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的解析1-原生家庭

很多心理学都会分析原生家庭。而以前我是很少观察我父母的,学了心理学之后,我渐渐开始观察他们,体会他们的一些话给我带来的影响。

我有一个感觉,从小到大,觉得没有感受到“爱”。虽然我的家境比较好,基本都能满足我的吃喝玩乐需求,父母的工作也都不错,在二线城市的事业单位。

但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没有感受到“爱”呢?

后来学了心理学,我才明白,我的很多需求并没有“被看见”。父母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我满足了那个标准,他们会满意,开心。但是我不满足的时候,他们对我就只有评价和苛责。没有爱的理解与关怀。

初二的一天,放学回家很晚,父亲准备了热饭。那个时候我似乎有一点感动。但后来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的父亲:

我父亲是比较宽容的人,但是我母亲是一个比较苛责的人,什么事情都是她对。我父亲有时候就不和她计较了,但是如果涉及到我的问题,我父亲一般会服从我母亲,即便他自己可能有自己的看法。我想他也许在逃避自己提出自己意见而被否决的那种羞耻感吧。

在这方面有一件事我印象深刻,那是我32岁左右,一天晚上在屋子里弹尤克里里。我父母在外屋看电视。忽然我妈在外屋大吼,把门关上,吵死了!我爸随机应声,净制造噪音!虽然我用了感叹号,但我爸的评价语气并不强烈,似乎是对我妈的一种附和,表示他和我妈观点一致。可是我却觉得受到了很大伤害。尤克里里怎么说也是一种乐器,怎么能算噪音呢?

现在我看这件事,首先我妈是一个自恋及其高的人,别人做的事不符合她的意就不行。这一点我和我妈很像,我总觉得别人应该做我认同我喜欢的事,当别人和我的意见有分歧了,我就总觉得我是对的。

另一件事:漫展同人歌会

这里面再插入另外一件事:2016年的时候,我因为喜欢动漫音乐,想和几个朋友一起办一场动漫音乐live。当时合作的伙伴当中有两个人阿光和豆腐。这两个人在我看到过于shrewed,和我脾气合不来。而其中豆腐是最精密的一个,两个人共同决策,但阿光做表面工作,掌声和唾骂都由他来承担。当时这个live打算租livehouse的场地,场地租用费4000 一个下午。我当时觉得我自己出这4000也可以,只要能圆满我的梦想。但是豆腐和阿光觉得这个最好弄成商演,能赚钱。我请的演出嘉宾也是免费演出的。(他们也是在一次次漫展中我不断认识熟悉的,我本来想让大家免费来演出,毕竟大家也都想在好的场地演出)。

后来的分歧在于,豆腐说他出场地费4000, 但是希望变成商演,演出嘉宾都有钱拿。但是他们也要收门票,还要做周边。另外他们还想让我们先到漫展上做预热宣传。漫展那边他认识主办方,能协调好。我并不同意这个方案,因为我喜欢同人的感觉。而这样就变成了他们是主办方,我和其他演员成了乙方。我们负责提供产品,但他们利用我们赚钱(虽然也承诺给我们演出费用)。但我觉得被人利用了,于是说那这样的话我和我这边的演出嘉宾都要撤掉。

就因为这件事,僵持了很久。我想用我的立场说服我找的嘉宾。但其实那些嘉宾也认识豆腐和阿光,大家基本都是在漫展同时认识的。现在看来,有些嘉宾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被利用,只是想能不能有机会去那个比较好的场所演出。

我忽略了每个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想法是对的,不能理解阿光和豆腐的另一套运营方案。他们想盈利,做成品牌,以后每年都做。而我只想满足自己的夙愿,自己掏钱弄一次以后就不弄了。

最后的结局是我和阿光大吵一架,当时在being 咖啡,我,螃蟹和阿光在谈这个事情,结局是螃蟹和我都退出了。我们甚至说可以撇开阿光和豆腐自己搞一个。但因为螃蟹也没有什么执行力,最后也告吹。

