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们都干了些什么》读书笔记（三）

经验派vs理性派の辩论

经验主义的掌门人洛克率先举起了挑战理性主义的大旗。笛卡尔等理性主义者们纳闷时想到了洛克的国籍为英国，这里面颇有一番渊源。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分歧可以上溯到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分歧。柏拉图重视心灵理性，亚里士多德则重视现实经验。不是有一句名言嘛“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正好说明这一点。到经院哲学时期，欧洲大陆神学家继承的是柏拉图，而英国神学家则继承的是亚里士多德。到笛卡尔时代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大陆哲学家大都是理性主义者，而英国哲学家大都是经验主义者。

当洛克大声喊还有谁来挑战的时候，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啊，一个法国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接招了。他是谁呢，是他，就是他——微积分中莱布尼茨公式的发明者，当然，大名鼎鼎的莱布尼茨可不仅仅是数学家，他从小就是神童，12岁就精通拉丁语（在当时拉丁文对大部分欧洲人来说是外来语，是知识分子才用的学术语言），插个题外话，我记得看的HBO《我的天才女友》中女主埃莱娜学拉丁语时颇是一番周折，而她的朋友莉拉则无师自通。这大概是天赋吧。莱布尼茨17岁获得了哲学硕士学位，20岁完成博士学位的学习，妥妥学神一枚。他身上发生很多好玩的事：比如喜欢给贵族夫人小姐写信，用学术观点取悦她们，又比如一个皇室成员邀他写一部家族史，结果莱布尼茨却写起远古时代的地球发展史来了。

这样一位天赋爆棚，自信满满的人，首先是一位数学家，在哲学上是一个理性主义者，他接受了笛卡尔等人的学说，还亲自见过我们前面所谈的一位哲学家——斯宾诺莎，跟他很有共鸣，接班理性主义，和洛克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呢？来来来，小板凳搬过来。

洛克：你们理性主义者的公设啊，理念啊，和动物的本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的。

莱布尼茨：啥，我们是人好吧！你知道人和禽兽有区别吗？我来告诉你，禽兽做事情只凭经验，我们人呢，却可以根据经验总结出规律啊？禽兽不晓得思考，总是以为过去发生的事还会继续发生，我们人呢，就可以利用禽兽这个习性啊，去设计陷进捕捉它们的。你们这些经验主义者只强调经验，不承认必然规律，你们这样不就跟走兽没啥区别了吗？

洛克：可是我们人啊，从生下来就是一块白板。白板，晓得不？我们是通过后天学习才会思考的，不是说先天就能领悟，总结规律啥的，懂否？

莱布尼茨：你说知识是靠学习经验来的，那我们获得的知识，你能确保所有的都是正确的吗？而几何就是普遍必然性的真理，了解不？

洛克：blablabla……

莱布尼茨：blablabla……

反正争辩没完没了，双方各执己见，争的面红耳赤，就是不停歇。那我们来看看莱布尼茨的推导观念吧。莱布尼茨自然也是先公设后推理，他认为物质是占空间的，无限分下去，最后剩下的一定是不占据空间的东西，即精神，就得出物质是由精神组成的，他把这些不能再分的东西叫“单子”，因而理论也被称为“单子论”。和斯宾诺莎分析实体的方法类似，推导出每一个单子都是不同的，说出了那句名言“世上没有两片树叶是相同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两人都是先公设后推理，得出的结论却大不相同，莱布尼茨的世界是由一群极小的精神组成，而斯宾诺莎的世界所有物体是一个整体，两个核心观点是相反的，这不就是理性主义的弱点嘛，可见不是所有公设的都是靠谱的。

不管如何呢，莱布尼茨、笛卡尔和斯宾诺莎，他们三人被认为是十七世纪最伟大的理性主义哲学家。经验派和理性派的争论依旧在，洛克在和莱布尼茨的辩论中并没有占到上风，但是后面又有重量级的选手要上场了，会是谁呢？且听下回分解。

                      摘录于《哲学家们都干了些什么》第17章的一点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