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皮囊》有感 (一)

第一次看到《皮囊》这本书的时候是在无锡的一家青年旅舍,我还记得这家青年旅舍的名字:徐霞客青年旅舍。据说是当地第一间青年旅社,而旅舍的建筑确实也切合了“第一”的这个名号,看起来像有着悠久历史的建筑气息,诺大的墙壁画着无锡的地图。而《皮囊》是在书架上的一本书,我就坐下来所以翻了一篇读,但是很快就被打断,没有读下去。

后来几次三番地看到推荐这本书,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直没有去读。

最近我在晨跑,开始的时候是听ted,后来发现还是很多听不懂的单词,之后听百词斩电台打算背单词,可是也没记住,于是想,要不还是听听书吧,突然就想起这本书了。

每天早上运动一小时,大概是一周的时间把这本书听完了。

人活于世,就会受限于我们的身体,会生病,会受伤,开心的时候会笑,难过的时候会哭。但是更重要的是在我们肉体内的灵魂,是怎样面对这个变迁的社会,以及带给我们视觉的冲击及灵魂的拷问。一个人的人生观世界观,往往会受限于他所经历的人和事。有时候我们会不同意,但是,尝试着去理解吧。

书里分了几个章节。每个人的故事都是完成,他们是作者身边的人,却感觉也是自己身边的人。其实有时候,感觉生命是相似的,即使所处的环境不同,年代不同,但是年龄相似的我们总会经历相似的人和事,以及心理的变化。

阿嬷对于生命肉体的淡然。在阿嬷看来,人应该是自由的,但是常常却受困于我们的肉体,对于生死,她看得很轻,彷佛死亡是让她离开这个让她困顿不堪的肉体的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谁说不是呢?我们的身体总是住着一个不安的灵魂,即使身处世界某一角,我们却可以畅想着诺大的宇宙。

母亲对于房子的执着,原来只是因为父亲曾经的承诺。面对的孩子的不解,邻居们的闲话,甚至瘫痪的父亲辱骂她不给钱治病,只顾着建房子的时候,她默默承受着,她对外人说,人要挣一口气,原本以为是她自己的虚荣心作祟,但是,她挣的这口气,却是为父亲挣的。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感情总是很内敛,羞于表达,但是,那个年代的爱情却比现在要纯粹,也更稳固。而面对父亲的生病给这个家带来的困难,母亲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记得之前看《我们与恶之间的距离》里,家里出了变故,父亲只会每天买醉,只有母亲在每天支撑着这个家,想办法解决问题。原来在真正面对困难,女人从来都不会比男人弱,只是她们被习惯看作需要照顾的一方。女人,其实倔强起来,不比男人差。

父亲的转折点在于他生病了。大概每个人生病的时候都是很难去接受这个事实的,父亲也不例外,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告诉自己能够好起来,他每天努力去做康健,希望自己可以像从前一样灵活地运动。忽然就想到奶奶了,奶奶住院前摔了一跤,有一只脚已经不能走路了,去厕所的时候,爸爸要抱她去,但是她很坚决地要自己走过去,大概她也是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就不能行走了。曾经我也会想过,若有一天,自己生病了,突然身体很多事情不能做了,我会怎么样呢?大概自己也是很难去接受吧。于是,父亲在尝试过无效,又再摔了一跤后,让父亲彻底绝望了。他每天就想着自己很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说的话也是开口就是交待遗言的感觉。但是啊,命运似乎是跟他开玩笑,他却这样好好地活着,虽然手脚不便,但是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到后来,他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体,常常还会跟家人开玩笑。从努力抵抗到绝望到最后接受自己生病的身体,或许这是又时候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我们的皮囊总不会常常如我们的灵魂所愿,只是很多事情,我们必须要学会去接受。有时,命运似乎总要捉弄世人,当父亲重新露出笑脸,坦然接受身体的缺陷,却突然地又把他带走了。可以说什么呢?只是,有时候人的生命真的很渺小,又那么地无力。

有想过“信仰”这个词吗?旅行的时候常常会被问到,你有宗教信仰吗?我没有。我回答。然后被问到,中国人不是信佛教的吗?我说其实大多数中国人也是没有宗教信仰的。关于宗教信仰,我一直都是不置可否。一个人总要去相信一点什么,才能支持他在这个艰难的世界生活下去。宗教的神我们看不到,但是如果他能给到你一些正确的,支撑你的指引,这个信仰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早前就听说过福建的人很夸张,他们会有很多神佛,什么都相信,所以有一章节是“母亲的神明朋友”。我小时候家里是供奉着观音的,每逢初一十五我家都有用鸡 去拜神,然后妈妈会虔诚地跪在观音像的前面念念叨叨,大致也是那些话:保佑生意兴隆,孩子健康长大,家庭和睦等等等。后来有一段时间家里没什么钱,但是我们初一十五拜神的仪式还是没有变,只是鸡变成了肉,妈妈念叨的还是那些话。再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家里的观音被丢弃了,挂上了耶稣,再后来,耶稣也被丢弃了。也许是因为妈妈的那些神明朋友没有让家里的困顿解决,也许是妈妈发现,即使她再虔诚,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妈妈就丢弃这些信仰了。在我看来,也好,人,始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其实,相信自己,何尝不是一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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