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代孕的背后,是千万底层女性用命换钱……

相信童鞋们这两天或多或少都吃了同一个瓜。

从红到发紫的“爆”就可见大家有多关注了,毕竟这事儿大大超出了我们普通人的认知,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郑爽的前男友发了一条微博并配图,声称自己有两个孩子。

随后,出生证明、双方的通话录音轮番抛出,出生证明上,生母一栏赫然写着“Shuang Zheng”的名字,而录音里则有“七个月打都打不掉,烦死了”的话语。

隐婚、代孕、弃养……一时间猜测纷纷,事态好像气球一样越爆越大。

甚至连央视新闻也愤怒评价:代孕又弃养是对生命的漠视,法律道德皆难容。

而中央政法委员会的官方账号则将其定性为: 贻害世风,绝不无辜!

身处争议中心的郑爽,在吃瓜群众殷切期待了一天后,终于发博回应了这件事,但始终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应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代孕、弃养。

吃瓜群众亢奋的同时,“代孕”这个话题也再次成为热点,引爆了舆论。

从一个参与人数高达55万的投票可以看出,还有不少人觉得代孕这件事没什么问题,给了无法亲自孕育孩子的父母一个可能性。

哪怕是半半周一的文章底下,也有人觉得是半半同情心泛滥,做代孕是生活所迫,是一种职业选择,为什么我们不能理解,反而还要去抵制。

就刚才,徐静蕾还在ins上回复网友,依然站定先前”代孕很正常”的立场。

可是当子宫成为容器,孩子成为商品,孕育生命成为一场冷冰冰的交易,对女性的剥削几乎无可避免。

一切,真的可以那么简单吗?

几年前,BBC曾拍摄过一部关于代孕的纪录片《代孕者》,探访位于印度的一个诊所,揭秘印度备受争议的商业代孕产业。

从2002年开始,印度实现代孕合法,从此商业代孕在印度全国已经成为兴旺的产业,经历了十多年的“辉煌”。

印度的代孕产业规模一度达到每年28亿人民币,有80%以上的客户来自国外。

那时候的印度,被称为世界的“代孕中心”。

落后贫穷的郊区,一个大而简陋的房子,被划分为一个个隔间,每个房间住10个怀孕的妇女,她们躺在简陋的单板床上,只有一件事可做:等待婴儿的降生。

当地村庄的女人会慕名找过来,因为她们听说这里有钱赚,而很多人刚来的时候,甚至连代孕是什么都不知道。

医生会提前告诉她们,可能出现需要切除子宫甚至送命的意外,她们会全力救治,但真的出事了,医院、医生、代孕的夫妇不承担风险。

然而她们还是会点头同意,因为“没办法”。

比如Vasahti一家有七口人,住在狭小黑暗的房子里,丈夫的月薪是40美元。

而她代孕能赚到8000美元的酬劳,如果是双胞胎,还能加到1万美元。

如果在三个月之内堕胎了,诊所则只给600美元,超过三个月的话,给1200美元。

答案显而易见,为了生存、为了孩子们的未来,她们选择把家庭的重担从丈夫的肩头转移到自己身上。

而一对国外夫妇来这里代孕,需要花上28万-38万美元,层层抽成之后,到代孕母亲手上的,只余零头。

开办这个诊所的Nayna Patel医生的家,在豪华的别墅区,和Vasahti家形成剧烈反差。

而当Vasahti还在为孩子的学费忧心时, Patel医生的儿子已经准备进修研究生,毕业后接母亲的衣钵。

而等到怀孕9个月之后,来自美国或者澳大利亚的父母,取走他们的孩子。

他们眼中是对未来的期待、对新生命的憧憬。

代孕母亲则连不舍都被视作怪异,到手的酬劳要求她们要有商品的自觉,而9个月的孕育让她们对孩子有着天然的不舍。

有人说,只要是自愿的就没问题。

但问题是,贫穷压迫下的无可奈何可以算是全然的自愿吗?

