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一

人们常将神学视为科学的大敌,事实上二者并非截然对立。修道院的墙角不也有孕育了孟德尔的豌豆的泥土嘛,更不必说它在中世纪的漫漫长夜里保存的遗产、积累的智慧。古希腊哲学中的理性思维方式与教义结合,是“知识与信仰的调和”;将“信仰”推而广之至事业、使命,在今天似乎仍有启示性。从向往自然的孩童起,到生命科学的学徒,读珍妮·古道尔的书,我始终觉得可亲可敬。称她为黑猩猩的朋友,或是动物行为学家,于我有何不同?从此相信信仰不能没有知识,知识也不能没有信仰。

小时候眼里的中世纪是歌谣与女巫,知道了教会黑死病鸟嘴医生徒手截肢等等以后再无向往,再后来终于明白它不仅仅是Dark Age. 不留住文艺从何而复兴,没有愚昧何来轰轰烈烈的启蒙。人类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时期是一无是处的黑暗,最压抑的年代反倒因反抗这黑暗而闪烁着星光——一如人的一生中没有任何一个寒夜不唤起对光明的渴望。

写于《玫瑰的名字》笔记。大概又是“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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