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样

想写点什么,好几次了,还没开始,就想着算了。

特殊时期下,每一个小人物本身的经历,汇聚在一起,就构成了这个时代的史诗,我这算不了什么。刚才看了《人民日报》的一篇推送,有点想法了。

上班五个月,情绪变化跌宕起伏,我这人最容易受情绪掌控,这不,一月份的生理期因为这诡异的情绪变化,又没有如期而至。前几天刚去医院开了药。

17年八月末,本以为被区局分到一所初中,我的日子会很轻松,没事了还能学学做饭。

开学第一二天,猛烈的工作强度就把我震惊。开学前几天,基本都是凌晨十二点,一点,一点半睡觉。学生的各种信息都需要收集,班里五十多位家长,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及时地配合我的工作。

没记错的话,曾经有一次,因为收集一个截图,给班里一个孩子家长打的电话不下二十个!

开学来到现在,大大小小的投票截图不知道收集了多少次,手下键盘上不知道点了多少次ctrl+v。

作为一个新手,每周十六节课,常常每天晚上在备课当中度过。

这么贪睡午觉的我,九月份因为值午自习,少了很多次午觉。偶尔,中午坐在办公室椅子上,仰着头、趴着都能睡着。相似的状态,应该是高三那么一两次的夜晚。

要不就是晚上回家吃了晚餐,还没等到洗脸,早已困得神魂颠倒,倒头就睡。

大学同学的状态和我一样的不在少数。又跟朋友聊天,发现我们的日子一样艰难。

五个月了,情绪也渐趋稳定,上班没两个月,在家里跟母亲闹了两三次要辞职。晚上哭到当夜眼肿,母亲用热水不停地给我敷眼睛,让我泡脚,给我擦脚,说明天好好上班。

我从一开始,“我要拯救世界”的心理转变为了“我只想好好先做自己”。

一开始,有外班家长给班主任说,物理任课老师的教法有问题,上课记笔记太多,怕自己的孩子对物理的学习兴趣因冗杂的笔记而丧失。顺带,家长表明了自己是“职校老师”,站在跟我一样的高度指责我的教法。

再然后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几个班的成绩惨不忍睹,我的思想压力急剧增加。班里不停地有各种杂事冒出,月考后的家长会、期中的家长会相继召开。

那会儿我还是“拯救世界”的心态,放学后,等那三个指定的学生给我背相应的知识点,好像那段时间起点作用,后来发现,我的努力基本是白费的。期末,那会被我留下的女生,数学成绩全班最低,三分。

再想想,开学那会,自己竟然可笑得以“收齐所有人的物理作业”为最低标准。因为交作业的事儿,刚开学那会每个班至少耽误了一节课。

九、十月份,四五次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吃午饭,要不就是因为被学生气的,要不就是自己没把作业改完。母亲那会,最常给我说的话就是,该吃饭,吃饭。你一次不吃饭,别人心疼你,两次不吃饭,别人也心疼你,次数多了,就跟“狼来了”一样,大家都疲惫了,没人在乎你。

开学那会收缴书费,班里一个孩子不交,我这任务就算完不成,当时只剩下一个人没交,我去交钱时,想着先自己垫上。总务处的老师经验多些,建议我不要自己垫,万一我垫了,学生自己后来不交怎么办。那会我听了。后来有次考试期间,学生家长给我私信说孩子没带午饭钱,让我先给孩子拿点,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捂脸]。

有天,我在外班上课,自己在上面讲得不亦乐乎,随意在下面转动时,才发现三个小男孩在最后一排坐着,打着扑克牌吃着瓜子。

那一刻,心寒了。

回到讲台,有点“无语凝噎”之感。自己对于教学的热情、对于自我的信任、对于学生的信任好似在那一瞬间要崩塌。

那是个礼拜五,上班以来我往往最期待礼拜五下班。那是可以随意消磨时光的开始。但清楚记得那个周五晚上,自己和母亲睡一起,半夜母亲把我叫醒,说我在梦里怎么哭了。

我好像从梦里的抽泣中缓过神,才想起,刚才梦到自己班里的孩子一大半都没有穿校服来学校,他们竟然不遵守校规班规了。

几个月过去了,这些点滴娓娓道来,不过如一场梦。

落笔,心想,多大点事儿。

“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2018年2月7日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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