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中国地图上能找到“安康“这个地方,它位于陕西省境内。
和她认识是在二000年的六月,我们同在一家制衣厂上班,她是质检我是车位。
出于工作关系,她总是找我的茬,时而说我针距太稀,时而又是线路歪斜,在这种情况下,没少和她争吵过。
记得那一次与她争吵时,我站起来对她说:“你技术比我好吗?你来试试?”她立马坐下来拿起布料车了起来,几分钟过去了,拿起她做的和我做的对比了一下,我便无话可说。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和她有着另一层关系了,在上班下班没见着她,心里就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有时候就问自己:她是不是感冒了?还是有其它什么事?
我们的关系在同事们的言语中正式确定了,通过交往才知她姓甘,单名玲,是陕西安康人,她不是很漂亮,但还是不会伤着观众的眼晴,在我心中那就是漂亮!
获得了爱情的我,是多么高兴,每天精神焕发,做事也快了起来,质量也渐渐跟上了,她看了也是满心欢喜。我们常在一起吃夜霄,不加班时就去看看电影,而更多的时间是我们在厂房顶楼一起看夕阳西下,却时而在她面颊上亲一口,他看着我浅笑着,我看着她心里乐呵呵的,此时才觉得什么是爱情,爱情会让心醉。拥抱深情地吻着她,夕阳都感到害羞,它的脸都红了,还悄悄地害羞地躲到山岗下。
2
家里来信了,说父亲病得很厉害,我向厂部请了一个月假,与她拥抱告别。
当我回到家里,父亲的病仍在医治之中,可是父亲的病不但没有减轻,却一天天的加重,直到有一天,父亲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他要我牵着出去走走,谁知第二天已经起不来了,直到第三天黎明父亲西去登仙了。假期快到了,于是又写信向厂部延长半个月假期,安葬了父亲告别了母亲,回厂继续上班。
当我回到厂里,整个人心都碎了。她和她的主管桑青走在一起了。此时好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我没有,因为这家厂工资还算过得去,再加上父亲去世,还欠下一些债务,痛是自然的,有时候气得把工具摔坏,有时候布料搞坏,当领导知道这一切后,也给予我的罚款,同时,也有人当面背面都在骂我:懦夫!
那天下班后,我拦住了她,桑青什么也没说,走过来就对我挥拳,幸亏早有防备,躲过他这一拳,对他有力地进行了还击,竟想不到,牛高马大的桑青被我轻松地拿下了,她出面挡在我面前说:“我就喜欢他,他工资比你高,长相也不你差。”我听到此话气晕了,重重给地给了她一个耳光,脸上都有五个指头印,她的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
我气冲冲地走了,当时厂里许多工友都看到了。我走了将近百米远左右,回过头看着她挽着桑青走了。
此后,我们互不理会,当她经过我的工作台时,她不会再看也不会再说质量好坏,我也只顾做自己的事。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情况又变了。
3
桑青不知为什么事被警察带走了,有人说他有吸毒,也有说他为以前一起打架事件,到底为啥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人说桑青是经理什么什么人,反正他的事被人说了一大串。
他走了,甘玲自然也显得很不自在。谁知这时候有一个人跑到我面前,说起了甘玲的事,这个人是她的小姐妹杨敏,她说甘玲是被逼的。
我听了杨敏的话,心里十分生气:“你的话鬼才相信,她有话自己不知道来说?”
”她这时候来给你说,你相信吗?凭你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打她。”杨敏大声对我说。
这个时候她来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她,兴许话太多了我不爱听,况且伤了我这么久的心,有可能会对她施粗。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被逼的?”我问着杨敏。
她说如果甘玲不同意与桑青做朋友,那么直接让她走人,因为有一单货在质量上出了问题,与阿玲有一定关系。你也知道现在一旦出了厂,这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何况她是个女的。
我听了很生气地嚷着:”为这点小事就委屈自己,去给人家做老婆,我看她纯粹就是贪人家职位高,工资高,人长得好看点吧!算了吧你别她说什么了,你走吧。”
杨敏看了看我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其实她可以选择走,她却留了下来,为什么?就是为了你,等你回来,其它什么你不相信,你回家了她给你寄了一封信还给你汇了五百块钱,你知道吗?”
