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漫步秋叶
早晨睁开眼睛,被窗外的白给吸引了,忙忙地披了一件衣服走到窗前,带着一丝贪婪看着窗外的银白世界。
那被雪覆盖的地面,还有那被压弯了腰的树枝,洁白的屋顶,几个小孩子在空地上堆着雪人。一边抱着雪往雪堆上拍,一边不时哈着热气想要给小手传递一丝热量,冻红的小脸上写满兴奋与快乐。
我的思绪不禁飞回到小时候,那时的冬天比现在冷,雪也比现在多且厚。那时候没有网络,更没有手机,孩子们的娱乐就是游戏。下雪意味着可以在雪地里尽情狂奔,肆无忌惮地打滚,热闹地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那时也会一边跺脚一边不时朝手上哈着热气,小手冻到通红也不愿回家,冻红的小脸上飞扬着快乐。
“哇!下雪了!”三岁的小宝一把抱住我,“妈妈,下雪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小宝蹦到了她的小书架旁,拿下来一本书快速跑到我跟前,高高举着:“妈妈,看雪,看雪。”
“看雪?”我接过她手上的书,“原来是《白雪和黑猫》啊,小宝还记得黑猫第一次看雪的情景吗?”
“嗯,小麻雀不告诉黑猫。”小宝嘟着小嘴说,“雪白白的,凉凉的,踩上去,沙,沙,扑通。沙,扑通,扑通。真好玩。”
“嗯,静静的,凉凉的,暖暖的。”我边翻开书,边接着小宝的话。
《白雪和黑猫》是由竹下文子著,大野麻里绘图的一本绘本,主要讲述了一只从未见过雪的小黑猫,在冬天那一场雪即将到来时的不安和对周围事物的观察,下雪时窗外街道上的人们以及在雪地里的行走和感受,还有在得知雪为何物后在那踏实睡梦里的雪花。细致与细腻并存,不多的文字,有疑问,有释然。画面,干净中透着温暖。
竹下文子生于日本福冈。毕业于东京学艺大学。儿童文学作家。作品《卖月亮的故事》获日本童话会奖,《星星和小号》、《路路的草帽》、《黑猫三五郎》均获得不同奖项。译成中文的作品有《汽车嘟嘟嘟》系列、《黑猫三五郎》系列、《管家猫童话》系列及《最接近月亮的夜晚》等。作品常以猫为主人公。和5只猫生活在一起。
大野麻里生于日本东京。毕业于明治大学法国文学系。曾在Setsu Mode Semina 学习绘画,现在的主要工作是为书籍、报刊小说、杂志画插图,以及画广告插画。主要绘本作品有《滑梯》等。
“妈妈,看雪。”说话间,小宝已经抱来一个垫子端正地坐等我讲故事了。
“怎么回事呢?从早上开始,就心神不定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和往常不一样。”我摸摸小宝的头,翻开下一页:“麻雀们说,有什么要来了。有什么要从遥远的北方来了。可我问它们是什么,它们又不告诉我。”
“小黑猫在窗前,小麻雀们不告诉黑猫什么来了。”小宝嘟着小嘴,用手点着树上的麻雀们。“怎么回事呢?”
“车开了过去,人走了过去。‘真冷啊。’妈妈们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邮递员像往常一样骑着摩托车。”
“黑猫在窗前,路上有汽车、摩托车,还有人牵着狗狗......”小宝指着书上的画面讲述着。
“天上灰蒙蒙的一片。我最喜欢的阳光不见了。太阳怎么了?”
“怎么了?”
就这样一问一答间,我们感受着黑猫的疑问,通过黑猫的眼睛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当雪来了,我们又随着黑猫的好奇而好奇着,我们抬头望向天空,细碎的雪片不停地下着,不停地下着。这就是“雪”啊!我们跟随黑猫的脚步在雪地里沙,沙,扑通。沙,扑通,扑通。雪地上太难走了,不过,真好玩。舔一口雪,凉凉的,是天空的味道,那是小麻雀们说的遥远的北方的天空的味道。
雪上面真冷啊!黑猫没有靴子,它肉肉的脚垫踩在雪上,脚要冻僵了,要冻僵了。一回到暖和的屋子里,雪就化了,变成了水。原来雪和雨是一样的东西啊。快快把脚擦干,终于知道了雪的秘密,心里踏实了,黑猫也困了。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是飘啊,飘啊,飘个不停的雪花。
这个飘雪的早晨,我和小宝在暖暖的屋子里,一边翻看着《白雪和黑猫》一边感受着窗外静静飘落的雪花。翻到最后一页,爸爸的早餐已经摆好在桌上。吃完早餐,我们欢叫着跑下楼,一起跳进雪的世界,尝一尝遥远的北方的天空的味道,在雪地上打个滚儿感受凉凉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