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着我们的是时光,终将敌不过的也是时光

扶风山下的小区,我住了整整十年。

从路口进到小区进到楼下,一路的熟悉,仿佛空气的气味都是熟悉的、气息都是熟悉的、温度都是熟悉的,让自己轻松而自如。从小区大门口一路上行的大坡坡上的每个商店都几乎还是原来的样子,每个店里的老板见到我都还是亲热得不行:好久不见了,来玩啊。

楼下的小菜场里,曾经菜品最齐全最新鲜的老板,改为租了一个门面卖水果了。老板娘与老板见我都亲热得不行。俩人原来的菜摊是我每天都要光顾的地方,熟悉得如家人。虽很辛苦,但老板的头发永远梳理得整整齐齐,笑上永远是温和的笑容。现在改卖水果后,俩人都胖了不少。老板娘告诉我,卖水果虽然轻闲许多,但挣的钱也少许多啦。孙孙已有两个,大的六岁,小的一岁半了。俩人脸上依然还是温和的笑意盈盈。

特意买了水果,去看望我的邻居。

九楼,步梯,十年的光阴中,我无数次的爬上爬下。最艰难的要算病中的那几年,特别有一次,我不得不爬一层便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坐几分钟,然后继续。恐怕独自一人的自己晕倒在楼梯上,心里一直默念着:坚持坚持……

每一层楼每一级梯,都印下了我的脚印……十年啊,十个春夏秋冬……

记得我刚刚搬到现在住的地方时,常常睡不着更睡不好。隔上几天,再回到扶风山下的小区老房子中,一进门,便先倒在床上睡上一觉,在那熟悉的气息中,仿佛充电般又满血复活了。

邻居是一对老人,姓斐,我唤斐伯伯斐妈妈。斐伯伯八十二了,斐妈妈也七十九了,俩位老人头发都只是灰白,作为退休工人,一个月可以领到大约一千七八的退休工资,日子却也过得自在不已。我们住在九楼,也是顶楼。勤劳的老人,把楼上养上鸡,种了少量的小菜,还种了一棵桔子树一棵葡萄。据说树已长成大树了。当年我种下的一棵蔷薇因为楼顶的阳光甚好,已长成很大很大一株了。

斐妈妈是非常能干的一位了,前两年还可以自己背上包就坐车去远离贵阳一百多公里的老家。每天里更是至少两趟下楼去买东西。每天做饭,家里永远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今天去居然已认不得我了。在家里的三儿子告诉我,老妈已轻微老年痴呆,不记得人了,言语也表达有了障碍。这让我真伤感不已啊。

八十二岁的斐伯伯还是老样子,走路说话慢吞吞的,依然烟不离手。脑子清醒得不行。

我们做邻居算起来已有十八年了,十八年前,我们刚刚搬进这套房子时的情形仿佛还在去年还是昨天。居然,斐妈妈已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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