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孩子的事儿

                (一)

      今天下午该我们班体检,我把孩子们排成7队,浩浩荡荡去若水讲堂体检。

        路上有孩子问:“石老师,体检要不要抽血?”问话的是个皮实孩子,我有心逗他:“谁知道呢,应该吧!”他直接来一句:“我不怕,抽吧!”真想不到他还真是硬实。可旁边的孩子听了,叽叽喳喳声瞬间消失了,一个个小脸摒神凝气,严肃极了。我心想:“原来一堆纸老虎哟!”队伍走的出乎意料的好。

      到了若水讲堂,体检医生带他们按队依次一个个项目进行体检。有个孩子实在忍不住问医生:“阿姨,抽不抽血啊?”那个医生说:“不抽。”我就听到了队伍里发出的“哦!哦”的声,安静的队伍瞬间热闹了,绷着的小脸儿瞬间开花了,调皮孩子开始原形毕露了,摸摸仪器、碰碰设备、做做桌子,跳跳主席台,反正各种作样儿,感觉到了猴山。

    接近尾声时,发现吉澍一组一直在那个项目那检查,走过去一看,同学把他围了一圈,他在中间跳街舞呢,看到我过去,吉澍不好意思地说:“石老师,阿姨让我跳的。”“没事儿,挺好的,让阿姨欣赏一下我们班的街舞明星的风采。”我一说完,旁边的孩子开始了口才比拼,有的说:“阿姨,他是我们班的明星,跳的可好了。”有的说:“对,还有李承呢!”有的说:“任志尚跳的舞也很好看。”有的说:“李承、吉澍、任志尚这三个人是我们班的街舞明星,我们都喜欢看他们跳舞。”“阿姨,忘了给你说了,这是我们的石老师,我们班中秋节时有街舞表演,教室布置得可好看了。”……旁边的体检医生一直笑着,看着,听着,不知道心里会不会说我们班怎么这么多小话唠啊!

                  (二)

      妞儿下晚自习后我们一起回家,路上我们谈了刚发下来的月考成绩,我说把她的错题都整理出来,她说她已经在做了,有的不知道错哪儿了。我就说不管考多少分一定把出错的都过关了,毕业班了一定不能大意,得使劲儿向前冲一冲,她说好。她又来一句:“妈妈,一会儿到家给你说个事儿啊!”我应了声“好”。

    回到家,洗漱完,打来热水和她一起泡脚,她边吃着橘子边说:“妈妈,刚才我不是说,给你说个事儿吗?”

      “嗯,对呀,啥事儿啊?”

      “春花生病了。”我知道那个小妞儿,她们在一起玩得不错。

        “她请假了吧,感冒隔离了?”

      “不是,她抑郁了。”

      “啥?她不是挺阳光的吗?咋抑郁了?你咋知道的?”她的话吓着我了,泡着揉搓的脚不动了。

      “她今天告诉我们几个的。”

      “咋告诉你的?咋说到了这个事儿?”

      “我看见春花小静她们在一起聊,就走过去聊两句,就听到了一句吃药,我问说生病了,春花就给我说她生病了。我问她啥病,她就说还是让小静告诉我吧。然后小静就说春花得抑郁症了,经常半夜哭,睡不着觉,后来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这是抑郁症的正常表现,她在吃药治疗。”

    “妞儿,你听说了这个事儿是不是很难受?”

  “嗯,她课堂上可积极了啊?”

    “她压力大呗,有没有宣泄的渠道,过一段就好了。”

    “额,那就好,没事儿了。”

      洗完脚,写完作业,改完数学的错题,妞儿去睡觉了,她房间里面的灯灭了,我却思虑不能成眠,我没敢说实话,抑郁是不太好治愈的病,尤其是在升学压力下生活的毕业生。作为一个毕业生的妈妈,我也想让她考高一点的分数,可我更想有个健康阳光上进的孩子。所以我的选择是蹲下来和孩子一起学习成长,鼓励着她陪伴着她战胜困难和挫折,哪怕别人说我没出息说我“怂”,我也认了,我是她的妈妈,是那个即使全世界都抛弃她,我也要好好爱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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