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滞留大兴的20天

截至今天,大兴已经连续八天没再出现确诊病例,看来我回家有希望了。

1月14日坐地铁出行,习惯于“起点上车终点下车”的我,在房山线上眯着了。谁知,这一眯瞪还就到了终点站,但睁开眼睛一看有点傻了:这地方咋没来过呀?天哪,我居然把房山人民盼望已久的“北延”这事给忘了,本该在郭公庄下车却直接被拉到了终点站。房山线北延本来是件造福百姓的大好事,我却因此被自己的习惯“误伤”了。

没办法,只能往回坐,改乘10号线和4号线来为自己一时的疏忽“买单”。

本来此行的目的是看爹、看娃和开会,踏实待几天就回家。没想到17日大兴忽然出现了两个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我也及时收到了来自家乡的问候,19日网格员就在本楼的居民群中发出通知:近期有往、返过北京市大兴区的居民朋友,或行程轨迹与此地有交集的人员,立即向社区报备。

一看自己的手机定位,妥妥的大兴呀,我这是“中大奖”了吗?但又有些不甘心,虽然我是在大兴,但距离确诊病例所在的天宫院40多里地呢,这也需要报备吗?还没等我想明白,就接到居委会电话:“您是在大兴吧,说一下您在大兴的具体位置。”

我一再强调:“我离确诊病例40多里地呢。”但是,这个辩解似乎显得苍白无力。下午电话又来了,问我啥时候回去,如果近期回去后要先到居委会报备。哎,我这是被贴上标签了,套用网上一句类似的话:“月初不知河北苦,月中已是大兴人”,有个朋友12月下旬回徐水老家,到现在也没回来。为了不给所有人添麻烦,我决定既来之则安之,不流动,踏踏实实做一回大兴人。

那些天,最紧张的莫过于发布确诊病例行动轨迹那一刻,一听到10号线和4号线就开始脸红心跳,我明白睡过站的“后遗症”开始发威了,如果真的和他们出现交集怎么办?赶紧仔细查看,与自己的行程一一核对,好在时间不一样,方向不一样,区间段也不一样,关键是这样的惩罚还时不常的出来骚扰你一下!

抗击疫情无地域之分,既然留下了,就要配合这里的一切防疫工作,20日清晨本该在家熬腊八粥的我,却早早地站在寒风中排队等待第一次全员核酸检测,当然也不止大兴,娘家所在小区虽属于通州,因与大兴接壤19日夜里就做了全员核酸检测。可无论排在早上还是晚上,那寒风中等待的滋味都是难以形容的,但是,那些一直在现场忙碌的工作人员,不是比我们更辛苦吗?

好在,当天晚上健康宝上那绿莹莹的“阴性”两个字送来了定心丸,因坐过10号线和4号线产生的那些焦虑也暂时得以化解,但是有些病例经过几次核酸检测结果才是阳性,所以一次“阴性”似乎代表不了什么,也不一定是最安全的,仍然轻易不敢乱动,好像新冠肺炎是由地名传染的。

22日,儿子搬到单位去住为出差做准备,就剩下我自己独自宅家抗疫。好在出家门就是个大公园,随便往哪个方向走一天也逛不完,体育场上每天都有人运动,没有被圈在家里的压力。

尽管被贴上了标签,但与去年同期的抗疫经历相比,虽然也有焦虑,但心态要好得多。去年是单纯的刷疫情信息,今年则安排的满满当当。我每天的第一个任务是完成老爹布置的作业:跑累了走会儿,走累了跑会儿,他说20年后想跑都跑不动了。第二个任务完是成儿子留的作业:坚持“”日更,他说写啥都比不写强,避免得老年痴呆。这两项任务就够我忙的了,不是说亲情是世界上最灿烂的阳光吗,这一点光足以照耀我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总是热乎乎的。

对了,还有第三个任务,按读书群的要求每天抄一章《道德经》,但因抄的很烂就没有勇气打卡,只愿求得内心一片平静。本来还想看看书的,但每天都过得很快,基本上就以听书为主了。

核酸检测的有效期是7天,再次预约时发现健康宝核酸检测窗口已经增加了“大规模筛查预约”入口。27日按要求做了第二次检测,此时辖区内已经升级管控措施,小区各卡口还要核查出入人员核酸检测阴性证明,这样的全员检测不知是否还会有,但已经报名打新冠肺炎疫苗了。

目前,因疫情原因延期的会议已经开完,我也抽空去不远处的娘家看看,接下来的任务是再耐心等待几天,完成第一针新冠肺炎疫苗的接种任务,开开心心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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