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之《城堡》之缩写

K想进入城堡。一座属于威斯伯爵的城堡。

K是后半夜到村子的。村子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城堡所在的那个山冈笼罩在雾霭和夜色里看不见了,连一星儿显示出有一座城堡屹立在那儿的亮光也看不见。

第一晚,K在客栈投宿,但K只能睡在大厅里的草包上,K接受了他的建议,在一个火炉旁边躺了下来,睡熟了。但不多一会儿,他年轻人被叫醒了。年轻人是城堡总管儿子名叫施瓦尔。他对K充满了恶意和审慎,想要将K赶出去,要想留在村里必须有证件经由伯爵准许。

但K谎称自己是伯爵等待的土地测量员,因迷路而未及时报道,而年轻人打电话向城堡确认之后,城堡竟承认了他是一个土地测量员。无论好坏,K含着微笑接受了这样的挑衅。

第二天早晨,K和客栈老板交谈后,认为赢得他的信任是不容易的。并继续向城堡迈进,K看见城堡了,在光明闪耀的天空,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盖,显得轮廓分明了。远处遥望城堡,像是由无数小型建筑物组成的一堆杂乱无章的建筑群。K越往城堡走,却感觉越走越长,虽并没有离开城堡,可是也一步没有靠近它。

K依然在村子里,他最终只找到一户人家愿意收留他休他们表示村里人不好客,对他们而言客人没有什么用处。但因K冒犯了女主人被赶出来了,K只好在街上寻找好心人能带他去城堡,但盖斯塔克也只是踩着雪橇表示只能送他会回栈。

K到达客栈已是晚上,并在客栈碰到了城堡派给他的两个助手:阿图尔和杰里米亚。K对助手表示,因为外乡人无法进入城堡,无论是助手打还是K本人打电话给城守去申请许可证,都遭到了拒绝,并表示无论是明天或者任何其他时候都不行。

这时K收到由巴纳巴斯送过来的信件,信是由克拉姆书写的,表示他确实是被聘为土地测量员,但却是为村长负责。K对这个温和的信使比两个助手更亲近,并邀请他喝杯啤酒再走。K以为跟着巴纳巴斯就可以进入城堡,而巴纳巴斯却带着K来到自己的家里,也因此认识了奥尔嘉。K随着奥尔嘉来到旅馆买啤酒,但当K得知这间旅馆是专为城堡里的先生们保留的旅馆时,且有位克拉姆大人在这住,K下定决心要留在这个地方过夜。K明白,在地位阶层不对等甚至低卑时,他所产生的不安和害怕是他所无法反抗的,这无法阻挡K的步伐。

在这里,在酒吧间里他遇见了年轻姑娘——弗丽达,一个谦和可亲的姑娘。

K和她的眼睛一接触,就觉得她这一看,好像决定了一件关系到他本人的什么事情,一件他还不知道是否存在,但她的眼色明确告诉他是存在的事情。从这一刻起,弗丽达和K的某种联系建立起来了。

在这间酒吧间里,K透过弗丽达所说的洞眼看到了他,看到了的克拉姆先生,并通过谈话,K得知,她还是克拉姆的情妇。因着这层联系,使得K与她更紧密了。K表示弗里达的虚荣心是无边无际的是需要自己去满足的,二人一拍即合。稍后K藏在柜台后面,并在黑暗中K与弗丽达相互拥抱、两颗心像一颗心一样地跳动着,迷失自我,越迷越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弗丽达对K说“我再也不到他那儿去了”,她挣脱了机械的本能束缚,摆脱了克拉姆情人的身份。

随后他们与两个助手回到了客栈。而K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又睡了整一夜。第二天早晨的K的精神大大复原了,这是他到这个村子的第四天。

在客栈里,老板娘表示要和K谈话。K一次次保证会和弗丽达结婚,而且越快越好。但他也固执的坚持,在结婚之前,要见到克拉姆,要和他谈话。他一遍遍坚持,而老板娘一次次否认,将K视为一无是处糟糕的人,但尽管如此,K依旧坚持自己所想,只要一息尚存,就准备这样愚昧无知下去,准备忍受未来的一切恶果。可是这些后果实际上不会影响别人,只会影响我自己,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懂你要恳求我的道理。老板娘最终还是让K将弗丽达带走了。 

