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网页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张图片,几个孩子露着白白的牙,张着大嘴,笑的好开心。
突然想到: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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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第一次被人提到笑容,是在小学五年级。当时我是个特别乖的好学生,那种大人老师眼里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那种。同桌是同村的一个男孩,比较皮,成绩也不好。算是老师眼里的坏孩子吧。但我比较合群,和谁都能玩得来,所以我们关系也很好。
一天中午,在教室自习写作业的时候,他拍拍我说:“你每天都开心吗?”
我愣了一下:“挺好的呀。”
“整天整天的,都没见你笑过,就知道板着脸学习,开心点嘛。”
“有什么可笑的?每天不都这样?”
“怎么可能,细心点,生活到处都很美好啊。”
记得当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想了下,好像确实跟他说的一样,每天起床,上学听课,写作业,回家吃饭,写作业,睡觉。每天都一个样,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啊。但好像,确实好久没有很开心的感觉了。
从那以后,经常耳边会不自主地响起他的话——“细心点,生活到处都是美好啊。”
于是后来的我,第一次开始注意生活中的一点一滴。蝴蝶,小花,小狗,柳条,油菜花……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突然充满了生机,满是活泼。改变也就从那时开始的吧。
到了初中,都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突然就特别开朗活泼,一点都不像小学那么内向了。也许是慢慢的改变突然爆发了吧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好像突然就开阔了好多,处处都有美好的事情,就算有时候心情不好了,很快也能调整过来,真的是很奇怪也很突然的改变。
后来,别人对我的评价有一条是:过的特别精致/特别懂得享受生活。
每次提起这个,我总是会回一句——“如果对自己都不好,那怎么去对别人好呢?”人生只有一次,或悲或喜都不能重来了。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其实仔细想想,生活真的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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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毕业的时候,刚刚经历了高考还没出成绩,当时想去上军校,但又不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样。于是做了个决定,去做激光手术,治好近视。如果成绩出来考得好,那就去上军校,如果不好,就去上普通的大学。
后来的事不再赘述,重点是做手术的时候。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也了解了很多,安全性也比较高,但毕竟是在眼睛上动手,难免害怕。但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又想摆脱近视,就下定了决心。
做了很多前期的检查,等到做手术那天,换了手术服,坐在手术室在等着的时候,心里却异常的平静。整个人都放空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等我出来,要么不再近视,要么当一个盲人。
结果是,两个都实现了。当然手术很成功,后来恢复的也很好。但我也切切实实地体会到当一个后天的盲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手术后需要回复,过程中很怕光,而且瞳孔散开,什么也看不清,整整半个月,每天待在屋子里,拉上窗帘,关上灯,再带着墨镜。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因为怕光,眼前一直是一片漆黑。没有手机,没有书本,没有电脑电视。除了有一个老年手机上面可以听到收音机以外,没有任何的娱乐和消遣。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
半个月,一片漆黑和混沌的半个月,基本上隔绝了外界的半个月。当时总在想,如果我一直都是这样了,我的后半生该怎么过?后来又总是想,那些盲人,他们的世界比我还要黑暗,他们怎么可以坚持一辈子的?
满是黑暗的世界,真的很痛苦。
我坚持下来了,恢复的很好。有种大难不死的庆幸。
在那半个月里,从开始的不适应,后来的慌张,再后来的茫然,再到最后愈发平静。我感觉这是一次蜕变,对我的心的蜕变。
我们总是在患得患失,动辄伤感痛苦。殊不知上帝把最美好的事情都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但又有多少东西可以失而复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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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最近出的电影《我不是药神》。讲的一群白血病患者吃不起天价药,只能购买走私来的违禁药。后来走私者被抓了。一个患病的老奶奶紧紧地握住警察的手,说了这样一段话:
“四万块一瓶的药,我吃了好几年了,房子吃没了,家也吃垮了!现在才好不容易有了便宜的药,才500块一瓶,他真的不挣钱!他只想帮我们!你们把他抓了,我们就没法活了!谁家还没个病人呢?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吗?我还想活着,我不想死……”
屏幕上哭泣的病人,有老人,有小孩,有中年……
我还想活着,我不想死……
我们所荒废的,虚度的,可能正是别人舍弃了一切都换不来的。也许是时光,也许是感情,也许是机遇,也许是所有的所有我们遇到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