2009年,Easwari的丈夫在当地报纸上看到代孕广告,于是要她去代孕,之后23岁的代孕妈妈死于产后大出血。

2012年,30岁的代孕妈妈Premila Vaghela在孕期突发抽搐并心脏停跳,紧急剖腹产后婴儿活下来了,她没有。她的家庭拿到了100万卢比的赔偿(约10万人民币)。

Vasahti说,我做代孕母亲,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再成为一个代孕妈妈。

她是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孩子的未来。

“当一个人需要出卖血肉来扶养家庭脱离赤贫时,应该救助她们,而不是帮她们更容易地出卖血肉。”

代孕带来的问题远不止于此。

2015年,印度立法禁止了给外国人提供商业代孕。

代孕中心开始向乌克兰转移,它逐渐被称为欧洲的子宫,这个称呼残忍又讽刺。

今年疫情期间,因为很多国家限制出境,自称为“人类繁殖中心”的Biotexcom(代孕中心)出现了婴儿囤积的现象。

甚至还有订购者因为遭遇经济危机,没有足够的资金付给代孕公司,造成了婴儿拒收的现象。

囤积、拒收,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本该用来形容商品的词语,竟然被用在了婴儿身上。

一个个孩子,就像一件件还没办法发货的商品一样,滞留在医院里。

而代孕婴儿被“退货”的问题,在乌克兰的代孕产业中,并不是一件新鲜事。

三岁的布里奇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住在福利院里。

他的代孕母亲是一个因为战乱被迫流离失所的妇女,她其实怀了一对双胞胎,但其中一个因为营养不良,生出来的时候就死了。

布里奇则在第25周就被生了下来,体重只有850克。

由于早产,她发育不全,而这样一个“残次品”,自然无法被买方父母接受,于是她就被抛弃在一家福利院里,从出生开始,就成了一个孤儿。

她的买方父母决定放弃这个血缘上的亲生子,要求将孩子送人收养。

因此她只能呆在福利院,没有国籍,不被承认。

乌克兰蓬勃的代孕产业让世界各地的无子女夫妇安全又实惠地得到了自己的孩子,但那些不被接受的孩子去往何处,似乎很难深究。

半半多希望他们可以像正常孩子那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然而最糟糕的情况是,他们被当作一件件商品,把有价值的地方拆解下来后,就可以寿终正寝。现实,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触目惊心。

目前,代孕在我国是不合法的,法律法规明确规定“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不得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

总有人觉得,代孕这件事离我们很远,但其实灰色产业就在我们身边。

央视新闻放出一段暗访的视频,非法的代孕机构竟然给出套餐价目表,负责人甚至给出了两年内包成功的保证。

而至于不成功会怎么样,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你就不用管了。

代孕到最后,必然是对底层女性的剥削。

想想上世纪末,还能卖血的时候,河南安徽等地的人没有靠卖血脱贫,反而诞生了可怕的艾滋村。

如果子宫可以买卖,女性将会受到怎样的压迫和剥削,简直不可想象。

还有这么一部分人,总要高高在上的想问题,觉得自己不会是被剥削的那个人。

可是你真的有这个底气吗?届时,女性和孩子只是行走的商品。

现在一些卖卵、代孕的广告,已经出现在了高校的厕所里。

好在还有清醒理智的人,划去罪恶的内容,告诉每个女生,要爱自己,要了解取卵、代孕的害处。

罗翔在一次讲课中曾说:“如果你可以完全处置自己的身体,那最终你是没有自由的,因为自由不能以彻底放弃自由为代价。”

如果割肾买苹果是一个值得讽刺的段子,那同样,孩子的生命、女性的子宫,都不该成为明码标价的商品。

以身体为代价,对于个体来说,或许是一时解决问题的办法,但长此以往,对全体女性来说,绝对不可能会是一件好事。

生而为人,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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