    K带着信件来到了村长家里,并很容易就见到了村长。K还得出经验,跟官方当局作正式的会谈,对他来说总是很容易的。

同当局人士直接交谈并不特别困难,因为像他们这样严密的组织,他们所要做的就只是维护那些遥远而不可望见的老爷们的遥远而不可望见的利益,而K却得为自己,为迫在眉睫的事情而奋斗。

在限于村子的范围以内,他们让K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他们纵容他,消磨他的精力,排除一切冲突的可能性,把他陷进一种非官方的、根本没有得到承认的、狼狈的、异乡陌路的处境。当K认识到这个事实,当一个人直接跟官方人士接触的时候,需保持最高的警惕。当K会见村长的时,就发觉实际情况证实了他对当局的看法。他与村长交谈了解了‘历史缘起’,但并未得到实际权利,他一无所获,除了正视这一猜想。

村长表示要明确你该担任什么工作,需得由你自己来决定。这封信只不过表明:要是你为政府服务,克拉姆本人愿意对你表示关心罢了。

K什么也没得到,之后,K快速地走出了房门。

之后K到了客栈。与老板打过招呼后,穿过一间需要眼睛适应黑暗的厨房,K见到了躺在床上的老板娘,开启了谈话。

在20年前老板娘也是克拉姆的情妇,她非常知足和安分,她从克拉姆那儿得到了三件纪念品:一张相片、一块毯子和一顶睡帽,这三样纪念品足以证明自己当时的存在,老板娘表示,自己懂得怎么样适应生活,并承认了这三件纪念品对她的支撑作用。与弗丽达不同的是,她太爱幻想且不容易付出喜爱。

老板娘自爱离开克拉姆之后碰见了爱她的汉斯,他们结婚了,并租到了客栈,老板娘全心全意地沉浸在工作中,她决心忘记过去。

但K表示,这事儿与克拉姆有关,二人持相反意见发表言论,老板娘认为克拉姆当他不再召唤某人,就是忘得干干净净了。但K认为要不是克拉姆缘故决计不会有现在你了。而弗丽达不同,她是主动离开的,她没有听从他的召唤,而克拉姆可能在等待着她。这同时也促使K仍然要去见克拉姆的决心。老板娘最后表示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K也跑去找弗丽达去了。

在上楼的时碰见了教师。二人来到弗丽达房间交谈,教师是应村长口信,表示对K的职责做出行动,给你一个慷慨的选择,在他自己职权范围之内,任命你临时担任学校看门人的职位,也就是校役。K以"我丝毫没有想接受这个位置的意思。"这句话回绝了他。但K却被弗丽达劝服住了,他们需要一个新的地方安家,因着弗丽达拒绝了与再见克拉姆的机会,老板娘气得决定不再收留K了。而作为未婚妻的弗丽达表示愿意跟着他走。迫于无奈,K接受了。

他们将要搬家了,搬到学校去。K出门了。

路上有霜冻,积雪很结实,夜色降临,K加快了脚步。

城堡静悄悄地耸立在那,轮廓已经开始渐渐隐去,K看不到那儿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没人能受住它那样的沉寂。K盯着城堡出神,在这样暮霭未浓的天色下,有这样的感觉,你看得越久,就越看不清楚,在暮色苍茫中一切也就隐藏得越深。

K走进了旅馆,看到了培枇,那个接替之前弗丽达位置的小姑娘。

他们聊了自己与城堡。当小姑娘告诉他,克拉姆也在这且正准备离开,他的雪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听到这K抑制不住自己跑到了停雪橇的院子,脚踩着雪站在雪橇前面,等待。但他的等待是徒劳的,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让K跟他走,“我在等着一个人”“不管你跟我走或者留在这里,你都不会见到他”。这位老爷让车夫将马匹卸下来,好像要K放弃目前这种无知的糊涂思想而重新恢复他自己正常的理智,随后那位年轻老爷走了。

