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传送门来到奥利波斯之后,洛瑟玛看到了被解救出来的贝恩·血蹄。
“愿大地母亲护佑着你。”贝恩忍着身上的伤痛说,“摄政王,部落其他人呢?”
“正在调集精锐。”洛瑟玛回答,“也许等救出古伊尔后,我们需要召开议会。”
“我万分同意。”塔莉萨正好走出了传送门,“夜之子随时听候调遣。”
“你好,摄政王阁下。”塔莉萨伸出了手。
“你好,首席奥术师。”洛瑟玛执起了塔莉萨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根据黑锋骑士团送来的情报,暗影界所有的新生灵魂都被带往了噬渊,新生灵魂所蕴含的心能也被噬渊所获取……这或许就是希尔瓦娜斯的目的。”塔莉萨不紧不慢地说,“古伊尔被囚禁在罪恶之塔,十有八九也是为了能量。”
“恐怕典狱长有更大的阴谋。”洛瑟玛继续说,“炽蓝仙野、晋升堡垒、雷文德斯、玛卓克萨斯都有不同程度的缺乏心能的情况。玛卓克萨斯甚至在主宰者陨落之后,五大枢密院夺权之战,似乎有典狱长的操控;至于其他三个地方,处处都有典狱长的影子。”
“不论如何,我们还是得先把古伊尔救出来。”贝恩咳嗽了两声。
“可以交给逃出噬渊的先锋军。”塔莉萨握住了洛瑟玛的手,她似乎察觉到了他有些不安,为此摄政王露出了感激的面容,才转头对贝恩说,“我需要去往雷文德斯一趟。”
塔莉萨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摄政王:“为什么?”
“还记得《蝰蛇》吗?”洛瑟玛抚了抚她的头发,“我要去见他。”
通过镜子,洛瑟玛来到了雷文德斯,来到了堕罪之塔下。
他看着这座塔,知道凯尔萨斯·逐日者就在里面。
他举步向前,却在门口停住。
往下走去,又再走回来。
要去见他吗?要去质问他吗?
腿抬了起来又放了下去。
不去见他吗?不去质问他吗?
走向了台阶的最后一层,把手放在门上,欲敲未敲。
你在犹豫什么,洛瑟玛?
他质问着自己。
你只要进去质问他就好。
他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你不敢进去吗?”罗曼斯正好从银月城回来,他看了看在门前犹豫不前的摄政王,“用不用我去通报一声,让凯尔萨斯恭迎你进去,摄政王阁下?”
“不用。”洛瑟玛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堕罪之塔的灵魂有很多,并不是每一个都像凯尔萨斯·逐日者这样幸运,可以重新选择一次道路,彻底腐化的灵魂会被消灭,而拒不改正的灵魂则被判入噬渊。洛瑟玛跟随着指控者来到了囚禁凯尔萨斯的地方,看到昔日的君主,摄政王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凯尔萨斯,噬渊行者带来了你一位老朋友,我想这也许对你日后的救赎有所帮助。”指控者闪开了身形,露出了背后的洛瑟玛。
“好久不见了,凯尔萨斯·逐日者王子殿下。”洛瑟玛向他施了一礼。
“我已经不是奎尔萨拉斯的王储,我只是一个复仇者。”凯尔看着洛瑟玛,“好久不见了,摄政王阁下。”
疏离的称呼,彬彬有礼的模样,让洛瑟玛回想起他在银月城破之后,凯尔归来的样子,冷漠、有礼却又带着高傲,现在的凯尔却是疲惫而疏离。
“你好像有些紧张。”凯尔开口了,他的眼睛很亮,似乎很想知道奎尔萨拉斯的一切,“能告诉我奎尔萨拉斯现在的情况吗?上次罗曼斯讲得不是很详细,他说他很佩服你。”
听到罗曼斯名字,摄政王的嘴角微微抽搐,他的手握了起来,他想给眼前的凯尔萨斯一拳,但他又克制住了自己,他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奎尔萨拉斯一切都好,自从基尔加丹被炸回了扭曲虚空之后,穆鲁牺牲了自己,让太阳井获得了新生,治愈了辛多雷的魔瘾,而我们也在部落里站稳了脚跟。”洛瑟玛的叙述不带有任何色彩。
“你比我做得好。”凯尔的眼中现出了忧伤的神情,“我辜负了我的人民,而你却带他们走向了复兴。”
“这原本是你的职责,凯尔萨斯·逐日者。”摄政王忍无可忍,终于揍了凯尔一拳,“当初你丢下烂摊子去外面寻找结盟,结果却是把基尔加丹召唤过来,再次污染了太阳井!”
凯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很抱歉。”
洛瑟玛抓住他的衣领,最终没有再打第二拳……但是他很快就被凯尔揍了一拳:“可是我却生气你隐瞒太阳井的事情!如果不是你隐瞒了太阳井的事情,我就不会向错误的道路上走去,至少在沃雷塔尔背叛之后,我可以回到银月城来让太阳井重新归来,你却完全不相信你的王储!”
“那是因为你总是待在达拉然!”洛瑟玛也擦了擦嘴角,“你知不知道,你的子民对于你抛弃他们的行为非常伤心?很多子民认为你从来不爱这个国家,从来不爱他们,你只会为了自己私欲把他们抛弃!”
“我一直爱着这个国家,洛尔。”凯尔突然放软了口吻,“我比任何人都爱这个国家,所以我必须带领他们走出困境,我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他们的希望都在我的身上。”
“可你用你的傲慢辜负了他们。”指控者突然插话,“你因为你的傲慢,放不下自己的自尊,被基尔加丹诱惑结盟,给你的人民、你的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我只想用我的方式来守护奎尔萨拉斯。”凯尔突然觉得心脏钝钝地疼痛起来,他靠在墙壁上,“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就是你应该反省的地方。”指控者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你应该认清你的弱点,好好赎罪。”转过头指控者看向了洛瑟玛,“噬渊行者想得很周到,这样非常有助于凯尔萨斯的救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