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从前年少，偏执轻狂，以为有了理想，努力就好。也瞧不上太多的人，以为自己长大必然不是这样，现在才知道，我不如他们大多数人。

人到中年，无可追求，只剩纷乱记忆在隐秘中独自生长，变成陪伴，有时我分辨不出它们来自哪里，如看幽灵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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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天，想起了一本小说，书名无考。小说中，男人到一个女人家中，看到满地狼藉，不以为然。谁知女人引他到一个衣柜前，对他说，这才是我的世界。衣柜崭新，擦得很干净，里面都是她的衣服，熨烫整洁，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女人的世界只剩下了一个衣柜大小，但是毕竟是一块洁净天地。

还有一个小说，男人每天在路上都会遇到一个女人，那女人每天都是拼命赶路，行色匆匆的样子。男人后来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好奇地问她，一个人过日子，这么累干嘛啊？女人淡漠地说，努力挣钱啊，寻找自己失散的亲人。一个人没有目标，不给自己找个目标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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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想起那个女人，依然泪目。现在才明白，有时候努力也不是太重要，看见自我，留住自我才更重要，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谁而活，那些亲人在哪里，或许从来不曾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