对于K来说,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自由,他赢得了任何人从来没有赢得的自由,似乎没有人能阻止他,敢碰他一下,敢撵走他,但同时他又觉得没有什么能比这种等待和自由更无聊和失望了。

于是K不再等待了,他重新回到了酒吧间。K询问了老板娘,得知克拉姆已经离开了。凡是克拉姆不愿意跟他说话的人,哪怕这个人费尽心机,无法无天地到处乱闯,他也决不会跟他说话。

但K在这还见到了克拉姆的秘书——摩麦斯先生。他的职权限于整个村子,作为克拉姆的代表,受理村子里提出的请求。这位老爷表示,要K接受一份审查,并表示真正与克拉姆取得联系的唯一的微小的希望就是这份谈话记录。但当K询问克拉姆会看这份会谈记录时,他给了否定答案。而老板娘总想警告他、威胁他,用祈求和威胁来动摇K的决心,这位老爷是克拉姆委派的,他是以克拉姆的名义办事的,他是克拉姆手里的一个工具,谁不服从他,就要吃苦头。但这时K已经意识到,值得追求的并不是克拉姆周围的这些人物,应该接近的是克拉姆,只有K,他自己,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去接近他,而且不是去跟他厮守在一起,而是要不断地超越他,远远地超越他,然后进入城堡。

"我不反对任何形式的审查。"K说。但他没有接受审查,与旅馆老板打过招呼后,大笑着分别了。

跨进寒风呼啸的大街,在黑暗里张望着,感到气坏透。

这时他看到了他的助手,还有巴纳巴斯朝他走来,巴纳巴斯给K带来了克拉姆的信。

K对信的内容很不满意,认为克拉姆没有得到正确的情报,生气的K使得巴纳巴斯给出保证,决心弥补上次上次的失误。冷静下来的K表示,他需要一个可靠的信使,需要他再次给我送信,并要求他在明天早晨送达到克拉姆本人手里,而巴纳巴斯也以保持其信使为荣。口信内容是:土地测量员请求长官赐予他一次私人会见的机会;任何与此有关的条件他都乐于接受...

两个人握过手以后,巴纳巴斯内心像是春风拂面,而K怀着轻松的心情和助手回家了。

这时弗丽达已经在学校等候多时了。他们在黑暗中摸索进了一间教室。

这个新居很简陋,日常用具不多,有火炉,但没有充足的木柴,还是弗丽达破技屋拿的,运动器械成了唯一的装饰品,几张可以勉强容身的床,一个塞着稻草的垫子。除此之外,别无长物了。

而弗丽达无一丝抱怨,K对此感到内疚不已。并向她保证,会寻找摆脱目前这种困境的办法,会好好工作。对于两个助手,K总是怀着厌恶,他也想让弗丽达深感其受,但她不同于K,弗丽达对助手们包容的多。四人在教室里吃的晚饭,之后大家便睡下了。

第二天的早晨,直到小学生们来到教室的时候,他们才醒过来。年轻的女教师对此非常不满,奚落他们、指着他们、鄙视他们、毁坏他们剩下的食物...K对这些羞辱和困境并不在意和苦恼,他想到的是巴纳巴斯和他们的未来。而后女教师发现自己的猫受伤,出于报复性心理女教师故意抓伤了K,而K不在意的开始了之后的工作。

之后又因闯进柴屋的事情与身材矮小的男教师发生争执,弗丽达承认是自己砸开的,但两个助手却污蔑是K砸的,而弗丽达为了避免两个助手被棍子揍而承认。不过K拒不承认,且表示不愿意从这挪动一步,不接受男教师的解聘,最后的最后教室们妥协并将孩子们赶到另一间教室上课。

K生气将两个助手赶出屋子,并解雇了他们。

助手似乎即将被一股洪流卷走,而K就是陆地。但是K并不怜悯他们。

他发现,她本来有无穷的生气和毅力在她的平凡的身躯上显现出的美丽消失了,与我K在一起生活了短短几天,就断送了她的那种美丽,在他怀抱里枯萎了。随后因为这个触发点,他们之间发生了争吵,弗丽达表达了想离开这的想法,她觉得K在这被侮辱了。

