天,我都會清楚地記得,而且幾乎每年的這一天都要寫點什麽或説點什麽。四年前,上課時,我問了學生們這一天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前年和去年,我在两個文科實驗班組織了詩歌誦讀活動。或许2018年的12月9日,於很多人來説衹是一個普通的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我很少用自己做尺度去比量他人,我衹是想説,即便斗轉星移,即便歲月匆匆,即便有太多太多重要的事兒需要我們去策劃、去努力,但總歸會有暫時停下來的時候;那我們是不是就應該在這偶尔的閒暇間梳理一下自己的記憶,從記憶的深處翻拣出與今天有關聯的人或事呢?

我無意於政治,也無意於史事,我想説的是,八十三年前的中國曾有那麽多的熱血青年關注國家的命運、關注民族的命運,以挽救國家危亡,實現民族振興爲己任,並爲之努力、奮斗,甚至流血牺牲。每年的今天,在忙忙碌碌或庸庸碌碌了一天之後,哪怕在睡覺之前,拿出那麽一點點进間,回憶一下曾經在暦史上的今天發生过的事情,至少也能讓自己不再年輕的心悸動片刻。

入冬以來没有下过一场像樣的雪,大雪節氣已过,全國好多個地方都傳來了下雪的消息,但東北,至少是東豐這個地方,依然是干冷干冷的。干冷的冬天很無趣,而且很容易生病,没有了漫天飛舞的雪花,没有了白雪皑皑的林海雪原,東北的冬天便失去了魅力和活力。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你可能感兴趣的:(2018年1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