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读书会第05期《被讨厌的勇气》共读第7天收获

第四夜:要有被讨厌的勇气  第1-5章节

个体心理学和整体论

阿德勒所全名的个体心理学,英文叫作“individual psychology”。 这里的个人(individual)——在语源上有“不可分割”的意思。

      总之就是不可再分的最小单位的意思。那么具体来讲,什么不可以分割呢?阿德勒反对把精神和身体、理性和感情以及意识和无意识等分开考虑的一切二元论的价值观。

      比如,请你想一想那位因为脸红恐惧症而来咨询的女学生的话。她为什么会得脸红恐惧症呢?

      阿德勒心理学不把身体症状与心灵(精神)分离开来考虑,而是认为心灵和身体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就好比由于内心的紧张手脚会发抖、脸颊会变红或者由于恐惧而脸色苍白等。

      我们并不是受感情这一独立存在所左右,而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整体论:像这样把人看作不可分割的存在和作为“整体的我”来考虑的方式叫作“整体论”。

    青年:如果彻底探讨阿德勒心理学会发现它最终将把人导向“我是我、你是你”的孤立境地。也就是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彼此都任性地活着。

      哲人:“要想缔结良好的人际关系,需要保持一定距离;太过亲密就无法正面对话。但是,距离也不可以太远。”课题分离不是为了疏远他人,而是为了解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之线。

      哲人:你现在是把自己的线和他人的线乱糟糟地缠在一起来看世界。红、蓝、黄、绿,一切颜色都混杂在一起,这种状态叫“缠绕”,而不是“联系”。

      青年:先生又是如何看待“联系”的呢?

      哲人:作为解决人际关系烦恼的处方,我谈到了课题分离。但是,人际关系并不止于课题分离。相反,分离课题是人际关系的出发点。

人体关系的终极目标

      人际关系的出发点:就是课题分离;人际关系的终点:就是“共同体感觉”

      如果他人是伙伴,我们生活在伙伴中间,那就能够从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且还可以认为自己在为伙伴们——也就是共同体——做着贡献。像这样把他人看作伙伴并能够从中感到“自己有位置”的状态,就叫共同体感觉。

      阿德勒认为他自己所叙述的共同体不仅仅包括家庭、学校、单位、地域社会,还包括国家或人类等一切存在;在时间轴上还包括从过去到未来,甚至也包括动植物或非生物。

      也就是主张共同体并不是我们普遍印象中的“共同体”概念所指的既有范围,而是包括了从过去到未来,甚至包括宇宙整体在内的“一切”。

      阿德勒心理学认为“一切烦恼皆源于人际关系”。不幸之源也在于人际关系。反过来说就是,幸福之源也在于人际关系。

    在英语中,共同体感觉叫作“social interest”,也就是“对社会的关心”。 社会的最小单位是“我和你”。只要有两个人存在,就会产生社会、产生共同体。

      要想理解阿德勒所说的共同体感觉,首先可以以“我和你”为起点。 把对自己的执著(self interest)变成对他人的关心(social interest)。

“拼命寻求认可”反而是以自我为中心?

      一般的印象就是把“对自己的执著”理解成“以自我为中心”,自私任性的人。还有一种类型,实际上,不能进行“课题分离”、一味拘泥于认可欲求的人也是极其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青年:像我这样非常在意别人评价的人也是以自我为中心吗?虽然如此竭尽全力地在迎合他人?!

      哲人:是的。在只关心“我”这个意义上来讲,是以自我为中心。你正因为不想被他人认为自己不好,所以才在意他人的视线。这不是对他人的关心,而是对自己的执著。

      有人认为你不好,那证明你活得自由,或许从中能感到以自我为中心的气息。 但是,一味在意“他人怎么看”的生活方式正是只关心“我”的自我中心式的生活方式。

      凡是执著于“我”的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所以,必须把“对自己的执著”换成“对他人的关心”。

你不是世界的中心,只是世界地图的中心

      “我”是自己人生的主人公,同时也是共同体的一员、是整体的一部分。 只关心自己的人往往认为自己位于世界的中心。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他人只是“为我服务的人”;他们甚至会认为:“大家都应该为我服务,应该优先考虑我的心情。” 正是如此,他们超越了“人生的主人公”,进而越位到“世界的主人公”。 因此,在与他人接触的时候总是会想:“这个人给了我什么?”

        这种期待并不会每次都能被满足,因为“别人并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期待而活”。因此,当期待落空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大失所望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而且还会非常愤慨,产生诸如“那个人什么也没有为我做”“那个人辜负了我的期望”或者“那个人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之类的想法。抱着自己位于世界中心这种信念的人很快就会失去“朋友”。

    青年:“我并不是世界的中心。世界不是被切割成平面的地图而是像地球仪一样的球体”。作为道理大体能明白,但为什么一定要特别意识到“不是世界的中心”呢?

