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斌/原创。
我哈哈大笑,收了功。走到张广玉身边,用手朝他身上,从上往下抓拉了几下。张广玉刚才那种得了急病似的狼狈相,顿时一扫而光。慢慢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常态。
“师傅,服了,服了,我今天算是口服心服了”!
此时此刻的张广玉才悟出,这是我用“浑圆力"跟他开的玩笑。马上敬服地连声说道。
“师傅,您……这是什么玄功?我可不信邪啊”!
同张广玉一起来的弟子左联普,刚才在一旁观看,觉得魔术一般不可思议,却又心存疑惑。
“噢,难不成,你也想尝尝这种滋味”
我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注视了一下,这个同样不信邪的弟子。
话音刚落,刚刚还是常态的左联普,立马又重演了张广玉刚才那狼狈相。
“噢,太……难受了,受……不了了,我……信了,……信了!”
左联普手足无力,四肢发擅,似要呕吐,连声向我求饶。左联普功力太弱,抵挡不住浑圆力的冲击。
我马上收功,左联谱的狼狈相也随之消失了,又恢复了常态。
刚来见老师时,自信满满的张广玉,此时内心受到震憾。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接下来的时间,张广玉投入了更加刻苦的站桩中。
世间自有公道在,苍天不负苦心人!
时光飞快,张广玉站桩站得如痴如醉。似乎站桩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儿。
天道酬勤。真气洗涤了他的五脏六腑。敛入了他的全身骨头之中。他感知到体内热流滚滚,潜入骨髓之中,听得见骨头深处“嘶嘶”作响。
此时练功,犹如锅炉炼钢,不断去除了张广玉身体内的杂质。
印堂内,有一种莲花开放般的光圈,时隐时现。
令张广玉很奇怪的是,有几次内视竟能看见自己身体是通透的,五脏六腑,颜色分明,悬挂于脊柱之上,甚是奇妙!
……
这些就是古人所说“洗精易髓″的渐次修炼的过程。
这些练功情境与感受,只有修炼到一定程度,自己返观内照才能体察得到;也只有同样桩功练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感同身受。
然而,很多修习者的情境和感受,也因人而异,又不尽相同。
说出来似乎像天方夜谭!但,人体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世界!而这只是“生命科学”现象的一部分而已。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并非那些学者教授浅显的故纸堆里,得来的书本知识,而是老子通过修炼后的真知灼见,大智大慧。
在这个未知的人体、世界背后,尚有很多玄之又玄,神秘莫测的东西。不是现代科学都能论证得了的。现在的科学,还远远解释不了,好多神秘的现象。
这一年的金秋时节,我应邀到徐州汪贾区教授五形动功。
这是我早年在北京随斌魁先生学得的鹤、熊、猴、蛇、虎形单操手,俱有良好的疗病养生健身价值。假以时日,逐步形成浑圆功的基础动功。
张广玉看见我模仿笨熊慢悠悠,极松柔摆拳的样子。搔搔后脑勺,大惑不解。
“你是不是有什么疑问?”我看见他疑惑的眼神。明白了心里的想法。便故意问道。
“这……慢悠悠的熊形,能不能实战?”
直性子的张广玉,开门见山地说。
“这是熊形试力。内家拳与外家拳的区别在于内家拳站桩积蓄的功力,通过缓、慢、松、柔地试力,打通身体关节渠道,通过成千上万次的试力,把功力输通出来。这便是内功。
内家拳平时极松柔,战时极刚强。像猫儿平时懒洋洋地很松散,但,捉老鼠时却迅猛异常。就是这个理儿”
张广玉听得似懂非懂,但迷惑的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我心想,他又该尝点苦头了。随即慢悠悠地打出了一记熊形,朝他胸口轻轻的碰了一下。只用了三成的功力。
张广玉好似被车子猛撞了一下,立马“噌噌噌”地后退了好几步。随即双手捂住胸口。双眼紧闭,站立不住了。
我扶张广义在板凳上坐下。将自己的茶水加功,又给张广义连连发气治疗,但是张广玉仍然受不了。说非常难受。
我叫弟子送张广玉回家休息。
事后十多天,张广玉才对我说,那天回家之后便是昏睡。到了下半夜被后背痛醒;肠子好像断了一样;腹部如刀剜针扎。咳嗽不止。
多亏了我四次用真功夫教育了他,让他对浑圆功的认识,有质的飞跃。现在完全彻底信服了浑圆功强大的“穿透力”。
我越是看重的苗子,越是要用真功实力敲打他们,用来教训、引导学生让他们长见识,有努力的方向。
张广玉的弟子马奎,见师傅改换了门庭。便也投身到浑圆门下,但也经过从怀疑和到相信的过程。
那时我在办班讲学,讲解浑圆功的养生技击的优点,正在兴头上。马奎便低声说了一句:可不可以让我……感受一下浑圆功的威力?。
我打量了一下人高体壮的马奎。说声“你站好了”,便伸手抓住马奎,胸部,一抓一甩,疾如闪电。马奎尚未反应出来。170多斤的躯体,被我扔出了丈余远的地上,惊魂未定。
台下的听众,见小个子扔大块头毫不费力一般,大家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感觉如何?”我待马奎爬起身来,便笑眯眯的问道。
"像扔鸡崽似的……马奎脸色苍白,嗫嚅地比喻道。
拜入浑圆门后,马奎跟我讲,练武二十年来,从来没有人能轻松地把我扔出去,我是第一个!
我哈哈大笑。这只是个小游戏,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为了宣传浑圆功,应邀办班讲学,行走大江南北。几十年来阅历丰富,阅人无数;眼界大开,身经百战。
时常为了验证浑圆功的威力,不得不出手比试。但不是每个人,都有缘见真功!
说实话,我对这种"比武”“切磋”、飘泊的生活,心中早就有些厌倦了。
四处漂泊惯了的人,才会想到有个稳定的港湾;
过惯四平八稳的人,心里又会想出门流浪。这是人的矛盾心理。
我内心深处想,有个根据地才能稳定,稳定之后才能求发展。在朋友的建议下,我把我的事业定在了南方。
我借办班讲学之机,去了不少名山大川,如安徽黄山,江西庐山,河南嵩山等等,最终选择了江西南昌湾里梅岭。这个“洪崖乐祖”,“天下第八泉"的洞天福地,充满灵气、仙气的地儿,作为我事业的根据地。
其实我于八十年代中期,数次应邀来南昌传道授艺,曾轻松击败来挑战的江西电揽厂的张某某;江西陈式太极拳研究会的某某人。
真是好事多磨,我刚刚在南昌打开了局面,就遇上了挑战。欲知后来事,下章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