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南方姑娘

        我至今没有去过南方,自然也就没有见过那白墙红瓦、小桥流水的景象,对于南方姑娘的印象,也存在于“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诗句里。

        然而有幸,我遇见了一个南方姑娘。

          南方姑娘小时候在外公家长大,至于她几岁时回到北方我并不清楚。那天她娓娓道来一些童年旧事,眉宇间仿若百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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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告诉我,那里最大的特点是蛇多!小时候,她和几个堂弟经常下水,堂弟胆子大,手伸进水里蓄势就捉出一条水蛇,或提着它的尾巴兜转,或架蛇于竹板上玩乐。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和人共同生活的原因,蛇似乎通了灵性。她说,有次阿婆起夜,准备回来时不远处盘着一条蛇,阿婆只厉色喊了声“畜生!”蛇就离开了,带着微弱的金属的碰撞声消失于浓稠夜色。

        那蛙声一片的水稻田,大片大片地像绿宝石,那云滴岚光水拍堤的河岸,那星光下飞舞的萤火,那一双双的勤劳的插秧的手,以及北方难见的栗子树,都带给我无尽的欣悦和遐想。第一次如此接近、第一次仿佛能够碰触梦中的风景。记忆像发酵了百年的酒,令我们如痴如醉。

      想起“白银盘里一青螺”的洞庭,“雁齿虹桥俨画图”的扬州。不知道西湖畔为折花淋湿了袖襟的西子是否是杨坚开运河游琼江的由头,不知道撑着紫竹伞的丁香姑娘消失在哪边的小巷尽头。

        无论是  一幅幅承诺了旖旎千百里江山的传世画作,或是彩绘丹青里一颦一笑令人牵心的姑娘,或浓或淡,或焦或润,都从时光深处捧出满满的感动。

      我不知道未来有没有机会南下,也无从得知踏足那片土地时该怀有的心情。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人,更不会知道自己是以过客的身份还是寄一腔情怀从此依水而安。

      但在前十七年的生命里,我遇见了一个南方姑娘,这是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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