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环环相扣

张子环刚出大门就被几个粗莽大汉围住暴揍一顿,这一顿揍活活把他揍晕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被捆,困在一个连阳光都见不到的房里,房门均上了锁,外面不开根本出不去。

张子环从小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哪遭受过这折磨啊,身处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势必十分慌张,便大喊:“有人吗?有人吗?快救我出去”。

就这样连续叫了十几回还是无人应答,安静的只有蚊子的声音。

说起来张子环是真的惨,刚被王保义他们救出来两天不到,又被困了起来,可又有谁知道他的遭遇啊。在别人眼中,张子环早就是一个死了的人,没人会关心,也没人会去救他。

张子环此时已经一日没有进食,加上一顿痛打又累又饿,渐渐的就出现了幻想: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背着一个小孩在菜园种菜,张子环在一旁拿起锄头挖了一个坑,把一顶当时流行的帽子和一个风筝埋了起来。

幻想的画面里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安详,突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把张子环从幻想中惊醒。

“你是谁?别…别…别杀我”,他一边说一边在快速地向后挪动。

那人手里撑着一只拐杖,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嘴里发出成熟又令人压抑的声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张子环在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知道那人长得比常人都高,手上戴着一颗会发光的戒指。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民众,你为何困我于此?”,张子环害怕的说道。

那人一听,一脚就踹在了他身上怒道:“普通的民众?普通的民众能与曹老板搞上关系?你当我是傻子对吗?”。

张子环顿时叫了一声“啊”,捂住肚子在阴冷的地板上打滚。

那人抽出一把枪顶在了他的腿上:“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自己的身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在这里过下半辈子”。

张子环早已被折磨的失去了心志,直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那人一听,把枪收了回去,转身向门口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今日我不杀你,你可以走了,能不能活,就看你造化了”。

那人走后并没有把门关上,也没有给他松绑,意思是张子环能不能活就得看他能不能爬出大门,爬不出来,自然要饿死在里头。

再看这安平之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胡三望以前的部下曾贵带着五人半夜冲进了陈祁住的将帅府上,想要杀掉陈祁,为胡三望报仇,没想到这陈祁早已收到消息,一举派人将他们拿下并在城门口进行了枪决示众。

此事过后,陈祁开始谨慎起来,连身边的随从护卫从两人增加到了六人,为了杜绝任何人有杀他的想法,便当众把以前胡家派的37名成员揪出来集体杀掉,还全城通缉林家派残党,一经发现,就地枪决。

这一做法不仅引起了林家派残党的注意,更是拉起了民众的愤怒。

因为这胡家派37名成员大多数来自普通民众,他们的家眷势必会将此事怀恨在心,只是这一股怒火还没到迸发的时机。

原镇守使郑阳已被关数日,永兴街民众纷纷跑去将帅府讨人,街上甚至出现了白色反抗旗,旗上用大大的黑字写着:“恶人陈祁,还我安平”。

上百的民众围住了陈祁的将帅府,府上的守卫也增派了往日的三倍,各守城城门驻扎点变得异常空虚,只有两三人看守。

此消息才刚刚传出,此时在梦仙楼等待杨宗归来的王保义终于坐不住了,决定要回山里一趟,把所有的兄弟叫回来讨伐陈祁,救回杨宗。

杨宗此前已在城门西安排了十余名杀手混入其中,今日出城乃是难得的机会,王保义自然不会错过。

于是,王保义与林天浩等人打了招呼之后趁防守空虚一个人骑马出了城,还顺手拿走了城门口的一杆旗,把旗大撕八块,折断旗杆,丢于护城河正中央,挥马而去。

陈祁府上,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门口吵着要陈祁出来,把郑阳放了。

陈祁哪肯理会他们,直接叫所有府上的士兵出去驱赶民众。

他没想到,这民众不仅不退,还操起了家伙,什么锄头、铁锤的都拿了出来,想要与手持长枪的士兵抗衡。

即使他增派了三部的兵力,但陈祁府上的六十名士兵怎么可能抵得上数百民众的反抗,接着无奈被民众逼退到了陈祁府内。

陈祁一看被包围,只能使用缓兵之计。

“大家听我说,郑阳一向管辖永兴街,永兴街在他的管治下,他的功劳不可忽视,我定会好好待他,并且我答应你们数日之后一定放了他,但你们今日一闹,实在是有损了我将帅府的形象,所以即日起,永兴和常宁的住户不能来往,我会在各路口设置关卡,查验户口,如有违反者,一律押入大牢”,陈祁一本正经的说。

此话一出,民众纷纷抗议,但陈祁早就料到,命人悄悄从后门出去把最近的王渠守军调了过来。

王渠是安平的左护卫军守领,主要负责安平县的安保,总人数有两百之多。

王渠带领两百人护卫军将民众重重包围,期间还开枪打死了几个反抗的年轻人,民众一看也怕了,于是将帅府里的人群便慢慢遣散而去,各回了各家。

说来也真是巧,张子环爬出门后被永兴街的一个农夫家庭带回家养伤,此农夫正好是经常往来将帅府做饭的厨子。

张子环假装自己只是常宁街的一名卖煎饼果子的摊贩,意图从农夫手里取得一些陈祁的秘密,毕竟,集军令现在还掌握在陈祁手上,如果贸然行动暴露身份,很可能就没了性命。

同时,张子环对刚被抓的事情感到非常迷惑,总在想自己得罪了谁竟然要到杀他的地步,胡三望的死也让他摸不着头脑。

王保义连续快马跑了两个时辰,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砾山,但还没进寨,眼前的一幕就让他感到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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