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

今天是大年三十,农历狗年的最后一天。原想着今年陪儿子家人完整地看看春晚,一家人乐呵乐呵,用最传统而惬意的方式守岁,却没能如愿。

干嘛了呢?呵呵,说起来好笑,打麻将。而且近11:00才开始,凌晨4:00才结束。

姐姐一家,每年的大年三十,雷打不动的要去寺庙烧香拜佛,说搞了这个仪式,一年就顺风顺水,生意兴隆。而且如果烧香途中有任何闪失,那一年必定会遭遇些什么不如意之事。

儿子每次过年过节,给祖宗烧香磕头的时候,总是诚心诚意,虔诚之极。儿子便跟着姐姐一家一起去讨吉利求神保佑去了。

爸爸酒兴正好,哥哥、姐夫、老公三人都不及他酒量,加之和哥哥一年到头聚一次,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妈妈感冒咳嗽,吃了康泰克,昏昏欲睡,没精打采的,我便和老公一起扶妈妈回宾馆休息,特意安排妈妈在欧式套房,里面有一张全自动麻将桌。

我陪妈妈看春晚。今年的春晚其实搞得挺不错的,尤其是老百姓最爱看的小品,比往年丰富了很多,而且挺有现实寓意。比如葛优演的专针对老年人推广保健床垫的销售人员,将那些为了牟取私利,欺骗老人售卖假品,极尽巧簧之舍,甚至一口一声“爸爸”“妈妈”甘为他儿的奴性,展露得淋漓尽致。还有“抢位置”,充分体现了现实生活中,父母们为了孩子,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最好的物质留给自己的孩子,包括班上的座位。却忘记了什么是自己最该给予孩子的,比如关心、陪伴、爱。

我正看得涕笑不得,却听得坐卧床上的妈妈一阵叽叽咕咕。侧目而视,原来妈妈已闭目合眼,说起梦话了。我把妈放平身子,被子盖好,灯关好,电视关掉,离开了她的房间。

等到姐姐一行春风拂面而归时,已近10:00。爸爸还没回宾馆,看来父子俩聊得投机。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姐姐差姐夫去看看老爸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姐夫领着老爸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哥哥。我招呼大家进屋落座,却听一声“打麻将去!”。看老爸原本醉眼惺忪,哥哥也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建议早点休息。可没想到大家一提起打麻将都兴致勃勃,我便也开心随同,重新回到妈妈房间。

姐姐安排老爸、哥哥、姐夫和我坐下。我们先讨论打多大?老爸说小一点,我说10元以上,姐夫说20,哥哥说五一二四。我问那么小?哥哥说“400封顶”。我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原来是哥哥的“5”是50起步!

哈哈,我长这么几十年,还从来没打过这么大的麻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都是自己家里人,也没关系,大就大吧,玩得刺激一点。这当儿,却见哥哥笑盈盈地从包里摸出钱,每个位置各发了1000元,“底钱。”哥哥不由分说,让我们都收着。

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一听到麻将声,刚才还萎糜不振的妈妈,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脚极其麻利地穿好衣服,迅速地坐到了麻将桌上,一改刚才病殃殃的模样,精气神儿好了许多。

爸爸也高兴得很,整个晚上,几小时麻将打下来,他嘴里的话就没停歇过,一会他的牌好啦,一会他要胡牌了,一会我们定的规矩太多了,一会他输的好多啦……我还第一次见老爸如此话痨。平时的老爸,耳朵背,话不多,我们也一般和妈闲碎。今天的老爸,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活脱脱一个调皮捣蛋的老小孩。

哥哥手气一直好得很,而且放了我们一个又一个,还又是杠又是大翻。最后一铲三,赢了个盆满钵满,却又将所有赢的钱又悉数退回给每个人,仍是笑着说,“过瘾就好。”

我上下眼皮打架得厉害,匆匆告别,钻回自己房间,囫囵的洗洗脸便躺下了。呵呵,洁肤、面膜、总结、早起、晨跑,都成了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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