弗丽达表示要离开这里。“我不能离开这儿,我来到这儿,是想在这儿呆下来的。我得在这儿呆着。”K答。

但这话弗丽达理解不了。弗丽达无法理解K。K除了对克拉姆本人表示向往外,除此无他,即便是克拉姆的使者,所以K绝不会再让两个助手回来,他们是阻碍。

过来一会,当K在打扫时,汉斯·勃伦斯威克闯进了K的‘房间’,他是马德雷因加斯的鞋匠奥托·勃伦斯威克的儿子,是勃伦斯威克太太的儿子,他们家是当地最大的制鞋铺。K知道,他是那个穿丝绸的女人的儿子,她从城堡来的。

而汉斯起初表示他是支持K的而不是女教师,但他真正吸引汉斯来与K说话的是一种感觉,他莫名想要得到的一种感觉,正是K所拥有的一种可笑的遥远的未来和通向未来的飞黄腾达的感觉,尽管K眼前的处境又狼狈又受人轻视。他们不断的交谈,K不断的用话语去试探、不断的利用小汉斯去探寻别人家的隐秘。

因听汉斯说她母亲身体不好,且并不排斥听K的新闻,这让K抓到了机会,并表示自己会些医术,希望能帮助到他,要求汉斯能帮助自己和她母亲见面,经由几番讨论考虑了各种情况过后,汉斯和K约定了后天见面,便开心的走了。

听了K与小汉斯的谈话后,弗丽达好似懂得了K真正的想要的,她不断地从他的话里证实了老板娘一度给她提出的警告,而这种警告她本来是一直不相信的。弗丽达质问K,是否向老板娘所说的,只是通过我才能达到目的,否则你就没有别的办法。所以一夜之间变成了我的情人,而你的目标就是克拉姆,你有一了线希望,而现在你既稳妥地在我身上取得了接近克拉姆的可靠手段,而我只是无足轻重的东西,而这笔代价却是你的一切。在你看来,我惟一的价值就是我一度是克拉姆的情妇,你在无意中拼命教我别忘记克拉姆,这样,我就无法抗拒了。你对我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一种所有权的感情罢了。我才搞明白,我注意到你是抱着一种诡秘的意图在跟汉斯说话的。你用充满了同情的话语赢得了他的信任,这样一来,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就是要那个女人。

对此,K也有自己的反驳,他们开始‘辩论’。K 表示,你说的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有道理的,也不是虚妄的,不过只是一种偏见罢了。还说到,她的那个假设总是可耻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说你并不爱我,我才好像我真是为了想从中渔利而且施用了阴谋诡计把你骗上手的。这不成立,事实上,只是你爱上了我,正像我爱上了你一样,我们情不自禁地互相爱上了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成立。

而事实证明,他们的结局像是印证这番话。

K的初心从始至终没有动摇过,他要进入城堡,他要到克拉姆哪儿去,这也是他接近那个女人的原因,她可能知道通向克拉姆的道路,仅此而已。

K好似对与城堡一切相关的人都倍有好感。

弗丽达明白K的意思。谈过话过后,弗丽达怀着一种不合时宜的渴望,迫切地央求他留下来,仿佛只有他跟她呆在一起,才能证实他所说的一切安慰她的话。

K出门铲除积雪去了。

直到傍晚,天色已经擦黑,K才扫清了校园的小径,把一天的工作干完了,他准备去打听巴纳巴斯的消息。

到了他家,果然,巴纳巴斯还未回来,K看到了阿玛丽亚躺在火炉旁边,K觉得这个女孩不像是乡村里的人,她的眼光是冷漠的、清澈的,也像往常一样是固执的,她的目光又从不正对着她所要看的目标,总是带点儿苦闷的神气对它微微地斜睇着,像是出于一种坚持不愿与人往来的强烈欲望。她的这种眼神使得K起初对其全家人产生厌恶印象。她离城堡太远了。

