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论语”-第81天

16.1 季氏将伐颛臾(zhuān yú)。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城邦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季氏将要讨伐颛臾。冉有、子路进见孔子说:“季氏就要发动攻打颛臾的战争了。”孔子说:“冉求,这难道不该责怪你吗?颛臾,从前的君王已封它做东蒙山的主祭了,而且就在鲁国的疆域之内,是公室的臣属,为什么要讨伐它呢?”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冉有说:“是季孙大夫他想去攻打,我们两个做臣下的人都不愿意。” 孔子说:“冉求,良史周任有句话说:‘尽力尽责来负担你的职务,实在做不好就作罢。’主君有了危险不去扶持,要跌倒了也不去搀扶,那还用你们这些辅助的臣下干什么呢?而且你的话也说错了。老虎、犀牛从笼子里跑出来,龟甲、玉器在匣子里放坏了,这是谁的过错?”


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冉有说:“现在颛臾城墙坚固,又离费邑很近。现在不夺取它,将来一定会成为子孙的忧患。”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孔子说:“冉求,君子最痛恨那种不肯实说自己的实际欲求,却偏要编出托辞来的做法。我听说,不论有国的诸侯还是有家的大夫,不忧虑贫穷而忧虑财富不均;不忧虑人口少而忧虑不安定。如果能够均富也就无所谓贫穷;大家抱团和睦,就不必担心人少;能安定和睦也就没有倾覆的危险了。正因为如此,如果远方的人还不归服,就兴礼乐教化、以仁德来招引他们;招徕他们之后,就好好地安顿他们。


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孔子接着说,现在你仲由和冉求两个人辅佐季氏,远方的人不归服,却不能招徕他们;国家分崩离析却不能守护,反而策划在国内大动干戈。我只怕季孙的忧患不在颛臾,而是在朝政内部的混乱吧!”


16.2 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孔子说:“天下清明,制作礼乐和出兵打仗都由天子作主决定;天下昏乱,制作礼乐和出兵打仗,由诸侯作主决定。由诸侯作主决定,大概传至十代很少有不失掉的;由大夫决定,传至五代很少有不失掉的;如果是家臣操纵了政令,那传至三代很少有不失掉的。天下清明,国家政权就不会落在大夫手中。天下清明,老百姓也就不会非议政治了。”


16.3 孔子曰:“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

          孔子说:“鲁国的权力从国君手中失去已经有五代了,政权落在大夫手中已经四代了,所以三桓的子孙已经衰微了。”


        -----你认为孔子讲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个话在今天是否还有意义呢?是否需要变通?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句话主要讲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公平和效率的问题,另一个是增长和分配的问题。

1.先说公平和效率

        为了维持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比较好的策略是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公平也分机会公平和结果公平,机会公平有利于效率的提高,结果公平则强调在保障居民基本的生活需要的前提下,社会的贫富差距不至于过大。否则悬殊的经济地位,容易带来观念和思想层面的割裂,无助于社会秩序的稳定。

2.说增长和分配。

        增长就是把蛋糕做大,分配就是蛋糕的份额归属。穷和富既有相对意义的概念,也有绝对意义上的概念。在我看来,分配只有建立在把蛋糕做大的基础上才有意义,否则就算幸福感高,实际生活水平还是很低的。

        当然,这句话放到今天也是有现实意义的,第一句话放到现在就是“防止社会贫富分化进一步加剧”,第二句话放到现在就是“努力保证整个社会的安定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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