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19

       华梅听了,连连点头,她还不知道正式练武有多苦,但是哥哥要求的,她一定要做到。

  于是,柴炅先教了她平地桩功。

       嗯,余波教他的,是右脚跨与肩齐,双脚内扣,他作为后世武术爱好者,自是下意识的根据后世理论做了变化:双脚先以脚跟为轴外展,再以脚掌为轴外展,再两腿钳内,挺胸收拳。

       教了华梅以后,他终于想起,这不就是严咏春的二字钳羊马吗?这时华梅已经练出了兴趣,却也不好改了,外人问起来历,就说是渔夫船上捕鱼,大鱼跳脱船板,时双手有物,故以双腿钳之,后人信以为真,美名为“骑龙马”。

  华梅先还以为简单,不料还不到半刻钟,就有些站立不住,全身摇晃起来,柴炅正要鼓励她,柴富忽然搀着唐建进来,唐建气喘吁吁的报道:“柴少爷,大事不好了,俞大强俞百户被绑在军营门口,看守兵士说,少爷被俞总兵抓起来了!”

  柴炅忙吩咐柴富照看华梅,柴富却是不愿,要和少爷一起去军营,只好请徐时行送入内宅,这才带着柴富唐建去了军营。

  营门口果然挂着俞大强,身上没有盔甲,内衣隐隐露出血迹,柴炅忙向旁边看守的军兵请求说话,那军兵没有为难,只是低声说“不要松绑”便让柴炅上前。

  柴炅上前轻唤两声“俞兄,俞兄,俞百户!”俞大强抬起头道,“是你啊,柴贤弟。”

  “俞兄,数日不见,你怎如此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你走以后不久,叔父回营,勒令彭家土兵拔营,我便带了唐兄弟归营,今日约了两个相熟的千户在营中麻将,不料被叔父巡营撞见,当即没收了麻将,将我打了四十军棍,营前示众,两个千户被打了二十军棍,你那唐兄弟,也被抓起来了。”

  “哎呀”柴炅这才反应过来,跑了几年销售,竟然忘了军中禁赌的,原来这古时军中也是如此啊,“那如何才能救俞兄啊?”

  “不用了,我是行伍之人,自受军法束缚,再说棍子已经挨了,再过两个时辰,营中宵禁,我就可以回帐了。你可不要救我,那是害我,快去救你的二哥吧,他不是行伍中人,又是唐先生之后,想必大人会留手的。”

  柴炅想想,只好放下俞大强,又让柴富暗地塞了些铜钱给看守军兵,这才向军营卫兵递了唐顺之的名帖。不一会,前去禀告的卫兵回来,让他进去。

  进入军营一路行进,柴炅明显感觉不同,和土兵营比起来,这个军营的氛围更加严谨肃然,纪律森严。柴炅有后世经验,柴富处之泰然,只有唐建战战兢兢,话也不敢说,只是闷声跟在身后。

  还没到中军帐前,便听见唐鹤征一声声惨叫,一个声音浑厚沉稳的中年男子不时喝道:“再来!”远远望去,只见十余个军官围成一圈,中间一个中年男子白衣素巾,手持木棍,正和唐鹤征战在一起。

       只见那唐鹤征远不是对手,虽然手持长枪,哪怕竭尽全力,也近不了中年男子的身边,若是全力进攻还好,那中年只是一棍击退,倘若唐鹤征一意防守,那中年便是破防而入,长棍狠狠打在唐鹤征身上,令他发出一声惨叫。

  唐建呢喃道“少爷……”却不敢冲上前去,柴炅也是心头发紧,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再怎么慢,这一小段路终要走完,几人很快到了众人面前,那个带路军兵禀报道:“总兵大人,唐大人弟子已带到!”

  中年男子没有动静,唐鹤征却闻言一喜,动作不由一缓,那中年男子瞅准机会,猛一棍子打向他腰肋,唐鹤征急忙横枪防御,长棍打在他慌忙撤回的枪上,将其扫落几米开外,长枪脱手而出,唐鹤征发出一声惨叫,半晌起不来。

       那中年男子这才缓缓回头,挥挥手让士兵离开,道:“你就是应德贤弟的爱徒柴炅?老夫俞大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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