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尽头

       最近在看秦昊主演的反偷猎剧《猎狼者》,最初是在知乎热榜上看到有关这部剧的讨论,好多高赞答主都认为有英剧的感觉,还认为秦昊饰演的守林人魏疆颇有古代豪侠的之感,一人一马进入无垠的山林寻找被偷猎者(剧中称为“狼子”)抓住的森林警察秦川,智斗狼子的故事。本剧总共八集,每集时长60分钟左右,今日看到了第5集。本集魏疆和秦川打算到屋松山追查五年前杀害赵诚的那伙狼子,穿过一片荒无人烟的戈壁后,他们打算到剪刀口休息顺便补充水源。然而却在剪刀口唯一的修车厂遇到了狼子们,三哥刀子到修车厂对面的理发店买矿泉水,不慎被女老板看到了背包里的手枪,刀子准备将其灭口。修车厂的两人想要将狼子们的一袋钱吞并,原本这两伙人就因修车费起了争执,这是狐狸率先将修车伙计捅了几刀,车店老板被六子周炀用扳手暴击脑袋,瘫倒在地,随即魏疆两人来了,杀人者拼命摁住受害者,大气不敢喘。

       最精彩的一幕我认为是刀子在中了两枪后,秦川身为警察冒着被外面狼子的枪杀风险,找来棉花和纸巾摁住刀子腹部的两处枪伤,然而刀子失血过多,濒于危险。刀子被秦川感动,将他们的老大,毒鹞子将要在屋松山脚下的农家乐吃散伙饭的消息告诉了秦川。经过枪战后的理发店破烂不堪,屋外的沙尘暴停止了,阳光照进了断壁颓垣中,屋内瞬间亮堂起来了,刀子气息微弱,被秦川扶着头躺在了地上,两片嘴唇微微翕动,魏疆俯耳,听见了当年花翻子的男人萨木死亡的真相。橘黄色的阳光照进了刀子躺着的地板上,蓬头垢面,穿着破洞毛衣的魏疆决定自己留下当人质,让外面的狼子放过秦川和受伤的发廊女老板。这让我想起了曹禺《日出》中陈白露濒死时的旁白:“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刀子出门的时候,和自己年迈的母亲说吃完这顿散伙饭,就到城里买房子给他老人家住。狐狸的老娘付婶被毒鹞子杀害,死前曾一直想看儿子,巴图在杀害小女孩儿的母亲后一直控制不住哭泣,在女孩儿的数数声中步步远离作案现场,戈壁风沙狂袭,巴图接到毒鹞子的电话,试图通过击打脑袋来使自己冷静下来,花翻子一直执着于为死去的丈夫萨木报仇,疯狂地想要置魏疆于死地,谁能想到她曾是牧场大叔善良美丽的大女儿热娜,如今却成了心狠手辣,一心想为夫复仇的魔鬼。

       昨日将这部剧看完了,魏疆最后在雪山上和毒鹞子搏斗,身中数枪,毒鹞子穿了赵诚的防弹衣,只有腹部中了赛娜一箭和右手被魏疆弄脱臼了,年纪大了体力不支罢了。魏疆手臂和腹部中了一枪,腿上也中了一枪,子弹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雪坡下,他用手扒着雪地靠在了赵诚逝世的那块石头上,身下的雪被他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毒鹞子以胜利者的姿态逐步靠近魏疆,妄图用钱收买魏疆,希望这位奄奄一息的守林人放他一条生路。魏疆抽出口袋里的卷烟,熟悉地用唾沫封好边,含在嘴边,卷烟顿时染上了他的血迹,他故施小计,让毒鹞子靠近他设下的捕兽夹,捕兽夹夹住了毒鹞子的脚,挣扎不开。魏疆将捕兽夹的一端系在身上,用尽全力往前爬,毒鹞子使尽浑身解数,试图抓着魏疆将捕兽夹的链条那端抢回。秦川在身中三弹,失血过多且饱受严寒的情况下,缓慢跟着魏疆和毒鹞子二人的脚印来到雪山上,由于体力不支,摔下了雪坡,挣扎着爬上去想要靠近二人,帮助魏疆制服毒鹞子,可惜实在没有力气了,他嘴唇苍白,手被冻得通红,只能倚在石头上看着魏疆和毒鹞子做殊死搏斗。等来支援的那一刻,魏疆抱着冰冷的捕兽夹铁链,望着天上纷飞的雪,嘴边渗着血,大笑不止,这笑使我破防了,瞬间泪湿了眼眶。他这笑,既有为兄弟赵诚复仇的快感,也有这五年来忍辱负重的苦涩,听到后面仿佛是在大哭,为赵诚、为死去护林人朋友,为死于狼子枪下的爱马黑风和白雪……在苍茫的大地上,竟有着几丝悲壮的意味,呼啸的大雪似乎唱着一曲无名英雄的悲歌,伴随着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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