不一会儿,奥尔嘉抱着柴木进来了。

K没有立即等到巴纳巴斯,而奥尔嘉愿意和K交流他们家的事情。他们坐下来一起促膝谈心。K喜欢她她那对蓝眼睛,既不媚人,也不吓唬人,而是质朴,坦率。

他们谈到了巴纳巴斯是如何当上城堡信差的,谈到了他是如何进行这份工作和工作感受的,巴纳巴斯常常能远远地见到各种官员,并帮他们传递口信,而这,巴纳巴斯成为信差,是现实窘迫境地所决定的,但他的这番成就依旧使得奥尔嘉一家感到荣幸和骄傲。

也谈到了他们家被村子里的所有人孤立和排斥(其中也包括弗丽达)。他们有时也会怀疑一切,一切与城堡相关的。他们一家人,起码是父亲和奥尔嘉都对城堡有着敬畏之心,从始至终没有消失过。

他们谈到被孤立的起因,这算是阿玛丽亚身上的秘密了。从前奥尔嘉一家在村子里也算是地位颇高的,她们的父亲是负责消防演习的第三把手,而某一次在参加消防协会的庆祝会上,阿玛丽亚与城堡里的大官索提尼扯上了关系,从此她们家的命运在那天早晨决定了,厄运降临。起因是索提尼写的下流的信被撕碎了,阿玛丽亚拒绝去旅馆找他。阿玛丽亚从不害怕,不为自己、不为他人。索提尼在这件事情上失败了,是因为他毫不隐讳地清清楚楚说出来了,又碰上了强有力的对手,若是稍微在不利的场合,再有一千次也该成功,且不让任何人发现。只有在阿玛丽亚这才是不一样的。

在此之后,她们的父亲也被撤销了职权,理由是不需要效劳了。城堡的影响,城堡没有任何举动,正是因为城堡没有任何举动。并不是直接受到惩罚,但是照样在其他方面受到惩罚。

因为那封信件所有的朋友、仇人、熟人、素不相识的人无一列外远离了她们。从此她们的名字不再被提起。

她们全家是阿玛丽亚在支撑,而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阿玛丽亚重新退到幕后去了,她们背叛了阿玛丽亚,摆脱了她的沉默的约束,不再继续这样生活下去,没有任何希望,她们开始用各自的方式,来恳求城堡的宽恕。希望人们理解并减轻她们家的罪过。

可却无事于补。没有犯罪却请求原谅,何来原谅?

而当巴纳巴斯碰上了一件从来没有预料到的事情,突然之间在他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这种崭新的变化给他带来的喜悦和激动。这不过是他们给了他一封送给你的信罢了。这也是为什么奥尔嘉愿意与K述说这一切。K是与城堡有关联的人。

而她们想不断的同城堡建立联系。夜深了,谈话被终止了,有人敲门,是两位助手中的一个——杰里米亚。K跳上隔壁花园的墙头。

杰里米亚是弗丽达吩咐来找K的。他告诉K,弗丽达离开了你。并且他从城堡辞职了,他从前是格拉特派过来的,现在他和弗丽达达成协议,她们一起回到了酒吧间,因为你抛弃了她,去勾引巴纳巴斯的姐姐。

在和杰里米亚说话时,巴纳巴斯回来了。

巴纳巴斯表示他并未接触到克拉姆和得到他的回应,但是一位克拉姆的主要秘书叫住了我。是艾朗格,他传口信叫K去赫伦霍夫旅馆向他汇报工作,在十五号房间,并且在清晨五点之前。

K在旅馆前碰见了马车夫盖斯塔克,很多人在等艾朗格。

虽说艾朗格已经到了,但是他要先跟摩麦斯商量以后,才接见这些当事人。于是K和一群人站在雪地丽等待接见。这也是由于老板娘讲究仪态,不接受一大帮人同时进来。所有人都在等待和消磨时间。但却没有一个人对艾朗格深夜传见当事人这件事表示反对和不满。大家都感谢他出于好意和高度责任地到村子里来。

