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距离——感恩日记2019.7.3

感恩每日一读|对门有多远(张小失)

  明天,我一定能买一张机票飞向天涯海角;但是明天,我不一定能抵达对门客厅的沙发。永远有多远?就有我到对门的客厅那么远。

    在这幢楼住了近两年,但是,即使我的对门,也令我感到陌生。对此我感到抱歉,他们似乎没有任何兴趣认识我。而像我这样的人,似乎也不指望认识任何人。

    当然,如果很多年后的一天下午作为老翁的我,在城市的公园里遇见另一位老翁,并产生一次愉快的交谈,我会期望他年轻的时候曾与我住过对门,这样,也不枉过去的那一点缘分。如果这世界的确有缘分存在,那不是在公园里的偶遇,而是偶遇过去的对门。如今的对门使我充满了想像力。在如此近的距离中,存在着如此神秘的人物,的确是件值得注意的事。也许,在对门眼中,我也是个外星人。

    那对小夫妻早就搬走了,招呼也没打一个;接着来了个小伙子,3个月后不知所踪;如今对门的中年夫妇是半年前进驻的,至今没见过他们全貌。大家都很忙,对门的存在就像一种点缀,供休闲时随便瞟一眼。对门的价值,有时甚至比不上办公室里的那只鞋柜。

    有一天太太来这里探望我,问起对门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开门并关门的。

    太太问,然后呢?我说,然后他们再开门再关门。对于对门,我的了解大抵如此。因为常常在深夜听见“轰”的一声。这幢楼安的好像全都是防盗门,因此,无论开门、关门,声音都很愤怒,充满了警告。

    又一天傍晚,我站在阳台,看见了对门的阳台。我一边抽烟,一边幻想:也许对门的人会上阳台来与我对视一次。果然,他出现了。他举着晒衣竿将衣服挑上铁丝,然后转身回屋,再也没动静。这是个夏天的傍晚,空气中满是灰尘和燥热,看着对面阳台安装的铁栏杆,以及我自己阳台上的铁栏杆,我忽然意识到:两个囚犯是不需要对视的,除非他们想合谋逃出牢笼。

  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我可以产生很多幻想,但不可以产生很多希望。

  或许,对门对我的感觉也一样?而且,大家基本上也都习惯了。

  阿姆斯特朗已经从月球回来好多年了,他说他代表人类迈出了一大步;而我、我们,甚至还没有抵达对门,其实,这只需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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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安保部组织的活动很有意义,邀请机关部门负责人和职工代表到工业园区的几个厂房车间参观。大家非常兴奋,说原来产品生产的流程这么复杂,我们的产业工人这么辛苦。有个女同事说这太震撼了,早该带我们来参观学习,这比坐在机关看报道直观的多。从机关到园区车程不过十几分钟,然而许多职工却是第一次下基层。

  傍晚,在局大门口对面,我逆行走过去买东西,突然发现107国道边的这一小片水杉树林真是闹中取静,期间还散落着几件健身器材,随时等待路人休息停留。我不论开车还是步行,不知从路边走过多少次,但是今天此刻突然发现般新奇并心生感动。

  工作关系晚上与应急管理局的几名专家一起吃饭,寥寥数语,句句触动心扉。包括本单位的职工,换个场合和话题聊天,都有不一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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