      哲人:这应该再回到最初的话题。我们都在寻求“可以在这里”的归属感。但是,阿德勒心理学认为归属感不是仅仅靠在那里就可以得到的,它必须靠积极地参与到共同体中去才能够得到。 就是直面“人生课题”。

      也就是不回避工作、交友、爱之类的人际关系课题,要积极主动地去面对。如果你认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那就丝毫不会主动融入共同体中,因为一切他人都是“为我服务的人”,根本没必要由自己采取行动。 但是,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不是世界的中心,必须用自己的脚主动迈出一步去面对人际关系课题;不是考虑“这个人会给我什么”,而是要必须思考一下“我能给这个人什么”。这就是对共同体的参与和融入。 不是考虑利已,而是要考虑利他。我能为他人做些什么。

在更广阔的天地寻找自己的位置

    问题:“共同体”扩展到了宇宙整体,还包括了过去和未来,甚至从生物到非生物,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按照字面意思把阿德勒所说的“共同体”概念想象成实际的宇宙或非生物的话,那就会很难理解。当前我们可以理解成共同体范围“无限大”。 例如,有人一旦退休便立即没了精神。被从公司这个共同体中分离出来,失去了头衔、失去了名片,成了无名的“平凡人”,也就是变得普通了,有人接受不了这一变化就会一下子衰老。

      但是,这只不过是从公司这个小的共同体中被分离出来而已,任何人都还属于别的共同体。因为,无论怎样,我们的一切都属于地球这个共同体,属于宇宙这个共同体。 希望你不要只拘泥于眼前的共同体,而要意识到自己还属于别的共同体,属于更大的共同体,例如国家或地域社会等,而且在哪里都可以作出某些贡献。

      阿德勒所说的共同体不仅包括家庭或公司等看得见的存在,也包括那些看不见的联系。

      青年:现在的重点问题是“可以在这里”这样的归属感。而在归属感这一意义上,也多为能够看得见的共同体。这一点您承认吧?

    例如,在拿“公司”这个共同体和“地球”这个共同体相比较的时候,“我是这个公司的一员”这种归属感会更强。用先生的话说就是,人际关系的距离和深度完全不一样。我们在寻求归属感的时候,理所当然地会去关注更小的共同体。

      哲人:为什么我们应该意识到更多更大的共同体? 如果认为学校就是一切,那你就会没有任何归属感。然后就会逃避到更小的共同体,例如家庭之中,并且还会躲在里面不愿出去,有时候甚至会陷入家庭暴力等不良状况,想要通过这样做来获得某种归属感。

      但是,在这里希望你能关注的是“还有更多别的共同体”,特别是“还有更大的共同体”。 在学校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而且,我们都是那个世界的一员。如果学校中没有自己位置的话,还可以从学校“外面”找到别的位置,可以转学,甚至可以退学。一张退学申请就可以切断联系的共同体终归也就只是那种程度的联系。

      如果了解了世界之大,就会明白自己在学校中所受的苦只不过是“杯中风暴”而已。只要跳出杯子,猛烈的风暴也会变成微风。

      青年:您是说如果闭门不出就无法到杯子外边去?

      哲人:闷在自己房间里就好比停留在杯子里躲在一个小小的避难所里一样。即使能够临时避雨,但暴风雨却不会停止。

      需要记住的行动原则:当我们在人际关系中遇到困难或者看不到出口的时候,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倾听更大共同体的声音”这一原则。

      青年:更大共同体的声音?

      哲人:如果是学校,那就不要用学校这个共同体的常识(共通感觉)来判断事物,而要遵从更大共同体的常识。假设在你的学校教师是绝对的权力主导者,但那种权力或权威只是通用于学校这个小的共同体的一种常识,其他什么都不是。如果按照“人的社会”这个共同体来考虑的话,你和教师都是平等的“人”。如果被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那就可以正面拒绝。

    青年:但是,与眼前的老师唱反调应该相当困难吧。

    哲人:不,这也可以拿“我和你”的关系来进行说明,如果是因为你的反对就能崩塌的关系,那么这种关系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缔结,由自己主动舍弃也无所谓。活在害怕关系破裂的恐惧之中,那是为他人而活的一种不自由的生活方式。

    青年:您是说既要拥有共同体的感觉,又要选择自由?

    哲人:没必要固执于眼前的小共同体。更多其他的“我和你”、更多其他的“大家”、更多大的共同体一定存在。

你可能感兴趣的:(爱德读书会第05期《被讨厌的勇气》共读第7天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