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乡村的每一个细节对于研究者都是一种特殊的密码,这里面的学问很大。
美国长岛百汇立交桥之所以经常发生桥梁碰撞事故,是因为它太低。
美国洲际公路高架结构的最小垂直间距,在农村,一般为16英尺,在城市,一般为14英尺,而它,却只有7英尺7英寸,公交车根本无法通过。
它为什么要这么低?
据研究者说,这是因为它是纽约城市规划师罗伯特·摩西设计的,而这位规划师是白人至上主义者。
那么这难道跟美国的种族文化有关系?
是的,研究者说:“贫穷的人和有色人种更依赖公共交通工具出行。”摩西的用意就是,只要你能来,我们当然允许任何人进入。他是“支持”平等法的。
而且研究者还说,摩西的歧视性建筑方法不止这个,它们无处不在,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公共工程项目。
比如他所设计建筑的Jacob Riis公园,Alley Pond和Riverside公园,以及他在20世纪30年代建造的256个游乐场中的255个,都位于穷人无法承受的地方,也都故意设置了障碍。
摩西在黑人或西班牙裔居民区附近任何地方建的游泳池,都是必须保持“故意冰冷”温度的,因为“摩西深信黑人不喜欢冷水。”
摩西还曾竭尽全力用汽车堵塞哈林:罗伯特·F·肯尼迪大桥的出口坡道,本来应该设置在几乎集中了所有流量的上东区,但摩西却非建在哈林。
于是富裕社区的车流就丝毫不受影响,而哈林的街道却被开往桥上的车辆所淹没。建筑者根本不管交通安全,那就像一个特殊时长的红灯设置。
可是你以为这种排他性只表现在摩西身上,和纽约州吗?那不能够。别忘了美国的“黑白模式”历史悠久,根深蒂固,它除了传统的白人优越感外,还总是与贫富联系在一起,要不然川普竞选成功的原因之一,也不会是迎合“民粹”。
我们且来看看《耶鲁大学法学杂志》和一些研究者提供的材料。
加利福尼亚的帕洛阿尔托,分东西两部,东部为低收入区,西部为富裕区,这中间总存在着隔离带和许多车流拥挤的十字路口。
因此从东帕洛阿尔托,穿过101号公路到达西帕洛阿尔托,就极其危险,那里不但不能便捷进入,也成了交通事故发生率最高的地区。
他们为了阻止进入,真是不遗余力。
密歇根州的底特律,号称歧视最严重的城市,那里在1940年就建了一道六英尺高的“八英里墙”,把黑人区与白人区隔开,它到现在还在。
田纳西州的孟菲斯,1974年曾打了一场官司。
有人认为应该把一条将白人区与黑人区连接的街道关闭,有人不同意。
支持者的理由是为了提高安全性和减少交通阻塞与噪音,他们获得了美国最高法院的支持。
此后,反对这种做法的马歇尔法官说:真正的原因是白人不想共享街道,采取法律措施是为了消除不满。他们无视一座城市对黑人居民的伤害,默认了该计划。
康涅狄格州的哈姆登,在1950年建了一条高10英尺,长1500英尺的栅栏,以用于隔离,因此住在公共住房区的人,要去购物中心,就得绕过篱笆,走7.7英里的路。
它需要更换两辆公交车,用时两小时左右。
这道栅栏到2014年才拆除,但那道障碍的影响仍旧存在,这包括心中的障碍。
这是一道专为有色人种和穷人设置的障碍。
马里兰巴尔的摩的8英尺高的栅栏,于1998年设置,而且是尖刺的。它由当地房管局和城市发展局资助,只为阻挡进入罗斯代尔白人区。
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在建造地铁系统的时候,富裕的白人区坚决不允许将地铁延伸到有色社区。于是依赖公共交通的穷人和有色人种,就很难获得去他们那里工作的机会。
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市政当局明确使用分区规则,美国的大都会公路会经常设置于城市中心,以消除低收入地区并重塑美国城市的景观。迈阿密的新奥尔良,奥马哈和西弗吉尼亚的查尔斯顿等等,都是这样做的。
所以美国的研究者们在研究这些公共空间时,就曾提出一个广泛的问题:“谁会成为城市中的一员?将人们排斥在公共空间之外的工具有哪些?”
他们甚至还发现,有许多富裕区的街道会标有“永远禁止停车”的标志,而这些标志并没有在官方网站列出,这只是像《纽约时报》说的那样:“竖立了伪装的路牌以避开闯入者”。
这些排他性花样,其实就是在消防区、消防车道、社区游泳池、高尔夫球场等地方,也层出不穷。
以至于研究者说,美国的平等法早已建立,禁止通婚法也已经消除,但如何打破壁垒,改变这些思维方式,“尚不清楚”。
总而言之,研究者说:
美国不是一个能够就种族问题进行坦率对话的国家,它早在美国深深扎根。
“不管发生什么,一切都陷入了黑白模式。”
图/网络
文/九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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