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日记-鼻子和嗒啦嗒啦

2019年2月14日,闪电般的决定要去做鼻子整形。朋友问我原因,想了半天除了臭美之外,还真是没有其他想法。硬要说,也就是自己看着自己美,心里会满足感爆棚吧,再深层次的,想多了恐怕也就不能闪电般决定了。

13日晚,告诉儿子我要去“做鼻子”,问他是否同去,他不假思索的点头。隔了不到2分钟的样子,他突然问我,“妈妈,什么叫做鼻子?”反射弧之长也真的是没谁了。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解释吧,我也说不清,他一个小男生也不一定能听懂,听懂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我说了句“妈妈也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把问题搪塞了过去。

14日去医院的路上,边开车边想象一会的手术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痛,会痛到什么程度,心想不能比生娃还痛了吧,从后视镜看看儿子,人家在后座没事人一样的看书,玩玩具,付出感一股一股的往上涌。一路上竟全部绿灯,瞬间我们到了医院。要给我做鼻子的小姐姐已经等在门口,热情的接待我进去,夸儿子长的韩范儿,帅的飞起,儿子表面一副无奈的样子,但心里那副得意逃不过我的眼睛。此刻再清晰不过他是我儿子,这种一被夸就山花开满坡的性格和我一模一样。我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认同感缺失,他从小被我夸到现在,很好奇他的原因是什么。

和小姐姐沟通好术前术后的注意事项和对鼻子的期待要求,带儿子上过厕所,把儿子安顿在手术室外的大沙发上,奥特曼玩具,奥特曼书,ipad,全都给他堆在身边,尽量能让他平静“无害”的渡过我手术的一个半小时。

手术室环境很温馨,温暖的粉色墙纸,并无其他装饰。我躺在手术台上,不停给自己催眠,生娃咱都挺过来,还有什么痛是挺不过来的。做好一切清洁和准备的小姐姐手里拿着麻醉针靠了过来,满脸温和的说,“好咯,现在我们开始打麻药啦,会有一点点痛,不过打完麻药后面就都不痛了哦。”我看了看她的脸,眼神忽闪躲避,笑容僵硬刻意,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我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箭在弦上,马已上缰,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痛,真心痛。痛的山无棱天地合,痛的与君绝不绝好像都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痛的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幻觉,觉得这种痛和生娃有的一拼,不相伯仲。不知道是因为我实在没忍住轻轻呻吟了几声,还是真的有母子连心这么一个说法,我听到门外儿子的脚步声。过年姥爷来看外孙,不知道怎么疼爱好,买鞋买衣服只是初级状态。买了双鞋,略有些大,走到哪里都嗒啦嗒啦的,颇有股打街头篮球的小哥哥们不羁洒脱的气质。这脚步声从1月25日买了鞋听到2月14日,再熟悉不过了。这脚步声慢慢靠近手术室,在外面停了下来,手术室的门有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小姐姐的帅哥助手马上过去,边说“小朋友不能进来哦,妈妈没事哈。”边把门关上了。脚步声走开了些,又走近,来来回回了几次,就停在了门口,穿着嗒啦嗒啦篮球鞋的儿子轻轻叫了声“妈妈”。帅哥助手开门出去,安慰了下儿子,可能是打开门让儿子看了看我,告诉他“你看妈妈没事的。”心里暖暖的,别看他有时对我大大咧咧,不理不睬的,其实心里是担心我的吧。我赶快应他,说“妈妈没事,放心哈,你去玩奥特曼吧。”声音由于疼痛,颤抖的厉害。儿子“哦”了一声,便嗒啦嗒啦的走开了。

打了麻药,真的就不再有痛感,心情也放松了些,也没再听到嗒啦嗒啦的声音,一直到手术结束,心里一直都被那阵来来回回的嗒啦嗒啦声温暖着。鼻子被固定胶带和夹板“五花大绑”好,小姐姐终于宣布手术结束。帅哥助手小心搀扶我走出手术室,儿子见我出来马上扔下ipad跑了过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这辈子都不要做鼻子”。他拉了拉我的手,问我痛不痛,我本想使劲点头表示痛的程度之深,可考虑刚做好的鼻子,会不会被我使劲点头点歪了,便控制住幅度,尽可能的点头表示好痛。儿子陪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ipad一边幽幽的说“妈妈你干嘛要做鼻子,痛了吧,哼。”这一声“哼”完美传达了口嫌体正的精髓要义,我没说话,就看着他笑,刚要咧嘴又怕刚做好的鼻子被我咧嘴咧歪了,于是作罢,只在心里偷偷美着,这种美,比之前的山花开满坡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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