我再次下逐客令:“你走吧,杨敏,关于什么钱,什么信我是没收到,你转告她,好自为之吧。”
杨敏走后,我经过反思,尽管桑青逼她,可以给我说呀,为什么不说?而我们之前这层关系全厂谁不知道,分明是攀高吧,至于出了厂再找工作,是不好找但比起男人在外找工作又方便多了,反正这心里对她有一个疙瘩。
我今晚没去加班,借故请假,其实很想去看看她,虽然对她心里十分不满,却又难以割舍。桑青走后,她内心的确不好受,也向厂部请了7天假。我似乎觉得桑青是应该出事,是老天佑我将她还给我,出自面子问题还是没有去,在宿舍也无事可做,上铺那同事的收音机放在枕头边,我打开了收音机,听到了东莞电台节目主持人叶纯的声音,她讲述了一个爱情故事,她说爱一个人就要爱她(他)全部,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未来,包括她(他)的优点和她的缺点,爱需要包容需要理解 ……。听了她的节目我的心难以平静,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事?我反问着自己?是继续,还是放弃?
第二天下午,我收到家里一封信,信是母亲托人写的,信里说我走后两天,妈妈收到五百块的汇款,汇款人竟是我,信内还有一封信那就是甘玲写给我的那封信,信中说了她和桑青的事。信最后妈妈这样说的:钱收到很久了,一直找不到人给你写信,今天队长来收电费我叫他写的。此刻我觉得杨敏说的一切才是真的,错怪了她委屈了她,我好内疚!
4
我揣着书信直接去了她的租房,敲开了她的房门,她打开门一看是我,立即又将门关上,可惜晚了,我的一只脚已进入房间,看着她散乱的头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好疼。
她看也不看我,自己一屁股坐在床沿:”你来干什么,我现在和你毫无关系。“我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咣”的一下把门关上。她腾的下站了起来:”干什么?”
我像个饿狼一般上前搂着她的脖子热烈地亲吻着她,她拒绝着,但没有丝毫作用,渐渐的投降了。此刻的我如同被人甩在干坡上的鱼,又落进了水塘之中,在这宽敞的水塘中任我游荡!
一阵欢愉之后,她整理好头发和衣装,这看她还顺眼。我把信从口袋里掏出来:“你为什么以我的名义给我家寄钱,写上你的真名不行吗?“她看着我笑了并没有回答。
我们一起继续在厂上班,同事们也议论着我们,抛开这一切,我们过我们的生活。
我从此住进了她的出租屋,但我发现一个问题:她这几天经常呕吐。心里暗忖着,这才和她住几天,没这么快吧?
还没问她,她自己向我承认了,怀了桑青的种,她决定过几天去做人流,谁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不能做人流,如果做了恐怕她今后再也怀不上,便建议生下孩子。这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使我们之间又有了一道坎,她也苦恼着。
经过一场思想斗争,我决定彻底爱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跟她表明态度后,她对我的好,真的无法形容。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的肚子凸了起来,我们只有辞工回家。
5
回到家中,我每天出去干活,她在家陪着母亲,母亲看她是个大肚子,相反是母亲每天做饭给我们吃,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着。
每天傍晚我们都会牵着手,一起去看夕阳。时而用手摸摸她的肚子,对她笑道:“我要做爸爸了。”她也微笑着。
这天下午,我在外面干活,邻居家的小龙跑来对我说:”长生哥哥(我的小名),伯娘叫你快点回去,甘玲姐肚子疼得厉害。”
她要生孩子了我好高兴,扛着锄头快速跑了回去,看了她一眼,又马上去请村妇女主任,因为她是医生也是接生员。
她顺利地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当接生员把两孩子处理好后,又回到她身边时,她对医生说自己下身在流血。
医生见事不妙,叫我赶快把她送医院,这已是深夜了我找了两个邻居,我们急急忙忙地把她抬到乡医院,对她进行抢救。
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一副无奈的神情对我摇了摇头,我的心马上僵了,眼泪从眼角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安葬了她,我倍感孤独 ,昔日的美好都在回忆之中,整天吃不下睡不好,精神恍惚走路都感到轻飘飘的。由于她是安康人,为了纪念她,我给孩子起名一个叫“安”,一个叫“康”。也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长。
故事来源于附近邻居,我用第一人称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