之后摩麦斯通知最先去见的是盖斯塔克和K。穿过院子和走廊,最后到一扇们停下来了。但艾朗格在房间睡着了。他们只能等他醒来后再继续汇报。而往往等他醒来了他便要动身去城堡了。

K在漫无目的地四面张望的时候,看到了弗丽达。

K仍然在争取与弗丽达重归于好,他说他看不上那个黑黑的姑娘,去他们家只是为了自己的事务,并且是出于同情才和他们交谈,他并没有失去对她的忠诚,还指责弗丽达被那两个助手迷住了。K说那两个助手不安好心,为的是破坏我们的关系,用淫邪的眼光勾引你,还诽谤我对你不忠实。K极力表达了他离不开弗丽达,他唯一的梦想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只有这一个梦想。

受伤的杰里米亚也出现在这里,他先于K一步进了旅馆,他博取了弗丽达的同情,弗丽达对K所说的话语无动于衷,他们争吵到了弗丽达的房间门口,她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和杰里米亚一起待在里面。

K又一个人在寂静无声的走廊。

K决心去见艾朗格,但他找不着方位了。于是K敲了一间房间,没人应,但进去迎面却听到了喊叫。睡在床上的是布吉尔,他说他是弗里德里希的秘书。他对K的到来表示欢迎,并说秘书房门应当永远开着。

已经四点钟了,K在他的床上坐下,疲惫的心情和身体使他打不起精神,而布吉尔喜欢在交谈中睡着,他对K谈到了自己是个联络秘书,谈到了他对夜审的顾虑和担忧,谈到他对自己工作的抱怨,而K睡着了却又未真睡,听得说话,也比刚才累得要死的那种清醒状况下听得还要清楚但讨厌的思想意识消失了,剩下自由,谁也抓不住他了。在布吉尔那沉着、自负的声音,K现在反而觉得催他入睡,他就是为我唠叨的。

K睡着了,眼前出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他对于布吉尔暗示他毫无所知。他睡时快滑下去的时候拽住了布吉尔的脚,而布吉尔也随他去了。直到隔板有人叫他,他才不道个别就走了。

K见到了艾朗格,接到了命令。这命令使得K的心血都要落空。不管是什么命令,哪怕最有利的命令,归根结底也是不利的,他无法干涉。

他谈到弗丽达,说她之前时克拉姆的情人,对于换人没有多大影响,但是提到克拉姆职位高,没有精力去对付外界麻烦,所以不能有一点点的变动,这会引发大麻烦。总之,弗丽达暂时必须回来酒吧间,而我提醒你,已是多余了。

K感觉累到吃不消,这种疲惫体现在破坏不了的休息,破坏不了的安宁。

五点钟,K走在走廊上,看着侍从的忙碌,到处都活跃起来了,房里那种嘈杂声中有种喜气洋洋的味道。

K发现有个侍从与偷懒、态度傲慢、生活舒服挂不上边,在侍从当中无疑也有例外,他好像在和这些顽固的小房间斗争起来可从不屈服,因为房间里的人,他连一眼也没见过。

因为K没资格呆在走廊上,只有获得格外恩赐,取消成命才能。所以被老板和老板娘两口子把他一顿痛骂。而K仍然表现出一副冷漠无情、睡意蒙眬的神态,横行霸道,任意破坏一切,不顾法律,不顾普通的体恤,老板叫人来把这个别无办法对付的人撵走。最后,老板夫妇守着他,而K瘫倒在一只酒桶上,在那儿暗头里,他倒感到舒坦。

K醒来之后,窗外夜色一片,还以为压根儿没合过眼。

在睡着期间,除了老板娘,还有盖斯塔克、弗丽达都探听过他。

而培枇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告诉K她的经历和所有她知道的,认为自己样样具备,不必弗丽达差,她有意想勾引K,想借此爬得更高。她建议K和她生活在一起,除此之外,你没什么好选择。

春天还有多久呢?这里的冬天长,很长很长,也没个变化,但春天会到来,夏天也会到来。

K准备离开这儿,走之前还评论了老板娘的衣服,贬得一无是处,但老板娘还是叫唤着明天给他看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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