豆腐和阿光还有其他唱见(包括他们自己联系到的一些)把这个live搞起来了。弄得像日本嘉宾见面会一样,门票还分好几档,vip票价80元,有手环,中间还有抽奖。抽奖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手办。但那次live亏大了。他们投入了很多钱,而并没有什么知名嘉宾,只是本地的一些不专业的小唱见。所以后来也没有再办第二届。

现在想想,豆腐和我的理想完全不一样。这很正常,但我当时气得要死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这不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如果我不陷入自恋,觉得一切都要按自己的想法走,我就不会有这种感觉。而更真实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想办一场郑州的live自己上台演出,如果能实现这个想法,或许可以和豆腐合作,我自己也做出一些妥协。如果觉得违背了自己的初心,自己不参加就好,当时我还拉着一堆唱见抵抗豆腐(其实放到现在我可能还会这么做)。

其实当时,我已经知道福州,北京,上海,广州都办过不止一次的同人歌会了。当时我也希望自己能在郑州办一个。因为我在北京时看过那个歌会,自己当时也很想上台,但是没有弄成。(因为自己没有勇气,不知道怎么社交,而且那会儿快毕业了)后来我还去看过两次北京那个歌会。也很喜欢那种气氛。台下的宅男们都很投入的应援(但是也许大多数是亲友团)。

我知道北京这个歌会的背后是一个叫“羊老撕”的人自己出资办的,租用的mao的场地。后来他去日本留学了学的大概是音响工程,现在留在日本,主要做导游之类的。我加了他的微博,一直默默关注着。他去日本留学之后没几年,北新桥的那个mao被拆迁了(大概是2017,18年的事情),北京的那个活动也就终止了。

福州举办过几次amf,也是同好举办的。其中有个主办人叫“magic-小狼”,我在微博和他聊过几句,当时表示很羡慕能举办这样的活动。那时候郑州的唱见很少,学日语的人也很少,所以我当时也经常参加漫展,勾搭唱日语歌的人,希望有一天能在郑州开类似的live。

但是我这样的想法,也许又是一种自恋,一定要开那样的live,让我自己能站在那样的舞台上,弥补过去的遗憾,才能证明我是可以站在那样的舞台上的。

自恋是一种执念。

这种执念体现在很多地方。比如:我高中小语种提前面试没有面试上北外,考研的时候就特别想考上北外,来证明自己,或者拜托当时高中没有考上北外的那种“我很差”的感觉。

因为高中演讲比赛总是得优秀奖,后来大学就参加演讲比赛,想得一等奖,但大学我得的还是优秀奖和三等奖。直到研究生写了篇稿子还找外教修改,终于弄了二等奖。当时我也明白了原来二等奖要付出那么多,一等奖更别提。可是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棒可以获得一等奖吧。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格局比我父亲低,就是一个喜欢占小便宜的小市民。因为喜欢占担保公司的便宜,结果家里的大半损失都付之东流了。除此之外,对我的一大影响就是她总是对的。

小时候我和母亲的亲密关系还是不错,我非常依恋母亲,当时发明了一个词叫“老huai三声”意思就是非常亲密的朋友。我十几岁进入叛逆期,喜欢和她理论,但后来发现吵不过她最后我就懒得理论了。后来到了二十五六岁,我玩cosplay被她认为不务正业,我们吵过好多次,都是不欢而散,吵到最后,她会哭,然后说,我都是为你好啊!

我妈在二十五六岁发现和我没法沟通,尤其是我相亲总是失败。她会说,你相亲失败是不是你又哪里表现的不好了?她总是觉得是因为我不好导致的。

我和朋友出去唱歌。回来她会问你们谁唱的好。我如果说我唱的好,她会说,切,你还算唱的好的啊?唱歌要用腹式呼吸,你都不会。如果我说XX唱的好,她会说,看来你还需要好好学习才能赶上人家呀。

读了武志红老师的理论,我忽然想到,她的自恋当中就是我一定不能好,我好了就有超过她的危险。所以她总是打击我。

25岁以后,我妈还经常说的是:

“人家女儿都和家长很亲,都是家长的小棉袄,都和家长说知心话,但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

“做人需要感恩,别人都知道感恩父母,但是感觉你就很冷漠”

我妈在向我索要情绪价值,可是她从来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而到了我身上,我也变成了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从没想过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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