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日子,渐渐地从激动过渡到了枯燥甚至讨厌,同学以及朋友们的远去不免让自己的孤独之情雪上加霜,这种感觉,仿佛当年上大学时阔别老家一样,新的环境总让人感到无所适从,电脑以及游戏成了下班时心中唯一的寄托,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次年上半年。
2012年的某天晚上,我的QQ突然叫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右下角,这个头像从来没有见过。简单得寒暄几句后,才想起她是之前培训时因学校问题临时回去的那批淮北女生中的一个,而她之所以联系我是因为我们是老乡,而这种老乡关系早在培训期间就彼此知晓的。
因为培训期间技术班长的缘故,我经常会去后面给淮北的那群女生解决问题,她的红色长城电脑很袖珍,我的手在键盘上总是不太习惯。再者,她人长得算比较漂亮吧,至少在当时看来的确如此。在一次走廊的邂逅中,她好像问了我一句,“你也是池州的吧?”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市里老乡,别提多亲切了!
自那以后,我对她的印象更深一点了,不过随着几个月后他们的离去,我渐渐的忘掉了她,毕竟萍水相逢,我也从没奢望能谈个恋爱,那时我的爱情因子为零,心中有的只是星际争霸(一款游戏)。
不过这次她的提醒,倒让我一下子回到了过去,也不知道当时是“老乡见老乡”的故乡情节,还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异性相吸,我竟然抛弃了玩了几年的游戏转而和她隔着屏幕嗨聊。当天晚上,我们从老家聊到工作,从培训聊到学校,我们也不知道彼此哪来的这么多话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天应该从晚上九点不到聊到快12点了。说实话,除了非常投缘,否则我不会跟别人干聊天超过一个小时,更何况像这种只有一面之缘又隔着屏幕的陌生人。不过话也说回来了,我也没有跟外面的女生聊过什么,可能是新鲜感吧。
就这样,在后面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用这样的方式联系着,尽管每天聊着重复的内容,却从来没觉得腻歪,我甚至甘愿放下手中的游戏,提前吃完饭洗个澡坐在电脑前面等待扣扣响的那一刻。为什么说是等待呢?因为我内心还是腼腆的,也不愿意打扰别人,偶尔也会“恬不知耻”地主动找她,但她的回复速度又会让我不经意地感到失落。
渐渐的,我反复养成了习惯,一到那个点就感觉她要来找我,当然,只是感觉,慢慢地变成了依赖,哪天她没找我或者我的消息她没回复,我也会责怪她。很奇怪,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理由和勇气去责怪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时间一长,我们从心存芥蒂到无话不谈,我记得有一次她谈到技术班长竞选的事儿,正好我也纳闷当初为什么最后的唱票有连续十几张都是选我的。原来,当天我是最后一个上台演讲的,他们淮北那一班人由于坐在后面,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记住了我的名字,所以经过一番讨论后就糊里糊涂地选择了我。
有时候想想,这缘分真是天注定的,没有他们的选择,也就不会让我们有沟通的机会,不会让她在需要解决技术问题的时侯想到了我,更不会让我们有了后续发展。所以我之前就曾说过,当别的学员埋汰培训机构学不到东西或者浪费钱时,我打心里是感谢这次培训经历的,否则我可能还孑然一身。
就这样,我们在沟通中慢慢地熟悉了起来,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进而发展成初步确定情侣关系的网络恋人。我记得有天晚上,我很清楚自己没有喝酒,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就表白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沉闷几个世纪的火山突然迸发一样,既疏解了我的心结,又让我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我很清楚,那时候选择表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花了心思拐弯抹角地试探了她目前没有男朋友后才做的决定。
她似乎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这当然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用终身去托福给一个几乎忘却面相的男生,对女生来说不仅危险而且轻浮。她沉寂一会后给了回复是“等”,我知道这个回复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很满意了,也算是有机会了。
在后来的聊天中,我自认为感觉有些微妙的变化,可能那就是恋爱的感觉吧。恋爱的人最容易多愁善感,也容易把自己的情绪寄托到别人身上,比如她说在学校的奇闻趣事,我也会跟着开心,她说上课肚子不舒服,我也总会嘘寒问暖几句,我敢肯定这些情感都是真实流露,绝不是为了获得芳心而使出的奇淫技巧。
有时候她不吃早饭,或者衣服穿少了,我也会在视频里责怪几句,虽然她口头上没有承认,但那种反应应该算是默许了,至少当时的我是这样认为的,我期待着见面的那天!很遗憾,那天具体是几号我不记得了,但的确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见面的前几天,我愈发紧张起来,更多的是如何不让她失望,可是对于一个二十二岁每天才拿80块钱的穷酸小子,又有什么资本可以让人家一见倾心呢?但是约定见面的前一天,我又变得心安理得,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吧。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见面前特地提前洗了个澡,换上了自我感觉还不错的衣服,那时候的我对什么外表没有感觉,两百多块的杂牌休闲西装、牛仔裤以及一双安踏鞋就是我当时认为的“顶配”了,不怕大家笑话,那个时候什么耐克、阿迪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不敢想象一双鞋需要五六百块,所以当时即使能勉强买得起,也不太愿意花这钱,尽管当时的场合是如此得重要。
来到无锡后,她们住在离软件园一公里不到的530科技园区,所以那天我们在软件园附近的一个公园碰面了。担任技术班长练就的胆量再一次发挥了作用,我强烈屏住了内心的躁动与不安,“心平气和”地完成了类似相亲这种无话可谈的尴尬,就像两个普通的朋友一样拉家常一样。
简单地寒暄后,我们就去市里了,软件园离市里坐公交的话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在双排座位后就这样静静地坐公交去了崇安寺。为什么去这个地方呢?因为那个地方的步行街是当时我认为的无锡最繁华的街道了,我就是再不开窍,也大约知道约会选择闹市更能显得自己“大方”。
我们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步行街东逛西逛,我也很想给她买点东西,但是她拒绝了,毕竟我们还没有真正确定关系,所以就“穷游”差不多一个钟头,随便弄了点吃的就去看电影了。
那天晚上的电影也很给力,是一部喜剧爱情电影,具体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只知道是古天乐和杨千嬅主演的。虽然这部电影不是我的菜,但说实话很应景,所以我很享受当时的氛围,或许,那也是一种浪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