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散记(一)

《我的团长我的团》,43集,2009年上映。

写在前面:18年2月,从腾冲归来后,开始重看第N遍。

001

1941年,滇西某小镇。

溃兵们来自各地,北京的烦啦、上海的阿译、湖南的不辣、四川的要麻,东北的迷龙和李乌拉,河南的豆饼,陕西的兽医,广东的蛇屁股,山西的康丫……兽医走进来说可能整编打仗时,镜头划过一张张脸,有迷茫,有麻木,有不信,有跃跃欲试。

溃兵们呆的地方,典型的云南院落,二层,有屋檐。

虞团座把武器一样一样展示给溃兵们看。武器,补给,兵饷……来了,你们的,最重要的是,有鬼子可以打。那些脸上心里的跃跃欲试。他说我是你们的团长,你们是我的团。铮铮作响。但最后践行这句话的,是死啦死啦。

想象溃兵们此时的心态。败仗,败仗,败仗,一路退逃流落到滇西边陲。被打颓了,打怕了,像烦啦这样曾经壮怀激烈的人,懂了一个道理,命最重要。

为什么不信的烦啦,不屑的迷龙,最后还是去了呢?烦啦是为了治腿,迷龙是渴望打一场胜仗,渴望回家吧。从九一八(三一年)到四一年,从东北到西南,流浪了十年,跨了整个中国。

002

飞机上的呕吐袋。被打落,美国友人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就不扒他衣服。日本人把他们当作本地人撬飞机,每个人都紧张不敢声张,只有迷龙,忍不了一棍敲头。被日军追赶,阿译带着乱跑,如无头苍蝇般,钻进了仓库。(远征军赴缅甸,大败。)

死啦死啦出现在此时。

路数可真多。扒了一身团长的衣服,骗了个传令兵和他一起开车至仓库。偷袭了围攻仓库的四个日军,收获了第一批下属,来自禅达的溃兵们。

言语惑人,行止疯癫。和溃兵们一起光着身子涂满沥青,带队探路,妄想伏击追溃兵追疯了的日军。溃兵们不信他,想敲晕他带走,一场荒诞追赶。直到遇见被日军打成筛子取乐的李乌拉。

大家红了眼,打了第一场胜仗。

003

机场解围,英军举着白旗投降。死啦死啦开始发挥他无赖夹缠的一面,磨武器磨物资磨医生。溃军们开始信他。

英军傲慢,看不惯死啦死啦的做派。只一意联络国军上峰,试图确认这群人的身份。烦啦本就怀疑死啦死啦,这下确认,他不是团长,手下更没川军团。

英军走了。无论死啦死啦带着兵蛋子们打了多少日军,救了多少英军,他们没编制,不受人尊重和信任。

死啦死啦决定撤退。打的时候他使劲打,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

004

回国路上,被日军追打,要麻死。死啦死啦整编溃军,连踢带打,带上走不动的,追上臭不要脸先走的,就这样收拢了近千名溃兵,带着他们往回走。(从缅甸回国,野人山最惨烈的一段没有演。)

整治迷龙,被上官追打。东岸守军炸行天渡,西岸发现日本人,溃军们想逃,被死啦死啦拦住,反击,十五分钟冲锋、肉搏,把已经占领山头的敌人赶下山,开始守南天门,为对岸布防争取时间。

005

到这里,后方支援、远征军派往缅甸、缅甸指挥不利大败、机场解围、狼狈回国、炸惠通桥,这部分历史,或真或癔地演过了。

一气看到此,有些累,也有些不忍看。接下来是一场南天门守卫战,死啦死啦归拢的数千士兵,又打剩成几十个,这是死啦死啦心中一直放不下的一个结。他想打仗,他想打胜仗,但他比很多军官更在意士兵的生命,也就更痛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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