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安放的青春

回忆

    家,在我的记忆里错综复杂很难给它定义,每个错乱的画面都不能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家庭画面。

  在母亲轻声哼唱不知名的曲调时我知道她心情还不错,这只能让我微微的体会到一点点的快乐,仅此而已。

  而更多的是无休止的争吵画面,甚者是拳脚相加歇斯底里的哭泣,不堪入耳的谩骂。在我眼里这场家庭战争没有谁是胜利者,就算父亲把气愤都发泄在了母亲身上,母亲擦着眼泪嘴里还是会不停的咒骂。

  有的时候我甚至恨母亲,虽然母亲是弱势的我应该站在她这一边才对,但是我觉得她太软弱了为什么不抛弃这一切,逃离这里奔向自由呢。

  我知道她有过这样的想法,当她把我和姐姐带到照相馆和我们一起照了一张我们三个的照片时她是下过决心的,至于到最后为什么没有选择这样做我明白她的想法。

  父亲,是一个严厉又耿直的家伙,虽然有柔情的一面,但在我孩童时我一直没有发现,造成的一切我都归功于父亲。

  以至于在后来的很多年里我对他一直是叛逆的,我知道他是对包办婚姻的不满,这一点我是在姑姑们的谈话里知道的。

  不管怎么样这不是他制造家庭暴力的原因,也许他自己会接受自己这样的观点但是我绝对是不会接受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想法被压抑被扭曲,已经不能以一个正常孩童的心境对待这个家庭了。

  很多时候我总会在脑子里幻想我会失去亲人姐姐,母亲,父亲都被我幻想过然后不知道是谁在脑海里用一种不可以质疑的声音问我如果让你牺牲你自己你会交换他们吗,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怎么选择,所以很多时候我很优柔寡断。

  在没有安全感的同时又很敏感,我感觉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存在。当父亲抓着母亲的头发在狂吼时,我没有流过泪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淡定,只有心跳的节奏慢了比往时更有力的跳动。

  我觉得这发生的一切都充斥着一种让你冲动的心悸,干裂的画面没有一点你想把它放进脑子里的想法,但是这个画面确是定格在了我的记忆里,每当在我能够回忆过去时,这就是一个标志性的记忆。

  记忆的画面是没有流动的,往往一个画面就告诉了你一切你想知道的或者不想知道的。生活在我面前体现的太过真实了没能给足够我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我感觉不到温暖感觉不到一个幸福家庭能够带来的幸福。

  在得不到家庭温暖照耀的时候,我自己就学会了自己去寻找温暖,就像峭壁上的小草一样自己有自己的生长方式。

  我会在伤心的时候,想象明天最好的时刻,比如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一个可以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或者可以得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

  其实这都没什么只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琐事,只是被我自己放大了而已将伤心的时刻掩盖过去。

  我学会了自己骗自己,不过当想起明天有这样一个时刻时,那个时刻就像洒满了阳光变的金灿灿的,慢慢的将整颗心装满,伤心的时刻就会过去了。

  感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夜里点燃的火柴时看到的场景一样。有的时候真的很感激自己,纵然生活不堪入目,没有人会在意你,关心你。

  纵然在父母的眼中还有你可是他们也是迷失在了自己的感情世界里,在苦苦挣扎的同时怎么还会真正在乎你心灵是否有慰籍。

  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安慰自己,虽然还很小但是我学会了躲避,躲避不该看到的,不该听到的,不该想到的。

  很多时候我惧怕在人群里行走,怕他们的看我的眼神,我用故作镇定的眼神看着前方用眼睛的余光看他们是否都在注意着我,以至于匆忙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当我发现前面有人群时我宁愿多绕一些路,也不想与他们相遇,那种感觉很不自在像被无数只猛兽侠虎视眈眈的看着,而我就是他们眼中的猎物。

  家里的房子是用泥胚剁成的房子,屋顶就是几根弯曲的榆木盖上草席糊上泥巴,由于时间长了被雨水浸泡屋顶向下塌陷不得不在屋里支上一根大腿粗的木头,以防屋顶掉下来,一下雨雨水在屋顶的各个角落里渗漏下来,拿着盆子到处接雨水是全家人必须都做的事情。

  窗户的窗棂都是木头的用一层白纸胡起来,外面在加上一层塑料的布来代替玻璃。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放一个二踢脚都能把窗户里的白纸震破了,这样的窗户在里面是看不到人的,同样光线在窗户里也投不进来。

  屋里黑暗暗的一共三间房到处都是黑幽幽的,白天我自己在家我都要把自己用被子蒙起来,就算是满头大汗我也不敢出来我害怕黑暗,我不知道在黑暗里会有什么样的怪物走出来。

  在不上学的时候我也很少在家里呆着,一直在外面漂,到了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回家,我不想走入这个家,它对我来说是恐惧的。

  当我踏入这个家的门槛时,屋子里的那种安静让我受不了,哪怕有一点声响都让我提心吊胆,很多时候就是这种安静让我产生了很多的臆想,用一种近乎真实的想法来填充自己忘意的幻想,也许我是在外面捡回来的,不应该属于这个家庭,也许我该离开去寻找我真正的家人,到了那里我会幸福起来的。

  如果在没有想到好的结局的时候我就会结束这种臆想,不光是幻想这一件事,很多离奇古怪有头没尾的事情,我都会去幻想,很多时候我都会看着某一件东西发很长时间的呆,慢慢的这件东西在我的视线里一分为二,就这样我变成了散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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